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刚上车,手机响起微信音。她打开一看。睢——【姐姐,过河拆桥?】贺然盯着那看不清脸的头像看了半晌,脑子里蓦地闪过那一晚纸醉金迷的酒吧下暧昧的灯光,以及那双带着泪痣的桃花眼。再回神,她点进头像,按下删除。世界清净。另一边,许久没收到信息的男人忍不住又发了一条。【???】然后他看着那个红色的感叹号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卧槽。”呆愣半晌,他揉揉凌乱的头发笑容带出几分无奈:“难搞哦,姐姐!”刚说完,他的电话响起,他还没看清号码就激动地接通。
“言尽于此,好聚好散。”
贺然刚想走,虞京臣叫住她:“不管你怎么说,我不会跟你分手。”
“凭什么在一起要两个人同意,分手却只要一个人同意。”
“贺然,告诉你,不管你说一千次一万次,我只有一个答案,我不分手。”
他的眉眼中失去了冷戾,微微发红的眼带上几分委屈。
贺然没想到,堂堂虞氏总裁,有一天竟也像个孩子一般耍起了无赖。
一时之间,她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我成为不了你想要的那种妻子。”
虞京臣眼睛一亮,急切道:“我现在不想要一个懂事识大体知进退的妻子了,我想要的只有贺然,不管你是什么样。”
她在人生最重要的婚礼上给他难堪也好,找别的男人气她也好,在媒体面前打他脸也好。
他还是想要她。
他几乎是哽咽的:“再也没有一个女人,会爱我爱到宁愿自己去死,也想要我活下来。”
贺然嗤笑一声:“所以那个女人真的死了。”
她的心死于京海那场虞京臣为她而下的雪中。
“现在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为你掉哪怕一滴眼泪。”
说完,她不再看虞京臣煞白的脸色,转身离开。
只是走入拐角的瞬间,一滴泪悄无声息落下,砸在地上后碎裂无踪。
到底是爱了七年,又怎么会不痛。
虞京臣亲手埋葬了他们的爱情。
而她落下悼亡的泪。
这滴眼泪不是为了虞京臣。
而是为了她的七年。
……
贺然刚上车,手机响起微信音。
她打开一看。
睢——【姐姐,过河拆桥?】
贺然盯着那看不清脸的头像看了半晌,脑子里蓦地闪过那一晚纸醉金迷的酒吧下暧昧的灯光,
以及那双带着泪痣的桃花眼。
再回神,她点进头像,按下删除。
世界清净。
另一边,许久没收到信息的男人忍不住又发了一条。
【???】
然后他看着那个红色的感叹号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卧槽。”
呆愣半晌,他揉揉凌乱的头发笑容带出几分无奈:“难搞哦,姐姐!”
刚说完,他的电话响起,他还没看清号码就激动地接通。
里面传来导师暴跳如雷的声音:“贺凭睢,两天之后,我在MIT的研究室看不到你,你这辈子都别想毕业。”
“你以为你这样抛下一切去追究爱情,别人就会感动吗,我告诉你,幼稚,没有任何一个聪明的女人会爱上这种不负责任的蠢男人。”
悦庭会所的包房内。
虞京臣面前的路易十三已经空了一瓶,他又点了一瓶,如喝水般一杯接一杯往下灌。
旁边几个公子哥苦着脸:“虞哥,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要出事了。”
一个花衬衫的男人推门走进来,一看这场景便道:“哟,今儿这么素?怎么不叫几个妹妹?”
此话一出,先前的那几个男人拼命对他使眼色。
还没等他明白过来,虞京臣杯子一砸:“谁都不许叫。”
花衬衫让那玻璃碎裂声惊了一跳:“我的大少爷,您这是又怎么了?”
虞京臣醉眼醺然:“你们说,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贺然原谅我?”
旁人几人对视一眼,一时无言。
花衬衫叹气道:“都闹到这一步了,你还想着和好?我早就跟你说过,贺然这女人,要么你一开始就跟她好好过,你要是想着乱搞就早点分手。”
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看出这女人骨子里带着一种可怕的倔劲儿,很吸引人,可也轻易碰不得。
虞京臣又灌下一杯酒,露出一个惨然的笑:“我从来没想过,我他妈会真的爱上贺然。”
“为了她,我愿意做任何事。”
没人见过虞京臣这个样子。
一群人对视一眼,有人突然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女人嘛,为了孩子,总是会妥协的……”
花衬衫瞪他一眼:“别瞎出主意。”
虞京臣却低声呢喃了一句:“孩子?”
下一秒,他猛地站起来拿过衣服,起身往外冲去。
花衬衫倒吸一口凉气。
“他不会真听进去了吧?我怎么感觉要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