烯璟渊默默放下蠢蠢欲动的手。憋了憋,若无其事:“你们做的?”塞恩双手环抱,用眼角斜了眼,冷冷哼了声嗯。“……怪不得。”烯璟渊默默在心里补上了后半句:这么丑。他要是做,一定比这好看的多。脑子木木的烯璟渊甚至开始思想游离的想。猫猫这么久不出来。怕不是就因为这放猫砂的地方太丑了吧?烯璟渊暗暗思忖:不然赶明儿自己给猫猫重新做一个?才不用他们的丑东西!看着烯璟渊按下某些暴力想法,塞恩也顾不上再管他了。
“过来。”
男人伸手,声音温柔哄着躲在猫砂屋里不出来的珈奈。
雪白的毛绒团子两耳竖起,滴溜溜的宝蓝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
然后又默默后退了一步。
猫猫用行动表达抗拒。
废话!这还不抗拒,真等着让堂堂元帅大人给自己擦屁股吗!
“乖。”烯璟渊十分有耐心地继续哄着。
……这是乖不乖的事情吗!
猫猫缩到更里面了。
作为整个庄园地位最高的存在,珈奈的用度一向是往最贵了选。
就像此刻。
用来放猫砂的不是盆,而是一个专门打造的三层小别墅。
……然后导致钻进去后除非它自己出来谁也奈何不了。
除非把房顶拆了再把猫抱出来。
看着珈奈已经躲进去快半个小时,烯璟渊越来越坐不住了。
本来脑子还没多恢复。
安全感本就严重不足。
猫猫还这么久不出来。
烯璟渊蹲在猫砂盆外越来越心急。
里面的珈奈也好不到哪里。
它快要欲哭无泪了。
怎么还不走啊?
堂堂元帅大人就不忙吗?
为什么要让一只可怜猫猫遭受这样羞耻的酷刑啊!
偷偷瞥眼,看到锲而不舍的烯璟渊还在外面,手里还拿着准备好的湿巾和棉柔纸。
珈奈闭眼。
让他在这里安详死去吧……
最后是被看不下去的塞恩解围的。
看到担心到等不下去,神情一黑,撸起袖子正要开始拆房子的烯璟渊,推门进来的塞恩眼皮一跳,手里换的药都拿不稳了。
一个箭步冲过来,胡子一抖厉声大喊:“你干什么呢!”
“猫。”烯璟渊盯着猫砂房,满是紧张,声音甚至还带来极其没有安全感的颤抖,“它一直在里面……很久了……”
“我担心……”
一边说着,攥紧拳头,下定决心道:“我得把这砸开,看它还好着没。”
眼皮跳的更快了,塞恩一个眼疾手快地捏腕,大喝:
“你住手!”
“不行,猫猫这么久没出声,它可能会有危险!”
我看你才是最大的危险!
塞恩气到磨牙,冷飕飕的声音咬牙切齿:
“你要是敢把我和伯蒂亲手给猫猫做的房子拆了,我就把你拆了!”
烯璟渊:“……”
虽然脑子还不清醒满脑子只有猫猫。
但听到这一声威胁后,某些根植在记忆深处的条件反射开始回归。
看了眼飙着冷气的塞恩。
烯璟渊默默放下蠢蠢欲动的手。
憋了憋,若无其事:“你们做的?”
塞恩双手环抱,用眼角斜了眼,冷冷哼了声嗯。
“……怪不得。”
烯璟渊默默在心里补上了后半句:
这么丑。
他要是做,一定比这好看的多。
脑子木木的烯璟渊甚至开始思想游离的想。
猫猫这么久不出来。
怕不是就因为这放猫砂的地方太丑了吧?
烯璟渊暗暗思忖:不然赶明儿自己给猫猫重新做一个?
才不用他们的丑东西!
看着烯璟渊按下某些暴力想法,塞恩也顾不上再管他了。
当然,也幸好不知道烯璟渊在吐槽着什么。
不然两人免不了一顿造化。
化解了拆屋危机后,塞恩一颗心全挂在珈奈身上。
担心地朝猫屋里望。
木质和玻璃相嵌合的结构,全部用的最名贵上好的材料,里面凡是没有铺猫砂的地方,都仔细地铺了天鹅绒地毯,生怕哪里硌到珈奈柔软的肉垫。
空间非常大,里面是全自动装置,每天更换新鲜的猫砂和饮水,还有一个小洗手台。
最初甚至还摆了新鲜的小鱼干和小肉冻。
不过作为前人类。
在厕所这种地方还放吃的行为实在是过于超前。
猫猫沉默,面无表情地全部推到角落。
很快发现珈奈的洁癖抗拒,众人也就不再往里面放了。
对这个屋子,珈奈还是非常满意的。
因为它很人性化的顾忌到一只猫猫本就稀薄的尊严——它!有遮挡!
一个自动的小按钮,可以降下百叶窗,完全挡住外面的视线。
这个小屋子确实费了塞恩和伯蒂不少心思。
没办法,谁让自家有一只洁癖、爱干净、还爱害羞自闭的可爱小猫呢?
就问你,那双湿漉漉的可怜小眼神看向你时。
这搁谁身上谁能不宠!
塞恩蹲下身子,紧张地透着缝隙朝里面望。
猫猫在二层的楼梯上。
弱弱趴成一小团,正警惕地探着身子,同时探头探脑朝外面望着。
在对上塞恩的一瞬,珈奈眨眨眼,乖巧偏头。
然后蓦地对上后面担心望来的某男人。
“……”
一个激灵,珈奈后撤,整只猫又缩回去。
塞恩沉默:“……”
烯璟渊无辜:“……”
“你干了什么?”塞恩面无表情。
元帅大人冷毅的俊脸闪过受伤,“我什么也没做啊……”
他是被猫讨厌了吗?
不知为何,一想到被猫猫讨厌这几个字,心就像针扎一样的疼。
又迷茫,又委屈,又刺痛。
猫猫……讨厌我?
烯璟渊愣在原地,呆呆呢喃。
一旁的塞恩完全顾不上里这脑子还没正常并疑似因为易感期后遗症而逐渐加剧的自家殿下。
并极其扎心地推了一把,气不打一处来:
“你往远点去,明明我们带猫猫都好好的,这才跟了你多久就——”
烯璟渊:“……”
被迫离远。
一身凄凄惨惨,仿佛一个萧瑟又凄凉的雨巷伤心人。
推开烯璟渊,塞恩堆其小脸,温柔无比的声音不停哄着里面的猫猫,
“没事了!出来吧?”
“殿下只是长得凶。”
“他不是坏人,也是担心猫猫!”
珈奈:……不,你们还没意识到这件事的重点!
毛绒绒的小耳朵抖了抖,弱弱探头,目光直勾勾盯着那落到地上的湿巾和纸,发出叫声:
“喵喵喵~~~”
猫猫要有猫生尊严的吼!
塞恩愣了愣。
这些日子没白相处。
终于,从那满是委屈控诉的湛蓝大眼睛中读出了含义。
看看那地上细心折成一块一块的方形纸帕。
然后一记刀眼朝烯璟渊瞪过去,
“好啊!你什么意思?我们猫猫最干净了!你这是瞧不起猫猫嫌弃它吗!”
珈奈:“???”
喵喵喵?
是不是哪里理解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