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她刚才是怎么算出来他爸给他打电话的时间的,但电话这种东西,提前商量好也不是不可能的。他鼓着脸气呼呼道:“你骂谁呢!”她才是傻白甜!“闭嘴。”徐涛低斥一声,看着向来很喜欢的外孙也改变了看法,将来的事他说不清,但以他现在的性子,被人骗也一点儿都不稀奇。他看他交的那几个狐朋狗友就很不靠谱。钱不算什么,就怕他这脾气不改,将来吃更大的亏。徐涛神色一凛,虎着脸道:“从明天开始,你给我好好待在家里看看,板板你的性子,眼看着都要上高三的人了,还是这么不着调,将来让你爸妈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你。”
其余人也看了眼时间,想起了这件事,顿时脸色微变,看着岑洛的眼神多了几分震惊。
居然真的被她算准了!
徐涛原本放在椅子扶手上慢慢点着的手指瞬间顿住,抱着看戏心思的唐华也一下子挺直了背,往前倾了倾,惊讶道:“阮丫头,你还真会算命啊。”
岑洛眉眼弯弯,轻笑道:“略懂一二。”
算得这么准,哪里是什么略懂的事。
这时,陆屿臣忽然开口道:“子吟的桃花煞和东骏的死劫都是阮大师帮着化解的。”
他素来低调,从不居功,这次居然主动帮她说了出来,替她请功,让几人不由又看了他一眼。
他们都清楚陆屿臣的性子,他说出来的,绝对不会有假。
想着,他们又看向徐子吟和卫东骏,见他们都点头,心下更是诧异。
徐子吟人不大靠谱,但卫东骏是绝对不会说谎的,他都点头了,那肯定就是真的。
她居然真的会算命,还很厉害。
一时间他们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岑洛没什么反应,还是跟方才一样,她掷着铜板,看向打完电话的徐炎说:“虽然你生来富贵,但你性格冲动,又太过意气用事,容易轻信他人,这样很容易吃亏,有钱财上的损失,这还是小事,重要的是,有可能会有更大的危险。”
简单来说,就是他人傻钱多,好骗!
而且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徐炎眼皮子一跳,就知道她没好话!
她才傻!
她肯定是故意这么说埋汰他呢。
虽然不知道她刚才是怎么算出来他爸给他打电话的时间的,但电话这种东西,提前商量好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鼓着脸气呼呼道:“你骂谁呢!”
她才是傻白甜!
“闭嘴。”徐涛低斥一声,看着向来很喜欢的外孙也改变了看法,将来的事他说不清,但以他现在的性子,被人骗也一点儿都不稀奇。
他看他交的那几个狐朋狗友就很不靠谱。
钱不算什么,就怕他这脾气不改,将来吃更大的亏。
徐涛神色一凛,虎着脸道:“从明天开始,你给我好好待在家里看看,板板你的性子,眼看着都要上高三的人了,还是这么不着调,将来让你爸妈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你。”
“外公,我……”徐炎不服。
但徐涛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嗯”了声,他瞬间萎靡下去,不敢再说话。
外公虽然平时对他挺宠的,但事实上脾气算不上好,尤其是他做出来的决定,没有人可以反驳。
所以,他只能乖乖待在家里了。
要命!
都是这丫头害的。
想着,他悄悄瞪了眼岑洛,看她更不顺眼了。
注意到他的目光,岑洛看了过来,正欲开口,徐炎赶忙移开视线。
她不由摇了下头,实在是太怂了。
又菜又爱招惹人,眼看着你要出手,又立马缩回去。
什么脾气。
啧了声,她目光从徐炎的眉眼间划过,微微挑眉,却没说什么。
她可从不说谎。
他的交友宫气息杂乱,且有阴煞形成。
虽然他朋友不少,但都是酒肉朋友而已,且其中还有想要害他的人。
不,确切来说,对方已经出手害过一次了。
想到这里,她眯了眯眼,却并未多言。
他这种人,说白了,欠揍。
遭罪了才会长记性。
跟他舅舅一样。
她乐得看戏,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一旁,徐涛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扫了眼徐炎,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唐华对她好奇得不行问道:“阮丫头,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
“才十八啊。”唐华更是诧异,“那你这又是医术,又是算命的,这本事是从哪儿学来的啊。”
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短时间能速成的,多的是人就算是到了八十岁,也没有钻研明白的。
可是她才十八,居然就都会了,还很精通,真是太厉害了。
“跟我师父学的。”岑洛诚实地回答道,对长辈还是挺有耐心的。
“你师父?跟着同一个师父学的吗?”
岑洛摇头,“我一共有七个师父,医术是跟三师父和六师父学的,玄术是跟我五师父学的。”
“七个师父!”唐华倒吸一口气,更加好奇了,“那你其他几位师父都教了你一些什么?”
其他的啊。
“也没什么啊,就是一些很基本的,大师父喜欢种地,常教我种菜,二师父喜欢打猎,经常带我去打猎玩,我能吃到肉多亏了他了,四师父嘛,教我数钱,不过后来就没得数了。”
四师父被她的缺钱命连累,已经离破产不远了。
说着,她又有些遗憾,数钱数到手软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哪怕让她数一辈子她都乐意。
富死也比穷死好啊。
哎。
“至于六师父嘛,喜欢做饭,不过他总喜欢往里面加东西,吃他的饭得小心点。”
“为什么?是不好吃吗?”唐华配合地问道。
岑洛摇头,“很好吃,但很可能没命吃。”
闻言,几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危险?
“至于七师父嘛……”
她唔了一声,摇头说:“七师父不让我说。”
他是做什么的也不好说出来,免得他们对他有所看法。
唐华几人咽了口口水,也不敢再听了。
种地打猎还算正常,这个数钱是什么意思,尤其是那个六师父,未免也太恐怖了。
徐涛一脸唏嘘地看着她,“你也挺不容易的。”
和这个危险的师父在一起,还能活着,太惨了。
“没事呀。”岑洛笑眯眯的,并不在意,“师父们都很疼我的,三师父会教我配解药,就算我没配对真中毒了也会救我,等再大一点,六师父下的药到后来我自己就能解了,他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吃之前先把解药吃了就没事了。”
这叫没事?
这下子,几人看着她的眼神都不由有些惊恐,这孩子傻了吧,先吃解药才敢吃有毒的饭,哪里没事了。
这一个不小心不就没命了嘛。
这么危险的事怎么她说出来就跟家常便饭一样。
说起来,他们都玩这么野的吗?
这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岑洛是真没觉得有什么,她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也根本不知道别的孩子是怎么生活的。
但她觉得自己过得很不错,大师父给他们种菜,二师父给他们弄肉,有荤有素,也美滋滋的,闲暇时看看三师父和六师父斗比试,一个配毒一个解毒,多有趣啊。
这快乐他们想象不到。
不怪他们。
她神色坦然,陆屿臣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笑意。
她确实是很不一般。
徐涛听完她说的,还是对她那个会玄学的五师父更感兴趣。
说起来,他也认识一位大师。
丘大师算命也非常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他一次。
上次他打给他的电话他没接到,以至于错过了,所以现在他都随身带着手机,只是始终没有再接到。
他在想,是不是该再打一个过去的,万一丘大师找他有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