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深觉难以置信。她按下心头的惊疑,叫随行的下人先将沈嬷嬷先带上马车送回府里沐浴更衣,自己则与阿月步行回去。总归,此事她今日定要问个清楚!没走几步,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几匹高头大马飞快驶来,饶是街道上人来人往甚是拥挤,马上的人也丝毫没有勒住马绳的意思。沈沅听了沈嬷嬷的那番话本就有些心神不宁,直到那马匹近在咫尺才反应过来:“阿月,小心——”
“当然没有,”阿月摇头,“小姐脸上怎会有疤呢?小姐,你戴这发簪这么好看,不如买下吧。”
沈沅回过神,点点头示意阿月拿出银两。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
“滚,这里是你个叫花子能来的地方吗!”有人在大声呵斥。
“我家小姐在里头,快让我进去,我要见我家小姐……”另一人哀求。
那声音,在沈沅听来颇为耳熟。
“你家小姐是谁?”
“我家小姐叫沈沅,是先帝亲封的长乐郡主!”
沈沅闻言一惊,快步上前,却见店门口站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
老妪衣衫褴褛满眼含泪,一瘸一拐颤颤巍巍地朝她走来:“小姐,果然是你,老奴可算是见着你了……”
周围人纷纷掩住口鼻,显然无法忍受她身上的臭不可闻。
沈沅却惊讶站在原地,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沈嬷嬷?”
“是老奴,”老妪连连点头,热泪纵横而下,“老奴伺候你时你还小,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竟还记得老奴……”
已过了很多年吗?
沈沅并不记得。
只是模糊的记忆里,确有这么一道影子。
那时自己似乎还很年幼,沈嬷嬷也不似现在这般老迈褴褛,那时自己住在偌大的沈府身边总是丫鬟如云,房中常飘荡着桂花糕甜甜的香味……
那偌大的府邸,如何何在?
沈沅今日问过阿月好几次自己的身世,可阿月顾左右而言他怎么也不肯答。
“沈嬷嬷,你怎么会在这?”沈沅握起老人家苍老的手,那手掌上皆是皴裂和污垢,也不知已经多久没被仔细洗过。
“自打沈府被抄,老奴就遭了流放,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沈嬷嬷哭得愈发凄惨。
沈沅心中大骇。
沈府被抄?
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姐,你是如何到这蜀州来的?”沈嬷嬷擦着泪,接而问。
沈沅心中疑惑万千,见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示意阿月带沈嬷嬷上马车:“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嬷嬷您先同我回晴府。”
“晴府?”沈嬷嬷面色一变,“小姐,你如今怎么住在那儿?”
“住在晴府有何不妥?”沈沅不解。
沈嬷嬷面露古怪,瞧了几眼沈沅身边的丫鬟下人,却到底没说出什么来。
阿月则附到沈沅耳边,小声解释了一番。
“慕容公子是当今皇上,晴岚姑姑是皇上的母亲,而小姐您与皇家有杀父、杀兄之仇,按说是不应是晴岚姑姑扯上瓜葛,更不应住进晴府的……”
杀父杀兄之仇?
沈沅深觉难以置信。
她按下心头的惊疑,叫随行的下人先将沈嬷嬷先带上马车送回府里沐浴更衣,自己则与阿月步行回去。
总归,此事她今日定要问个清楚!
没走几步,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几匹高头大马飞快驶来,饶是街道上人来人往甚是拥挤,马上的人也丝毫没有勒住马绳的意思。
沈沅听了沈嬷嬷的那番话本就有些心神不宁,直到那马匹近在咫尺才反应过来:“阿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