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安闻言目光有些苦涩,她与程肖佑之间,实在是理也理不清,剪也剪不断。尤其是在她以为能全心全意地仇恨这个男子时,他却又单枪匹马地杀入重围救了她……让她再一次动摇……可是……她……也真的没有办法再对他产生感情……柳慕安慢吞吞地道别,回到了屋子,和程肖佑面对着面,相顾无言。“咳咳……”程肖佑低声连连咳嗽了几声,柳慕安蹙了蹙眉头,将老妇人煮好的药递给了他。程肖佑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害得药撒出了不少,滚烫的药滴落在他手上,但他毫不在意,一面咳得面色发红,一面嘶哑道:“你不准走……不准走!”
柳慕安闻言目光有些苦涩,她与程肖佑之间,实在是理也理不清,剪也剪不断。
尤其是在她以为能全心全意地仇恨这个男子时,他却又单枪匹马地杀入重围救了她……
让她再一次动摇……
可是……她……也真的没有办法再对他产生感情……
柳慕安慢吞吞地道别,回到了屋子,和程肖佑面对着面,相顾无言。
“咳咳……”程肖佑低声连连咳嗽了几声,柳慕安蹙了蹙眉头,将老妇人煮好的药递给了他。
程肖佑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害得药撒出了不少,滚烫的药滴落在他手上,但他毫不在意,一面咳得面色发红,一面嘶哑道:“你不准走……不准走!”
柳慕安垂下眼睑,“先喝药。”
程肖佑一双眼紧紧盯了她许久,确认她没有要撇下他独自离开的意思才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一日就这般慢慢过去了,黄昏时刻,程肖佑从木塌上下来,身子还有些虚软,却已经能自主行动。
他找到白马,一个跨身坐了上去。
冲跟着他一同出来的柳慕安道,“上来!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依旧是这样霸道,柳慕安心中抗拒万分,又被失了耐性的程肖佑一把扛上了马。
直到郦城渐渐出现在眼前,柳慕安心中涌现无限的悲凉。
不论她如何反抗,逃离,最终还是回到了起点。
程肖佑的回归引起了郦城人的一阵骚动,但是让郦城人更加震惊的是,与程肖佑一同归来的,完好的柳慕安!
在公馆中因为程肖佑违抗军令冲入陕西而坐立不安的温洛诗得知这一消息时,险些气的吐血。
“那个贱人,居然又回来了!她怎么还没死!可恶!这个贱人!柳慕安!”温洛诗将屋内所有的东西都砸的稀巴烂,依旧气不能平。
她还记得,那日程肖佑收到陕西卧底发来的电报时有多少心急如焚,甚至不顾周涵的命令一个人进入了陕西辖区!
那可是陆丰年的地盘!陆丰年有多想杀了程肖佑,将他的兵马占为己有是十分明显的事实!但是,程肖佑依旧义无反顾地选择涉险,就是为了这个贱人!
温洛诗心中的嫉妒即将变成一个火球,将她整个烧为灰烬。
这时,她的贴身丫鬟兴冲冲地跑了过来,“夫人!少帅平安回来啦!”
温洛诗不得不摆上假笑,赶到正厅迎接。
“肖佑哥哥!我听说你把慕安带回来了。”她刚刚踏入正厅就看到了站在程肖佑身边,容貌照旧的柳慕安,只是因为这两日十分疲倦,故此眼下有些乌青。
她气的差点绞烂一张手帕,面上却依旧温和,“慕安,你在陕西没受什么苦吧?”
柳慕安又怎么还看不出温洛诗的真实面貌,温洛诗可巴不得她在陕西丢了性命。
她冷冷一笑,自顾自地拔腿就走,程肖佑也没拦她,任由她回到了她在程公馆的屋子里。
出乎柳慕安意料的是,她的屋子依旧很干净,一点灰尘都没有,很明显就是拍人每天打扫的。
重新回到程公馆的日子与之前没有什么不同,那个小茹被程肖佑派回到她身边。
小茹对她的态度与之前大相径庭,甚至连柳慕安的命令都时常当做听不见。
柳慕安也不生气,放任她对自己各种不尊敬。
一连过了几天,公馆内气氛平和,公馆外却危机四伏,程肖佑自从回到闽南后就被周涵叫去受了军法。
接着,陕西督军陆丰年则派人上门发起了谈判。
由于程肖佑擅自进入陕西地界,还干涉了他们剿匪的缘故,陆丰年借机向郦城狮子大开口,讨要三车军火。
程肖佑自然一口回绝,在他看来,陆丰年此举,不过是为了引战。
陕西和闽南的战争一触即发。
温洛诗的父亲温笃林作为做为镇守使必须得活跃在最前线,温洛诗也因为战争的缘故停止了对柳慕安的无休止的找茬。
城外战火纷飞,枪林弹雨,但程肖佑依旧挺拔的身姿和训练有素的军队打消了郦城百姓的忧虑。
可是,出乎意料的,郦城连连战败,似乎陕西军队知道郦城所有的战略计划。
程肖佑的节节溃败终于使郦城百姓混乱起来,城中渐渐传出流言蜚语,说是有奸细勾结了陕西军队。
在接着,城中的传言变成了从陕西完好归来的柳慕安就是陕西派来窃取情报的奸细。
时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四年前,柳慕安再次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