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找的人应该是大麓岭的狼兽,之前大麓岭的下一任狼王昭在继任之前就失踪了,他是有所耳闻的。之后狼族部落又发生了火灾,想来应是烧死了很多昭的亲信,昭的弟弟阿瓦达顺势统一了部落,这个顺势里面必然有很多内情。银狼,和昭特别的毛色相同。但脸上又有青斑的胎记,那就不是昭。那找的应该是昭身边的几个银狼亲信了,看来是见苗头不对,就带着心上人从部落里逃脱了。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好像不答应她就会随时哭出来的水蒙蒙的红肿双眼,只是找人而已,不算干预他族事务,不违反原则。
她要找的人应该是大麓岭的狼兽,之前大麓岭的下一任狼王昭在继任之前就失踪了,他是有所耳闻的。
之后狼族部落又发生了火灾,想来应是烧死了很多昭的亲信,昭的弟弟阿瓦达顺势统一了部落,这个顺势里面必然有很多内情。
银狼,和昭特别的毛色相同。
但脸上又有青斑的胎记,那就不是昭。
那找的应该是昭身边的几个银狼亲信了,看来是见苗头不对,就带着心上人从部落里逃脱了。
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好像不答应她就会随时哭出来的水蒙蒙的红肿双眼,只是找人而已,不算干预他族事务,不违反原则。
可以。”风幽道。
“太谢谢你了!”没ᴊsɢ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干脆,元玥殷的精神一下子好了许多。
“可你们不是昨天失散的,你已经昏迷7天了。”风幽道,“但我既然答应了帮你,就一定会给你个结果,你好好养伤。”
说完,他一下子化身成鹰,翎羽展开遮天蔽日,乘风而去。
昏迷七天?!元玥殷愣住了。
这段时间以来,为了防身我还不曾在他面前展露真容,也从没和他真正认识过彼此。
那头直男狼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他怎么找到我?
我居然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他要去哪落脚,七天过去了他还会找我吗?
难道以后就见不到了,就这样失散了?
元伽罗心里好像缺了很大一块,喉头颤动酸的不行。
风幽的浮春谷是一个复合地形,南北东三面都是高耸入云的深山,只有西面有一个出口,外围是一片毒瘴密林,再是一片淤泥沼泽,生活着很多野生的毒蛇和浮兽,然后才是一片肥沃的平原。
那里居住着很多草食兽人,建造了窝棚,耕种了农田。
这些食草兽人们虽然智商拔尖但在武力上被食肉兽人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不是被掠夺就是被奴役,他们甚至连野外的低等野兽也对付不了,在这片大陆上几乎要灭绝。
但生活在浮春谷的食草兽人们,百年前对鹰族有大恩,所以鹰族庇佑了这里,他们才得以安居,成为西陆唯一的食草兽人聚居地。
风幽刚一成年就被指派成为浮春谷的守护神,得天独厚的环境加上四纹鹰神的守护,外界兽人从不敢轻易入侵。
那天情急之下,昭才把元玥殷带到了这里。
他已经不吃不喝连续找了她5天,他一路长驱直入,直冲进食草兽人的村落里。
无论他如何恳求询问,都没有找到一个新进谷的长相丑陋但很机灵的小雌性。
一头狼兽就这样不管不顾,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他本就受伤,加上又累又饿,他还没有见到风幽,就被训练有素的鹰兽们打伤扔出了浮春谷。
隔天的小溪边,痞里痞气的头狼一呲牙,旁边十几头狼都一齐对着光是站着就足以震慑四下的风幽低吼着。
阿瓦达戏谑道,“没想到鹰神大人也会对我们大麓岭的家事感兴趣。”
“报告,属下确定是您要找的那头银狼,右腿有伤,背部有疤,脸上有青斑胎记,前几天他冲进了羊兽的村子时属下曾经见过他,已经死透了。”风幽的亲随——三纹鹰兽凯恩检查了那具因为浮兽咬的七零八落的尸体后,转头对风幽低声道。
“不感兴趣。”风幽抬眼,威压下的狼群往后退了退,他示意凯恩去取了一撮银狼的毛发,转头道,“不过你等的偷袭行为实在卑劣,我实在不齿,就算你当上了狼王,我族也不会承认你这种狼族首领。”
“乳臭未干的臭鸟,谁让你满口喷粪!”阿瓦达招呼那十几头狼迅速围攻,以包抄之势围住了风幽和凯恩,“都说鹰族个个鼻孔朝天果然名不虚传,看我今天不拔光你的毛,撕烂你的鸟脖子!”
风幽腾空而起,眼神寒刀飒飒,展翅一挥,四五头狼连同阿瓦达都被拍翻了过去,有只狼的脊椎硬生生的从脖颈处插了出来,发出阵阵哀嚎。
他冷冷道,“赶紧滚出我的领地,就凭你等还不配被我击杀,我不会给你们第二次活命的机会。”
风幽抬起高傲的下颌,连眼神都懒得再留给阿瓦达,和凯恩迎风翱翔而去,徒留一群打转的恶狼在原地跳脚。
死讯是羊妇人米娅代为传达的,风幽知道那小雌性得知定是要哭的,而他拿眼泪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又过了几日,风幽结束了浮春谷外围工事的巡防后,想起了自己巢穴里还有个人,便来看看。
刚走到巢穴前,就听到米娅夫人的劝解声,他迟疑了一下没有进去。
“珈罗,这兽世优胜略汰,适者生存是正常的,你再饿下去是要死的……”那羊妇人还没说完,就被元玥殷嘶吼着打断。
她已经在树屋不吃不喝,不哭不闹的呆坐了五天了,刚刚羊妇人的一句优胜劣汰彻底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
她紧紧攥着那银狼的一撮毛发,半晌,她又抱歉的说道,“您不要管我了,求您了,我想静一静。”
羊妇人只好端着果子和肉干走了出去,对站在门外的风幽摇了摇头,便快步离开了。
“我进来了?”风幽的问话半天没有得到回应,他便自己走了进去。
那雌性本是月圆的小脸,现在白的跟月色一样,瘦的没有她自己的巴掌大。笑起来像月牙一样的眼,现在也满是雾气,若不是她强忍着,那泪腺就跟泡沫一般一戳就破,红红的眼角像只兔崽,委屈的鼻头一抽一抽的,贝齿咬着吹弹可破的下唇。
在他的印象里,雌性们娇气些是正常的,但是像她这么倔的倒是没见过。
这兽世本就危机四伏,昨天还一起御敌的战友明天可能就丧了命。
一个雌性的配偶没有八个也有十个,惋惜总是有的,但从没见到哪个雌性这么伤心过。
如果雄性死了,那只能说明他还不够强,雌性随时可以再补上一个更年轻更强壮的。
在这种视雄性性命为草芥的世道,能得到自己的配偶这么钟情的,着实让人羡慕。
只可惜那银狼没等到和自己的心上人结偶,就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