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衍望着时念坚定的眼神,心口微微收紧:“我爸和时叔是多年好友,让我帮忙照顾照顾他们二老,理所应当。”时念眼里泛了星点泪光,凝着男人许久许久,最后苦笑出声。“谢谢你。我不需要了。”时念的声音落在地上,犹如她最后的壁垒,四崩五裂。说完,时念的眼里似没了光。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她不想再说了。她失魂地越过男人,朝着大街尽头走去,她走得很缓慢但却无比坚定……段清衍望着女人清冷的背影,心里堵的气化作一双坚硬的拳,狠狠砸在仓库的墙上。
见此,即使时念做了充足的准备,却也还是宛如心口缺失了一块,生疼。
时念朝安浅苦笑一声,一同走进餐厅。
“谢谢各位的捧场,我今天不便喝酒,便以茶代酒感谢各位为我祝生。”
段清衍客套地对全场来宾致谢,落落大方。
时念却望着墙上的‘欢送会’三字痴神半晌。
段清衍扶起身侧的欧阳允熙:“我和允熙准备移居马耳他。”
欧阳允熙一脸娇羞,眼神扫过人群中的时念。
“是的,我听说马耳他是全国唯一一个无期限离婚的国家。我想要一辈子都和清衍在一起,下辈子也是。”
说完,欧阳允熙朝段清衍的侧脸吻了上去。
“呜呼……”
顿时,全场上下都在欢呼。
时念凝着两人,她的心仿佛在这喧嚣声中摔得粉碎,无人听见。
众人皆站起身来祝贺二人,时念却选择了临阵脱逃。
时念转身朝外跑去。
“念念……”安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但她听不见了。
她再也抑制不住鼻尖涌来的酸涩,大把大把的泪珠犹如大雨落下。
不知跑了多久,她才在一个无人的仓库前停下。
蹲下身将自己蜷缩在一团。
他不是他!
时念拼命告诉自己。
可心里的苦涩却没有消退,反而更加涩痛。
许久,她才平静下情绪,却忽然有一个人从身侧走来。
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落在她的眼前,鞋边夹杂些许灰土,像是疾跑来沾上的。
时念缓缓抬眸,她不可置信地望着段清衍微微喘息的模样。
段清衍西装领口被他胡乱扯开,额前的汗珠沿着脸颊落入脖颈再染湿他的衬衣,蓬勃跳动的心脏与他雄壮的胸肌一同上下。
“你跑这么远做什么?”
时念站起身,脚麻得她要倾倒。
段清衍一把扶住女人纤细的腰身,错乱间,四目相对。
时念立刻推开男人,清澈透亮的眸子划过一丝寒意:“你就那么喜欢欧阳允熙?”
段清衍脸色沉了沉,没有回答。
时念冷吸一口气:“一定得是欧阳允熙吗?不能是我吗?”
闻声,段清衍的眸光忽然亮堂,可很快又恢复成死气沉沉的模样。
“我承认我有一瞬间喜欢过你,但也只是那一瞬间。”
男人的话宛如一把利刃,径直割断了她的奇经八脉,让她一瞬间没了活路。
可她还是不死心。
仿佛用尽全力,将心里最后一个疑问问出口:“那你为什么要带我妈体检,要帮我爸做农场?”
段清衍望着时念坚定的眼神,心口微微收紧:“我爸和时叔是多年好友,让我帮忙照顾照顾他们二老,理所应当。”
时念眼里泛了星点泪光,凝着男人许久许久,最后苦笑出声。
“谢谢你。我不需要了。”
时念的声音落在地上,犹如她最后的壁垒,四崩五裂。
说完,时念的眼里似没了光。
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她不想再说了。
她失魂地越过男人,朝着大街尽头走去,她走得很缓慢但却无比坚定……
段清衍望着女人清冷的背影,心里堵的气化作一双坚硬的拳,狠狠砸在仓库的墙上。
可他却只没有骨气地在心里对她说一句:
“时念,这一次如果我能治好病,我一定回来找你。如果治不好,那我就不耽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