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幼菱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姑母,可是皇上面前,谁人敢不从!她心中恨死了,却还是只能咬着牙跪在了皇上的面前,朝着赵月缓缓道。“是我说错了话,辱没了郡主母亲,幼菱向您道歉。”边说,她一边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赵月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歉,眼睛眨也不眨,就这么定定看着,里头闪烁着些许水光。她点点头:“还望相国夫人日后慎言。”说罢,她朝着皇上深深磕了个头。“皇上英明,赵月与母亲感激不尽!”
众人纷纷跪倒在地,都有些惊讶,为何这个时候皇上会过来?
跟着皇上一起来的,还有元卫屹和萧玄。皇上一过来便携了秦皇后的手,将她扶起来,这才让众人平身。
“刚刚是怎么了?朕看你们都战战兢兢的,难道是谁这么没眼色,惹秦皇后生气了不成?”皇上虽然说的是玩笑话,但是场间却无人真的敢笑。
只有元卫屹,听了皇上的话唇角微扬,他瞥向了秦皇后旁边一角。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只有赵月,还跪在那里。他的眸子微沉,谁也没有注意到,里面流露出一丝的心疼。
等他再次抬起眼,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那双墨染一般的眸子却显得越发的深沉了,令人不敢直视。
“这是谁家的孩子?”皇上注意到了长跪不起的赵月,看向了秦皇后。
秦皇后面色不虞,却还是恭敬地回了皇上的话。
“皇上,这是清河郡主。”
“她为什么跪在这里,莫不是惹皇后生气的人就是她吧。”皇上给旁边的内侍一个眼色,那内侍就过去扶她。
赵月却直接俯身朝着皇上磕了个头。
“赵月不孝,惹得皇后娘娘生气,是赵月的过错。”
皇上的发妻元德秦皇后早逝,这位秦皇后是后来才从妃子扶正的。
她出身秦家,原本就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只是后来秦太傅去世,秦家的权势全被元卫屹接手,元卫屹又不肯对她假以辞色,她这才有所收敛。
秦皇后向来最讨厌别人下她的面子,尤其还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
她心里将赵月咒骂了千万遍,面上却仍笑着。“不过是孩子闹脾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皇上狐疑地看了看秦皇后,又看了看赵月,他轻轻地推开了秦皇后的手,随手指了个女官来问舌。
“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女官正是之前搀扶了赵月的女官,她低着头走出来,不动声色地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元卫屹抚了抚袖子上的折痕。
那女官跪在了地上。
“回禀皇上,相国夫人说清河郡主的手镯连宫中女官都不会佩戴,那是郡主母亲遗物,是以郡主请求皇后娘娘,让相国夫人向她母亲致歉。”
听了她的话,秦皇后露出震惊的神色,她狠狠瞪了那女官一眼。
她怎么能这样说!
秦皇后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且凝重,她转身朝着皇上行礼。
“皇上,这件事也是孩子们不会说话,臣妾回去之后必定好好教导!”
秦幼菱更加震惊,这件事说起来,其实两个人都有错,但是经过这女官一番话说下来,却在无形中变成了她的错!
秦幼菱朝元卫屹看过去,却见他神色淡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皇上甩开了秦皇后的手,很是不喜的模样。“清河郡主孝心可鉴,这还有什么难辨的吗?秦皇后,还是你以为秦家的人就可以不遵从礼法,不用跪天地君亲了?”
这下连秦皇后都跪了下来。
众命妇又纷纷跪下。
“皇上,臣妾不敢!幼菱,你还不给清河郡主道歉!”
秦幼菱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姑母,可是皇上面前,谁人敢不从!
她心中恨死了,却还是只能咬着牙跪在了皇上的面前,朝着赵月缓缓道。
“是我说错了话,辱没了郡主母亲,幼菱向您道歉。”
边说,她一边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
赵月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歉,眼睛眨也不眨,就这么定定看着,里头闪烁着些许水光。
她点点头:“还望相国夫人日后慎言。”
说罢,她朝着皇上深深磕了个头。
“皇上英明,赵月与母亲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