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诺泽看着那样孱弱的陈沫,这是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这样仔细观察她,甚至不敢靠玻璃窗太近,生怕一个呼吸就会把她吹走。接下来一周,李诺泽每天都会站在玻璃窗前忏悔,认错。其实他当然知道陈沫听不到,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直到医生告诉李诺泽陈沫醒过来,并且手保住了,只是手没有力气搬东西,李诺泽的心才算放到地上了。但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陈沫的记忆好像完全消失了,甚至连她父母姐妹所有的一切都不记得了。李诺泽站在病房门口,看到坐在床上对着他笑容如嫣的陈沫,那份笑很纯净,就像儿时第一次见面的样子,美好,但很疏远。
李诺泽仓皇赶回医院,看着加护病房里安然睡着的陈沫,心才放下。
医生突然将李诺泽拉到一边。
“李先生,陈小姐的伤势过重,而且精神也显示受到过强烈刺激,可能她醒来会失忆或者智力下降,另外她的右手因为之前没有处理好伤口,肌肉组织坏死了,可能要截肢。”
李诺泽猛然瞪着医生,双手用力掐着医生的双臂“你不是号称这里最好的医生吗?你们医院不是号称全国最好的医院吗?!”
医生被掐的生疼,但是在医院这种事情看的太多了。
“李先生,我尽力!”
得到医生的承诺,李诺泽这才放开手,准备进去看看陈沫的情况,却被医生制止,说陈沫现在需要一个无菌的环境,如果想要陈沫手好起来就不要进去。
李诺泽只得隔着玻璃看着病床上的陈沫。这几个月来的事情太多,陈沫已经瘦得不成人形,陷在被子里,薄如一张纸。
李诺泽看着那样孱弱的陈沫,这是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这样仔细观察她,甚至不敢靠玻璃窗太近,生怕一个呼吸就会把她吹走。
接下来一周,李诺泽每天都会站在玻璃窗前忏悔,认错。
其实他当然知道陈沫听不到,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
直到医生告诉李诺泽陈沫醒过来,并且手保住了,只是手没有力气搬东西,李诺泽的心才算放到地上了。
但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陈沫的记忆好像完全消失了,甚至连她父母姐妹所有的一切都不记得了。
李诺泽站在病房门口,看到坐在床上对着他笑容如嫣的陈沫,那份笑很纯净,就像儿时第一次见面的样子,美好,但很疏远。
李诺泽心中一顿,“沫沫”这是李诺泽第一次这样叫陈沫。他想和陈沫重新开始。
“先生,你认识我?”陈沫左手指了指自己。
阳光从窗户洒进来,铺到陈沫白皙的皮肤上,疑问的小表情,就像是初次跌入凡间的天使,身上的绷带就是跌倒的最好的证明。
“当然,你是我的妻子。”李诺泽笑着对她说。
“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先生,你真的是我丈夫?”陈沫十分困惑,她的脑海里面现在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大脑完全空空的。
“对,我们是一对很恩爱的夫妻。我们上次出去旅游的时候出了车祸,你为了保护我,受了很严重的伤,我被你保护的很好。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你。”李诺泽撒谎的时候脸都不红一下。
陈沫心里总感觉怪怪的,出车祸妻子保护丈夫?我那么爱他吗?这丈夫……好像并不怎么样啊,最后让女人保护他。
陈沫像个小孩,所有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李诺泽看着陈沫纠结起来的眉毛,嫌弃的表情,尴尬的咳嗽几声,瞬间让陈沫的思绪回到现在。
“这样啊……”陈沫默默的叹了口气。
“医生说你还要过几天才能出院,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李诺泽拉着陈沫的手。
手掌的温度让陈沫特别安心,她觉得自己内心好像特别渴望这双手的温度,但是隐隐约约觉得不是车祸那么简单。
“谢谢你,先生……”
“叫我诺泽。”一把把陈沫拉进怀里,听到陈沫口口声声叫自己先生,礼貌而疏远,那种感觉,很不好受,她的温柔,她的亲近,好像再也不肯分他一点一样。
“诺……泽?”陈沫被突然的拥抱吓到了,小声叫了一声,但是害怕会因为这个拥抱窒息而亡,于是小小的用力推了一下。
听到陈沫再次叫诺泽的时候李诺泽心里莫名悸动,像是初次恋爱一样。不过感到怀里的人有一丝抗拒,于是抱得更紧了,他害怕松开这个拥抱,陈沫就再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