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霜脚步顿了下,头也不回转了个方向,等到进了厕所后清霜第一时间打开水龙头。镜子里的她面上的红晕再也克制不住,从两颊像耳后一路晕染过去,就连眼尾都带着点粉色的红。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心跳的这么快?清霜按着胸口深深呼吸,为自己的身体反应一时感到有些茫然。她和季禹相处了五年,因为季禹的反感,两人没什么亲密接触,但像和江晏州这样距离站着的时候也并不是没有。可她从没像这样过。虽然她和江晏州从小就认识,但小时候是小时候,长大之后基本就没怎么再联系了,现在的江晏州对她来说其实是陌生的,只有一个名字是熟悉的。
清霜的皮肤很白,脸上的妆又很淡,面上飘起的粉霞从白软的肌肤上透了出来,像是要晕进人心里一样。
江晏州一时移不开目光,微垂着头静静看着她,平静的目光渐渐泛起涟漪,有些莫名的痒意爬上心头,微凸的喉结不受控制地轻滚。
“清霜...你。”
“我去上个厕所。”沈清霜打断他的话,慌不着路地向照相馆里间跑去。
“女士,厕所在另一边。”
清霜脚步顿了下,头也不回转了个方向,等到进了厕所后清霜第一时间打开水龙头。
镜子里的她面上的红晕再也克制不住,从两颊像耳后一路晕染过去,就连眼尾都带着点粉色的红。
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心跳的这么快?
清霜按着胸口深深呼吸,为自己的身体反应一时感到有些茫然。
她和季禹相处了五年,因为季禹的反感,两人没什么亲密接触,但像和江晏州这样距离站着的时候也并不是没有。
可她从没像这样过。
虽然她和江晏州从小就认识,但小时候是小时候,长大之后基本就没怎么再联系了,现在的江晏州对她来说其实是陌生的,只有一个名字是熟悉的。
清霜定定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看着她不知眼里何时泛起的光,听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眼睛里是会出现星星的。
水龙头的水静静流淌着,清霜伸手碰了碰,水流穿过手指继续往下流,她伸手握成拳,水依旧往下流。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想这么多做什么,她既然和江晏州已经结婚,那就顺其自然,由心而走。
从发了那张朋友圈开始,她就决定一切重新开始,过属于自己的人生,不再因为哪个男人而委屈自己。
想明白了的清霜只等脸上的红晕褪去些再出去,就在这时,外面铃声响起。
是她的铃声。
铃声越来越近,江晏州在门口问她:“清霜,是徐巍的电话,你要接吗?”
“不用,你帮我挂了。”
没过多久,电话再次响起。
“还是他的。”
沈清霜忍不住闭了闭眼,从前怎么不知道,徐巍这么烦人呢?
沈清霜正想让江晏州拒绝,但又想到她这次请假请的急,如果公司有什么事的话,他们难免会招架不住。
这样想着,她对江晏州说:“你帮我接一下,看看他什么事,如果和公司没关系的话,就...就随便找个我不方便接电话的借口。”
江晏州接了电话,烦人的手机铃声终于停住,沈清霜听到江晏州听了一会儿,然后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不好意思,我太太在洗澡。”
徐巍:“......”
沈清霜也默了默。
徐巍茫然一瞬拿开手机仔细确认了下号码,确实是沈清霜的没错啊,然后才恍然想起沈清霜已经结婚了,但他下意识忘了这件事。
他深深吸了口气,语气难掩焦急:“下午洗什么澡,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她,你把电话拿给她。”
“你说,等她洗完我帮你转达。”
“嘿,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呢?”徐巍咬牙,恨恨说道:“你跟沈清霜说,季禹出车祸了。”
江晏州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颤,季禹这两个字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他的噩梦。
他不是神佛,他也会害怕。
清霜从卫生间里出来,见到江晏州神色似乎有些不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江晏州缓缓抬头,目光定定看着清霜,明明是平静的眼眸,却无端让人觉得他的情绪不太对。
清霜声音轻了些:“怎么了?”
“季禹他...出车祸了。”
“什么?”江晏州的声音很轻,沈清霜没听清。
电话里的徐巍听到清霜的声音,冲着手机大声喊道:“快把手机拿给沈清霜。”
声音大的连一旁的清霜都能听得清。
江晏州沉默地把手机拿给清霜,又安静地走开一段距离。
与其说这是他留给清霜的私人空间,不如说是他害怕,害怕从清霜嘴里听到什么令人难以承受的话。
清霜盯着他静默的背影看了会儿才拿起手机放在耳边接:“你刚刚说什么?”
“季禹出车祸了!”徐巍重复。
清霜沉默一瞬:“送医了吗?”
“在医院了。”
“所以,你给我打电话是?”清霜知道自己这个问话是显得有些冷血,但她和季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是他的家属,徐巍要打电话也该给季伯伯和季阿姨打才对。
徐巍说:“季禹还在抢救室里,你应该在这边等他出来。”
清霜:“?”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她看了眼独自一人站在远处,安静等待的江晏州,清冷从容的背影莫名的多了几分孤寂。
沈清霜声音清淡:“抱歉,季禹发生车祸我也很遗憾,但我不是他的谁,没有这个义务一定要去抢救室门口等他出来。”
徐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愤怒:“他是去沈家的路上出的车祸,他是要去找你,季禹在昏迷前喊的也是你的名字。”
沈清霜一下愣住了。
徐巍在电话那头继续说:“于情于理,你都应该来医院。”
清霜心里觉得有点别扭,又觉得有点离谱,要喊也该是喊他白月光的名字,喊她干什么?
不怕他白月光误会吗?
沈清霜沉默了足足五秒,在徐巍不耐烦的催促中,轻轻应了声:“好。”
挂完电话,沈清霜走到江晏州身边,斟酌着要怎么开口。
还不等她开口,沉默良久的男人便轻轻说道:“要去医院吗?”
“嗯。”
“那我送你过去。”江晏州的声音依旧是那么云淡风轻,似乎这件事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一样。
这里的灯光太昏暗,以至于她刚才有那么一刻恍惚地从江晏州身上看到了落寞,如今看来,大体是错觉。
沈清霜松了口气,但莫名地又开心不起来。
江晏州一点儿也不在意这件事,不就说明他对她的好真真就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
但这会儿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坐上江晏州的车去往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此刻车内的氛围却不显得轻松,反而有些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