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属下救驾来迟,请您恕罪!”宁雨微却怔然瘫坐在地,任由雪花落在她的肩头。暗卫不忍劝道:“镇南王世子如此辱您,万死难辞其咎,根本不值得您一番真心,您跟属下回宫吧。”宁雨微终于抬起头,可曾经光亮的眼眸,却再也没了光。她摇了摇头,虚弱却决绝说:“送我回镇南王府。这段情由我开始,就算了结……也该由我喊结束。”……夜风呼啸,雪下的更大了。镇南王府却满府红绸,一片喜庆。宁雨微一身狼狈站在秦延筠的卧房门口。
秦延筠无情转身,身影消失在巷子口。
宁雨微心底希望彻底碾碎。
她放弃一切所期盼的爱情,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眼见乞丐就要靠近,忽而一声破空轻响,凛冽的剑光刺破夜空!
“嘭,嘭,嘭——”一众乞丐皆被一剑封喉,倒地没了声息。
暗卫跪倒在宁雨微面前,将披风盖在她的身上。
“公主,属下救驾来迟,请您恕罪!”
宁雨微却怔然瘫坐在地,任由雪花落在她的肩头。
暗卫不忍劝道:“镇南王世子如此辱您,万死难辞其咎,根本不值得您一番真心,您跟属下回宫吧。”
宁雨微终于抬起头,可曾经光亮的眼眸,却再也没了光。
她摇了摇头,虚弱却决绝说:“送我回镇南王府。这段情由我开始,就算了结……也该由我喊结束。”
……
夜风呼啸,雪下的更大了。
镇南王府却满府红绸,一片喜庆。
宁雨微一身狼狈站在秦延筠的卧房门口。
一门之隔,里面的对话清晰传出——
“儿啊,宁雨微你可教训好了?今夜你与夕瑶的大婚,可不能被那个低贱的医女坏了好事。”
“母亲放心,表妹是我今后唯一的妻,我定不叫她再受任何委屈。”
手指掐的生疼,宁雨微的心口又疼又恨。
她的好婆婆,她的好夫君!
为了迎娶白夕瑶,他们竟恶毒到让她身败名裂!
风止,话落。
随着‘吱呀’一声门响,秦延筠开门出来。
见了宁雨微,他愕然一瞬,便恢复冷冽:“你居然能活着出来?看来,是受的教训还不够。”
宁雨微迎上他的眼眸,一改从前的卑微,一字一句质问。
“你连查都不查就断定是我害了白夕瑶,到底是你真的不信我,还是要我身败名裂,好给她让位置?”
秦延筠眸光一寒。
可不等他开口,白夕瑶忽然疯癫从屋内跑出,指着宁雨微惊恐哭喊。
“是她!就是她!我被欺负,这个坏女人站在旁边笑!”她扑进秦延筠怀里,雏鸟般寻求安慰。
“我怕!我好怕!快杀了她!”
秦延筠搂着瑟瑟发抖的白夕瑶,心间刺痛,睨向宁雨微的眼眸,戾气翻滚。
可他看不见的地方,白夕瑶却冲宁雨微得意一笑。
这时,镇南王妃也跟着踏出卧房,瞥见宁雨微,立刻浮现厌恶:“低贱之人,命倒是硬的很。”
“府兵!把她拿下!”
宁雨微却没理她,也没揭穿白夕瑶的假疯,只一步一步朝秦延筠走去。
“秦延筠,这段婚姻确实是我强求,可我嫁进王府至今,事事都以你为先,你说我配不上你,不准我进王府,我应下。”
“你让白夕瑶住了属于我的主院,我亦忍了。”
“酷暑寒冬,你母亲无数次刁难罚跪,我也从来没顶嘴一次。”
“我步步退让,是因为我爱你,可这并不代表你们可以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借此辱我,杀我!”
话落,她眼底的爱意点点散尽。
“是我不听劝告,一意孤行错爱你,一步错,步步错……”
女人的话,带着利落的沧桑,叫秦延筠一时忘记了厌恶,视线无法从她身上挪开。
下一瞬,却见宁雨微渐渐挺直腰杆:“如今,我不想再错了。”
随后她利落侧身,飞快卷过府兵的佩剑,扬起青丝,头一次在秦延筠跟前端出天家的威严,决绝异常——
“我今日便断发为祭,秦延筠,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
话落,发断。
四目相对,她眸子里的坚毅果断的渗人。
秦延筠止不住惊诧,这个女人不是一直唯唯诺诺,怎会有如此威严的一面?
不等他细想,镇南王妃冷笑一声,毫不在意:“我儿是何等身份,原就不是你这低贱医女能肖想的!”
“来人,将这疯女人赶出府去!决不能让她脏了世子和表姑娘的喜堂。”
“用不着,我自己走。”
“哐当!”
宁雨微扔下长剑转身就走,再无一丝留恋。
身后,秦延筠一直没有发话,只是视线却一直落在她身上。
很快,宁雨微走出了王府。
寂静无人的街道,她迎着冷风走到宫门口,望着高大巍岸的宫门,渐渐湿了眼眶:“父皇,祖母,皇兄……我错了。”
两年的坚持,最后一败涂地。
她现在,根本没有脸回家……
宁雨微落寞转身,这时,身后忽然传来笨重的“轰隆”声!
她回头看去,却见禁军宫娥提着宫灯,抬着仪仗,整齐列队而来,冲她俯首跪下——
“恭迎殿下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