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水河贯穿杨仙镇,镇里的河道较细,在东北处逐渐弯曲宽阔,谢绮沿着河岸行走,寻找着传闻中的渡口。走了半个时辰,在一棵垂柳下,发现了木头搭建的破渡口。谢绮弯身坐于垂柳下等待。临近傍晚,炎阳气数将尽,橘红的光染红云层。谢绮听见踏雪声。有人提着扁担由远及近,谢绮起身,发现面前站着一个男子,皮肤因为常年吹拂河风,晒成土地般的颜色。对方问:“你干嘛的?”“我要求医。”男人仔
甜水河贯穿杨仙镇,镇里的河道较细,在东北处逐渐弯曲宽阔,谢绮沿着河岸行走,寻找着传闻中的渡口。
走了半个时辰,在一棵垂柳下,发现了木头搭建的破渡口。
谢绮弯身坐于垂柳下等待。
临近傍晚,炎阳气数将尽,橘红的光染红云层。
谢绮听见踏雪声。
有人提着扁担由远及近,谢绮起身,发现面前站着一个男子,皮肤因为常年吹拂河风,晒成土地般的颜色。
对方问:“你干嘛的?”
“我要求医。”
男人仔细打量谢绮:“你不是本地人。”
谢绮从怀中掏出几枚银铢。
“我急于救人,麻烦船家行个方便。”
那人看都未看,转身便走。
“你找医者,该去城里。”
已经是傍晚,周围的集市早在中午散去,寻常人不会在傍晚出现在无人的河岸边。
谢绮没有争辩,收好银钱,跟在那人身后。
“你听不懂人话?”那人回头,细小的眼睛里泛起警觉。
对方语气不善,谢绮心知找对了人,干脆也不藏, “我有一个病人需要救治,需要找蛇医江银廓,我并不想找麻烦,只是想寻医救人。“
“你现在已经在找我的麻烦了。”男人转身面朝谢绮,用目光示意她身后的方向,“要么滚回城里,要么我揍你一顿,你滚回城里。”
谢绮发现交涉无法,垂头想了想,伸手扯掉了脖领间的绳扣。
斗篷落到地上,腰间的刀暴露在风雪中。
谢绮说:“我选揍你一顿,然后你带着我见江银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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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山许久没有闹过这么大动静了。
江银廓正在堂屋里摆弄几只毒虫,护院的下属前来禀报,说东家让他传信,不许她出门。
她爹鲜少管自己的行踪,江银廓心知出了事,于是妥帖封好虫罐,这才抬眼询问。
“出事了?”
“有人夜闯兔子山,人已经打进了寨子。”
“多少人?”
下属顿了顿,才接:“一个。”
江银廓笑出声,下属不敢再讲,心知这笑音是在嘲笑他们无用。
半晌,江银廓开口:“我爹去了吗?”
“我来的时候,东家已经过去了。”
江银廓望向窗外黑漆漆的夜。
“人家图什么?”
下属答:“对方说要找你。”
江银廓思忖片刻,解下腰间围裙,朝门口走去。
下属下意识伸手去拦,“小姐,东家说了……”
后面的话,那属下不敢再说,江银廓的眼锋冷冷地扫过来,稍有不慎,只怕舌头不保。
江银廓的目光从他的脸游到手上。
“你的手还要么?”
下属惊醒,猛然抽手。
江银廓走进寒风中,沿着声音的方向去,只听厅堂的方向传来男人的喊杀声,心知自己找对了地方。
江银廓绕了侧门,走进来,果然正门处围满船夫,当中的擅闯者被围在中间。
对方身量不高,但姿态矫健敏捷,江银廓进来的功夫,包围中又有几名船夫倒下,江银廓发现对方腰间有刀,但从未出鞘,又看见自家船夫刀将棍棒举着,就差放箭了。
江蛟坐在屋里,正紧张观战,直到江银廓伸手拍他,他吓了一跳,扭头发现江银廓已经到了。
江银廓望着前方,“以多欺少,还拿兵器,丢不丢人?”
“打我的人,闯我的门,你还问我丢不丢人?怎么不问她过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