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好似还想起太子哥哥愧疚的话:“小妹,两年前是哥哥们没有保护好你,你受委屈了。”一瞬间,酸涩再次涌上心头,哥哥们自小对她这个调皮捣蛋鬼纵容宠爱,自己谈何委屈。家人是底线,她可以犯险,但家人不行。所以,这次她给哥哥们的酒,不仅是烈酒,更是下了蒙汗药。送哥哥们安全返回京城,就是独孤灵月的计策。“对不起哥哥们,小妹只能这样做。”放下马帘,擦去眼泪,独孤灵月下了马车。马车外,奶妈柳嬷嬷抱着两个孩子在等:“公主,您真的决定不走吗?”
大雪浇湿篝火,可篝火却燃得更加猛烈。
许是没有料到夜瑾轩这般直白的回答,副使哽住,打了一个饱嗝。
“总指挥使,您的相貌才华别说在咱越朝,那就是整个天下,绝对都是顶尖的。”
副使为难道:“但也不是属下打击您,您和公主殿下的身份实在是天差——”
话音未落,就被夜瑾轩冷眼打断:“军棍领少了?”
一旁,皇子们陪着他们的妹妹还在喝酒。
副使被夜瑾轩的一个冷眼吓住了嘴,可转眼看向独孤灵月那边,就觉得有些不对:“总指挥使,公主殿下拿的酒壶和其他殿下手里的酒壶好像有些不同……”
幽州是特产喝得烈而不醉的果酒,包括现下将士们喝的也都是这种。
可皇子们手上拿的酒壶却是名副其实的烈酒,这种细微差别也只有幽州土著才能发现。
副使还想再说,夜瑾轩手上的剑柄直接不客气敲在了他的肩膀上。
夜瑾轩目光深邃地望着旁侧独孤灵月绝美的侧脸,朝副使冷冷道:“不怕死就再说下去。”
夜瑾轩知道,独孤灵月想要做什么,她想灌晕她的哥哥们,将其全部送回京都。
这就是她的私心。
可他的私心,也是想要将她送回京都。
……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篝火逐渐被大雪扑灭,没有再燃起。
等到军营里不值岗的士兵都已按部就班的入睡。
城墙处,积雪皑皑。
独孤灵月与一众暗卫站在后城门处等待良久,终于,几辆低调朴素的马车纷纷而至。
来了!
独孤灵月迅速上了马车,掀开马帘凝眸看过去,就见她的五个哥哥们整齐而睡。
恍惚间,好似还想起太子哥哥愧疚的话:“小妹,两年前是哥哥们没有保护好你,你受委屈了。”
一瞬间,酸涩再次涌上心头,哥哥们自小对她这个调皮捣蛋鬼纵容宠爱,自己谈何委屈。
家人是底线,她可以犯险,但家人不行。
所以,这次她给哥哥们的酒,不仅是烈酒,更是下了蒙汗药。
送哥哥们安全返回京城,就是独孤灵月的计策。
“对不起哥哥们,小妹只能这样做。”放下马帘,擦去眼泪,独孤灵月下了马车。
马车外,奶妈柳嬷嬷抱着两个孩子在等:“公主,您真的决定不走吗?”
独孤灵月望向襁褓之中的孩子,美眸中思绪万千:“柳嬷嬷,幽州只要能够还守住10日,就能够坚持到援军到来,不是毫无胜算。”
“但父皇的担心并非没错,我不能让哥哥们冒这个险。”
“哥哥们走后,幽州士气就会骤降,但如果我能留下,那么局面就会不一样。”
“所以,我不能走,也不会走。”
柳嬷嬷望着从小也是被自己带大的公主,一时间老泪纵横,再次劝道:“公主,孩子还小,你若是当真出了事,可让他们怎么办?”
“这次京都来的密令,可是特意还嘱咐了,让您务必回京,圣上皇后好不容易只有您这么一个女儿,您让他们——”
话音未落,就被独孤灵月打断:“时辰不早了,柳嬷嬷,快走吧,路上切忌小心。”
独孤灵月将柳嬷嬷推上马车,弥留之际最后再抱了抱孩子。
最后,转身、离开。
空荡的大街上,独孤灵月没有回头,只是噙着眼泪望向天空。
她怕她一回头,就舍不下了。
她的哥哥和还未满月的两个孩子,每一个都不能有事!
马车的车轮渐渐驶出后城门,柳嬷嬷沙哑的声音仿佛还在回荡:“公主,老奴和孩子等您凯旋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