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是装吐,是真的很想吐。但我现在肯定是不能吐,再怎么想吐也得强忍。坏的那辆车被弃在了半路,另外一辆车拉着十几个人继续前行。又不知道走了多远,车上的人渐渐不说话了。应该是很多人开始睡觉了。我被挤在人群当中,特别难受,想要挤到车边去呼吸一下空气。但又怕被发现,所以一动也不敢动。这时我旁边有一个哥们困了,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扣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后他突然间就抬起了头,盯着我看。他们身上都是卷烟和汗臭味,但我的身上肯定是没有这种味道。
好在上车的过程中,并没有被人发现。
但是两个车的人拼在一起,挤在一辆车上,那真是拥挤的跟装猪一样。
我被那些糙汉挤在中间,鼻孔里涌入的都是汗臭和卷烟味。
这次不是装吐,是真的很想吐。
但我现在肯定是不能吐,再怎么想吐也得强忍。
坏的那辆车被弃在了半路,另外一辆车拉着十几个人继续前行。
又不知道走了多远,车上的人渐渐不说话了。
应该是很多人开始睡觉了。
我被挤在人群当中,特别难受,想要挤到车边去呼吸一下空气。
但又怕被发现,所以一动也不敢动。
这时我旁边有一个哥们困了,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扣在了我的肩膀上。
然后他突然间就抬起了头,盯着我看。
他们身上都是卷烟和汗臭味,但我的身上肯定是没有这种味道。
我长期被药浴泡过,有一阵一直都有一股奶香味,现在这种味道虽然淡了,但可能还是残存一些。
所以我身上的味道肯定和其他臭男人身上的味道是完全不一样的,我的味道让这哥们发现了不对。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意识到了危险。
我拼命的往车边挤去,我听到刚才那个要靠我的哥们用本地语言说了两个字:“女人!”
那些恹恹欲睡的人,听到女人两个字,马上惊醒了过来。
都在问女人在哪里?什么女人?
“她是女人,就是她,她肯定是女人!”
后面那哥们伸手一把抓过来,抓到了我的帽子。
帽子到了他的手里,我的头发就落了下来。
顿时车上就炸开锅了。
“这真的是一个女人!”
“女人,真的有女人!”
后面车厢上炸开了锅,但坐在车里的人并不知道,车辆继续前行。
我现在想到了小佛爷给我的那个炸弹,应该是在这个时候就拿出来威胁大家的,但是我没有带过来。
他其ᴊsɢ实考虑的真的很周详了,只是我没有执行好而已。
已经有人要伸手过来抓我,我只能拔出了我的手枪。
但是打这么多人,肯定不现实。我只要敢开枪,我马上就会被打倒。
于是我把我的枪顶住了自己的头,我用这几天苦练的半生不熟的本地语言说:“你们不能动我,我是小佛爷的人!谁敢动我小佛爷就杀了他!”
这句话还真是好使,本来炸开的锅稍稍平静了一些。
“他是瑶,他是那个医生!”有人认出我来了。
“听说司令和小佛爷争这个女人!就是她!”
“赶快让停车报告大司令!”有人叫道。
说什么的都有,但是真的没有一个人敢碰我。
之前小佛爷就说过,在这军营里除了大司令之外,没有人敢碰我。
可是他们虽然不敢碰我,但是他们可以叫喊。
有人砰砰的拍前面的车厢,示意司机停车。
只要车停下,我就完蛋了。
就算吴康不会马上杀我,但他也不会让我生不如死。
这时候我感觉后面有人推我。
那人不仅仅是推,似乎还把我抱了起来。
让我脱离车厢的高度,往外面砸去。
还好旁边有灌木,我没有结实落地,但灌木上面的刺扎得我浑身都疼。
可是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撒腿就跑。
皮卡车停下了,前面车厢里有人伸出头来,问后面车厢上的士兵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我就看到车上的人纷纷跳车,往我这个方向追过来。
这应该是接到了吴康的命令了。
没有人开枪,应该是想抓活的。
我慌不择路,往密林深处逃去。
我的运气不错,在密林中大多数是没有路的,你要想穿过去,必须要有砍柴刀开路。
在我逃的这个地方,好像还真有一条羊肠小道。
前面感觉没什么太大的阻拦,我能够勉强从荆棘当中穿过,并没有被拦下来。
但是后面的人还是越追越紧。
他们长期生活在丛林当中,这野外潜行的技术肯定是比我强了上百倍。
我来不及考虑别的,只能是拼命的往前跑。
但是我还是跑不过他们,眼看就要被抓住了。
这时脚下一滑,才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陡坡。
那坡又滑又湿,我根本站不稳,直接就往下面滑去。
我想抓住什么东西稳住身形,但抓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这时头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一阵剧痛袭来,我又失去了意识。
……
醒来的时候头特别疼。
眼前一片漆黑,仿佛到了地狱。
但偶尔有夜鸟的叫声传来,我知道我还在密林里,我没有死。
我慢慢的爬起来,伸手去摸火机。
还好,火机还在。
我应该是滚下了一个陡坡,而这个陡坡不是普通常人能够顺利的下来的。
所以追我的人放弃了,他们认为我必死无疑。
打亮火机,我眼前有些模糊。
然后发现我不但腿上,脸上脖子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山蚂蟥。
它们正在痛快的吸食我的血肉。
之前是小佛爷是有教过我怎么对付蚂蟥,不能直接硬扯,不然蚂蝗的吸盘会留在肉里面造成感染。
最好用抖下来,或者说用盐,用酒精让他们自动退出。
但是现在这些东西我都没有。
还好我手里面有火机,我找了一些枯叶,想把它们点燃。
但是发现这些枯叶特别潮湿,根本就没办法点燃。
实在没有办法,我只好扯出内衣,将内衣点燃了,往我的身上驱蚂蟥。
还好,大多数的蚂蝗都被逼退,掉到了地上,但我的一边眉毛也被烧去了。
我开始往上爬,但是极为困难。
不远处传来了动物的狮吼声,我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心里害怕极了。
火机我不敢灭,因为我知道很多东西都怕火。
只要手上有火,就能提高我生还的几率。
可是这火机的能量也是有限的,它已经烧得发烫,随时有可能会熄灭。
我感觉我要死在这丛林里了。
我那么的努力,还是没能逃出死神之手。
突然眼泪就出来了。
我用尽全力大喊:“救命,救命!”
虽然被人听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我也要呼救,我得做出最后的努力。
陆威,你说你会跟上来救我的,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