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白马认主,知道主人出了意外,便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不远处吃草。柳慕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又将程肖佑拖到了白马身边,又十分艰难地将他拽上了马背。而她则因为不会骑马,在边上牵住了缰绳,牵着它往记忆中的地方走去。刚走了几步,果然下起了倾盆大雨,伴随着大雨,还有阵阵阴风。柳慕安冒着雨艰难地行走,一边走,一边还注意程肖佑的身体,他的身体烫的出奇,似乎已经发起了高烧。“程肖佑!”终于,她望见了一户亮着灯的人家。
柳慕安吃力地扶着程肖佑靠在一棵树上,解开他的军装,只见左下腹的枪伤处还源源不断地冒出血来。
柳慕安翻遍了他所有的口袋也没能找到急救药物,只能脱下还算干净的内衫,撕扯开,裹在伤处。
然而等了许久,她也没见到有任何军队的痕迹。
夜幕即将降临,柳慕安心中的不安逐渐放大。
不可能……程肖佑的军队素来忠诚,绝不可能丢下少帅自己走掉!莫非……这次他是孤身前来……
不!这更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孤身前来,难道只是为了救她……
“轰隆——”一声惊雷炸响,拉回了柳慕安纷飞的思绪,“要下雨了……”她担心地看了看天色,而程肖佑依旧昏迷不醒。
此时此刻,往日的仇怨似乎都变得淡泊,柳慕安眼里只余下了忧虑。
不行,依程肖佑失血过多的身体绝对不能再淋雨,她尚且记得在西山与婺城之间还有几户人家,应该距离此地不远。
幸而白马认主,知道主人出了意外,便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不远处吃草。
柳慕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又将程肖佑拖到了白马身边,又十分艰难地将他拽上了马背。
而她则因为不会骑马,在边上牵住了缰绳,牵着它往记忆中的地方走去。
刚走了几步,果然下起了倾盆大雨,伴随着大雨,还有阵阵阴风。
柳慕安冒着雨艰难地行走,一边走,一边还注意程肖佑的身体,他的身体烫的出奇,似乎已经发起了高烧。
“程肖佑!”
终于,她望见了一户亮着灯的人家。
“有人吗?请帮帮我们!”柳慕安用力拍了拍门,屋门被打开,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疑惑地看了看他们。
“请帮帮我们,我……我朋友受伤了不能在淋雨了!”柳慕安哀求道。
那位老妇人瞥了程肖佑一眼,“你这朋友是军人吧?”
“是的!我朋友在西山剿匪!受了伤,又在混乱中和军队失散了!我是被马贼掠去的,被他所救,我不能看着他死!请你们救救他!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柳慕安不得已编造了这样一个故事,果然,这对老夫妻对他们态度有所转变。
“进来吧,你这朋友受伤有些严重啊,中枪失血又发了高烧。”老先生搭了把手将程肖佑扶进了屋子,将他安置在一张木塌上,打量了片刻,“左下腹中的枪,还好子弹没能打入内脏,只是深入了皮肉。但是因为你们一路颠簸,子弹已经深入内里,必须要用到划开才能取出。若是不嫌弃我的医术,我倒是可以帮忙治上一治。”
“真的!”柳慕安脸上布满了欣喜,连忙道谢,“麻烦您了!”
老先生将柳慕安胡乱缠上的“绷带”剪开,将一条毛巾浸入白酒中打湿,盖在伤口上消毒,又用一把锋利的小刀在伤口上划开了一道口子,手持工具将子弹取了出来。
老妇人则递给柳慕安一枚在酒中消毒过的绣花针,“我们眼睛都有些花了,缝合伤口还是要靠你了,小姑娘。”
柳慕安接过绣花针,手不住地颤抖。
“小姑娘快缝合,不然血止不住,你朋友会失血过多而死的。”老先生清洗了双手,嘱托道。
柳慕安狠狠心,将绣花针刺入了皮肤。
直到最后一针缝完,她的额角已经渗满了细汗。
“好了,小姑娘,把这药给他喝了,明日要是能醒过来就脱离了危险。”
柳慕安接过药,喂程肖佑慢慢喝下,又为他擦干净身子,换好老妇人拿给她的干净衣服,还将被子给他盖好。
由于他们只有一间卧室,柳慕安则只能与程肖佑待在厅堂。
“慕安……”男子发出了几不可闻的呢喃,“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