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小祖宗可千万别为此劳心伤神,动摇了根本。”苓姐儿乖巧的点头,这时候少让母亲替自己操心的好。韩朵朵却是眉头紧皱,虽说暂时没用新方子,但旧方子怎么也不会让柳氏虚弱成这个样子,这其中有问题,她要仔细查一查了。又坐了没多大一会儿,柳氏就差孙妈妈把她们俩送出了门。韩朵朵和苓姐儿分开后,拉过阿桃的手,悄悄说道,“你去大奶奶熬药的厨房看看,别让人发现了。”阿桃应是,一会就没影了。韩朵朵也不好等在原地,独自一人走了回去。
杀过人的穷凶之徒。
这几个字在韩朵朵心中一转,不可谓不震惊。
毕竟科举入仕要严查祖上三代,就算当地负责的官员再昏庸无能,无所作为,也不敢任由一个恶贯满盈的人堂而皇之的参加。
要么是阿桃的话并不是很对,要么是这其中还有隐情。
杏眼里闪现冷光,韩朵朵看着李举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一转头就和苓姐儿撞上了视线,双方眼神一交流,默契的知道了对方所想——李举人这个事要尽快告诉柳氏。
阿桃替她整理好衣裙,几人马不停蹄的往品香院里头赶。
院里头的孙妈妈刚推开院门,就见着两个姑娘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她心生疑问,着急忙慌的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苓姐儿急色道,“孙妈妈,娘亲可在屋里?”
孙妈妈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两句话,苓姐儿就像阵风一样,下一瞬就刮进了屋里。
韩朵朵站在原地笑着跟孙妈妈解释道,“原是我们今日去外宅湖心亭处新得了一个消息,左思右想,还是尽快赶来禀告婶婶为宜。”
孙妈妈眼珠子微转,隐隐约约觉得这个事儿也不足为外人道,当即跟着柔姐儿也进了屋。
屋内,药香味浓重。
丫鬟灵儿正在服侍柳氏起身,只见她掀开床上的帷幔,从中伸出一只苍白的仿佛没有血色的玉手来,柳氏轻轻抚着自己的额头,有些烦躁的看着一屋子的人。
“着急忙慌的来寻我,是有什么要事吗?”
一见着柳氏,苓姐儿心中那股焦躁之情突然似水气蒸发一样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沉下心绪娓娓道来:“娘亲,孩儿也不是故意打扰您静养,只是有件事我和柔妹妹一合计,还是让您知道才好。”
“今日阿桃远远的看了李举人一眼,说他不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反倒像是手沾鲜血的匪头子。”
“这话叫谁听了不着急?我觉得娘亲就应该好好查查他,但凡查出什么来,也好杀杀他的威风。”
柳氏越听面色越沉重,她一个眼神递给孙妈妈,后者会意的招呼着伺候的丫鬟退下。
柳氏这才开口,“我一开始就着人去查探究竟了,只是那穷乡僻壤的地方,生面孔到那打探消息属实不易,我派出的人至今还没回来。”
韩朵朵皱眉,“穷山恶水出刁民,不是咱们恶意揣度人家,而是现今这个时候不得不防。”
“您也知道阿桃的本事,她跟着宗师学了一阵子,看人的功夫不差,说话也知道轻重,既然说了那李举人是歹徒之相,咱们就需要慎重考虑考虑了。”
“这话不错。”柳氏捂着嘴一连咳嗽几声,孙妈妈慢慢拍着她的背,替她顺着气,这才好受多了。
看着两位小主子脸上的担忧之色,孙妈妈宽慰道:“没事的,主儿一直在按时喝药,想必是换季时爱出的小毛病,不是什么大事。”
“两位小祖宗可千万别为此劳心伤神,动摇了根本。”
苓姐儿乖巧的点头,这时候少让母亲替自己操心的好。
韩朵朵却是眉头紧皱,虽说暂时没用新方子,但旧方子怎么也不会让柳氏虚弱成这个样子,这其中有问题,她要仔细查一查了。
又坐了没多大一会儿,柳氏就差孙妈妈把她们俩送出了门。
韩朵朵和苓姐儿分开后,拉过阿桃的手,悄悄说道,“你去大奶奶熬药的厨房看看,别让人发现了。”
阿桃应是,一会就没影了。韩朵朵也不好等在原地,独自一人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