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比旁人强,这孩子至少还愿意回答她的话,换作是旁人,哪怕是陛下,都是理都不理。白清欢轻轻的叹了口气:“你都有个姓氏,我都没有呢。”沈澜星抿了抿嘴唇,分外的成熟与冷淡:“我还不想要呢。”白清欢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护住你,我也是自身难保呢。”一股困意上涌,她放下了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沈澜星看着这个失忆的母亲,忽然身子前倾,拨开了白清欢的耳垂儿,耳后一片干净洁白。
白清欢细细的打量着孩子沉睡的眉目,撑着自己身体就坐了起来,“这是我的孩子?”
她也在问。
沈晏殊十分抗拒,沉默不语。
白清欢见状反而笑了:“长得和我真像,应该是我的孩子。”
沈晏殊咬着牙,一把弯刀刺入了心脏,一颗心仿佛跳出胸膛,碾成粉末才不会痛。
他张了张嘴,只觉得眼前一片眩晕,身子蓦然僵硬,然后直接栽倒在地。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白清欢也很惊讶,她冲外大声呼道:“来人。”
大总管本来蹲在门口打瞌睡,听见了声立马推门进来,一见陛下倒在地上吓得魂儿都要飞了。
大半夜的,值班太医全都被叫到了两仪殿,灯火通明一个晚上,那些藏匿在添加的眼线还不知道会怎么添油加醋的汇报,让陛下的身体情况,成了众人忧心忡忡的对象。
陛下无子嗣,国家后继无人。
第二日陛下就若无其事的上朝,还在早朝上似笑非笑地说:“众位爱卿的消息挺灵通,就是正确率有些低。”
皇帝和大臣之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到东风。
皇帝显然是把大臣压得死死的,那些想要翻身的人,更是一个个夹紧了尾巴。
世家和寒门的交替还没过多久,贵族还想要恢复贵族统治。
利益的冲突,让皇帝和朝臣之间也是勾心斗角。
沈晏殊处理完了朝政,脸色苍白到了极致,又连着喝了两碗汤药,只觉得眉心胸口都在隐隐作痛。
大总管劝道:“反正现在长公主什么都记不得了,也在陛下的手掌心当中,陛下何必太较真儿呢,若真不喜欢那孩子,那……”
“不,我就是要她全部都记得。”沈晏殊从来都lv❀zhou不想征服一个残缺不全的人,他要的是那个完完整整的长公主,要长公主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
“那孩子呢?”
“还在长公主那里,您看?”
沈晏殊扯了扯嘴角:“就放在她那儿吧,说不定这个孩子可以让她想起更多的记忆。让人死死盯着,朕一定要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大总管打了个寒颤,以他对陛下的了解,那个孩子的父亲一定会是全天下最悲惨的。
……
“你叫什么名字?”
“沈澜星。”
母子二人相处,有些尴尬和冷淡,长公主身边一直没有孩子的踪影,极有可能是生下来就送走,所以母子之间并不亲近。
不过也比旁人强,这孩子至少还愿意回答她的话,换作是旁人,哪怕是陛下,都是理都不理。
白清欢轻轻的叹了口气:“你都有个姓氏,我都没有呢。”
沈澜星抿了抿嘴唇,分外的成熟与冷淡:“我还不想要呢。”
白清欢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护住你,我也是自身难保呢。”
一股困意上涌,她放下了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沈澜星看着这个失忆的母亲,忽然身子前倾,拨开了白清欢的耳垂儿,耳后一片干净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