洛姳连忙拆开,一番检查,她松了口气,“问题不大,我再给老先生开点药,不过老先生一定要戒烟戒酒。”“且在饮食方面,要严格控制血压血糖血脂这些。”她这句话是对谈矜言说的。男人点头。洛姳退出病房,谈矜言也走出来。洛姳回头,朝谈矜言道,“谈先生,上次的事情,一直没来得及跟您道谢,真的很谢谢你。”男人面色无波,“举手之劳。”对谈矜言来说只是举手之劳,洛姳却不能也当做一件不足挂齿的事就这样过去。
热浪翻涌,直上云霄,头脑一片空白时,顾时行猛然惊醒。
满室银华,空荡荡。
哪有什么穿着浴巾进门勾引他的洛姳。
男人粗气直喘,察觉到底下的异样,再想到做的那个梦,他瞳孔微缩,脸上全是难以置信和无法启齿的难堪。
他牙关紧绷。
他怎么可能对洛姳做这样的梦!
他黑下脸,猛地起身,进了浴室。
相比顾时行夜班惊醒,洛姳睡到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正准备做早餐,就见顾时行下楼,一身西服穿戴整齐,要出门。
洛姳喊住他,“阿勋!”
顾时行身形一顿,昨晚梦中躺在他身下的洛姳一声声‘阿勋’响彻耳边。
他猛地攥手,脚步没停,径直离开。
洛姳追出去,只看见一辆扬长而去的银色车尾。
洛姳蹙眉,全然不明白一大清早的顾时行到底怎么了。
一整个早上,她都没想明白。
做完早餐,她打包到江氏集团,依旧是让苏城帮忙拿上去。
总裁办,顾时行一整个上午脸色都很差,苏城观察了一上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大早会这样。
温滢滢中午带着午饭过来,也明显察觉顾时行的不对劲。
温滢滢,“阿勋,你怎么了?”
顾时行黑眸幽沉,他一整个上午都是洛姳在他梦中的痴缠样。
无论他怎么抵制,总能时不时听到她的声音。
他看着温滢滢,目光沉沉。
温滢滢被他瞧得心头一紧,不自在道,“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顾时行忽然上前,打横将她抱起,阔步走进休息室。
他将温滢滢轻轻放在床上,眼底意味十足。
温滢滢心下一跳,换做之前,她不会拒绝顾时行,可自从知道顾时行误以为她是处,她就不能在这时和顾时行发生关系。
她的确想要顾时行的孩子,但需要时机,一个顾时行事后无法想起她是否为初次的时机。
顾时行握住她的腰,俯身亲吻她的脖子,大手轻松从她衣摆下伸进去,“滢滢,给我……”
温滢滢压住顾时行的手,脸上羞红,“阿勋,今天不行。”
顾时行动作微顿。
温滢滢立即解释,“是我……我来亲戚了。”
顾时行直起腰,他坐起来,眼底掠过懊恼,“抱歉,滢滢,是我不好。我不该……”
温滢滢抱住他的腰,指尖抵在他唇上,“别这么说,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我也……想要你的。”
她羞红了脸埋进顾时行怀里。
顾时行抱紧她,脸上的表情无一丝情动,与昨夜梦中那个失控的他,截然相反。
他沉着脸。
似想证明什么般,他抬起温滢滢的下巴,用力深吻。
-
医院。
洛姳的办公室被敲响,她低着头,在看病人的检查报告,“进来。”
江小盼,“洛医生,谈先生带谈老先生来复诊。”
洛姳抬头,放下报告,快步走出办公室。
病房里,谈矜言坐在床边,谈老先生靠坐在床上。
老先生像个端庄严肃的小老头,尽管他老了,依旧可见年轻时的威严与果决。
洛姳,“老先生,您在家休养的时间,心脏可有过不适?”
面对洛姳,老先生面部柔和些许,“有时候会有一些胸闷。”
谈矜言递给洛姳一个文件袋,“这里是他的复检报告。”
洛姳连忙拆开,一番检查,她松了口气,“问题不大,我再给老先生开点药,不过老先生一定要戒烟戒酒。”
“且在饮食方面,要严格控制血压血糖血脂这些。”她这句话是对谈矜言说的。
男人点头。
洛姳退出病房,谈矜言也走出来。
洛姳回头,朝谈矜言道,“谈先生,上次的事情,一直没来得及跟您道谢,真的很谢谢你。”
男人面色无波,“举手之劳。”
对谈矜言来说只是举手之劳,洛姳却不能也当做一件不足挂齿的事就这样过去。
如果不是谈矜言,当时的后果不堪设想。
她只要一想到她真的被和周律行一起关在那样一个房间里,就头皮发麻。
可他这样身份的人,要什么有什么,洛姳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谈矜言瞧出她的心思,道,“洛医生想报答,帮我多督促下老先生便可。”
洛姳,“这是我身为医生的分内事,你不说我也会做,不能和报答混为一谈。”
谈矜言点点头,“来日方长,以后有机会,会让洛医生报答。”
卫子珩过来看到洛姳,一眼认出洛姳就是当时自家爷在酒店救下的那个女人。
得知洛姳是谈老先生的主治医生,卫子珩终于明白从来不多管闲事的爷当时会救下她。
原来是为了老爷子。
卫子珩来找谈矜言是有事,在男人耳边低语几句。
谈矜言回头,礼貌朝洛姳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人家有事,洛姳也不好强留,只能暂时按他所说那样,来日有机会再报恩。
洛姳下班回望江别墅,进门就开始做饭,然而,顾时行当晚没有回来。
洛姳给他发短信没回,打电话关机。
想到早上顾时行的反常,她眉心紧拧。
她浑然不知发生什么,亦或自己做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