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她爸治疗真要那么多钱?”陈母问儿子。“嗯,可能还不止,老板都跑路了,赔偿要不要得到是一回事。”陈母在心里衡量着,陈昌离婚的好处多还是坏处多。毕竟安清这些年是真给他们伺候得不错。如果离婚了让陈昌给他们再找个保姆,是一笔大开销不说,还未必有安清照顾得好。可是现在安清娘家出了事,安清肯定不能不管,这架不就是为这事打的吗!到时候安清顾不顾得上他们还两说,而且万一安一山以后残疾了,那还得安清养着。安清又不工作,那还不都得是儿子养着。
“陈昌,就当是周转,等赔偿下来再把这个钱拿回来。”
安清是真怕陈昌闹到医院去,只能这么说。
“你当我傻,人都跑了,赔偿在哪儿?你倒是说说赔偿在哪儿?”
“听说你爸光手术就得几十万,后续治疗费用前前后后要一百来万。”
“老子这十万下去打水漂都没有个动静。”
“听说你爸腿也得残疾,以后能不能动还不一定呢?”
“我告诉你,钱拿回来,咱俩离婚!”
终于说出来了!
“你不是东西!你爹你妈是爹妈,我爸我妈就不是?”
陈昌不想跟这个疯婆子似的女人纠缠,甩开安清要走。
安清拉着他死活不让。
拉扯间两人动了手,男女力量的悬殊就是天生的优劣势。
“你敢打我陈昌!”安清被陈昌推倒,坐起来揪着他的头发朝着他的脸就挠。
陈昌的力气很大,一个巴掌,安清的脸肿起来老高。
嘴角眼圈青紫一片。
安清也发了狠,心里闪过念头,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不配!
腿上的力道一点没松,朝着陈昌的腿间踢去。
陈昌急忙用手挡了一下,但是还是被踢了一脚。
闷哼声传来,陈昌脑门瞬间疼出了冷汗。
随手拎过一旁的实木椅子就要往安清身上砸。
陈昌的爸妈正好回来,看见这情况,吓得不轻。
急急忙忙的拉开两人,陈昌的妈看他儿子的脸色再看他捂着腿间,立马去查看儿子的情况。
安宁不知道姐姐因为给了她十万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安一山要手术了,她忙着在照顾安一山。
但是已经两天了,安宁察觉到不对。
因为安清已经两天没来医院了,只是打电话说她有事忙不过来。
之前安清基本每天都来医院的,小禾苗也放假了,而且最近小禾苗都在方萍这里。
那安清忙什么?
而且叔叔马上要手术了,安清就算再忙也不可能不来医院的。
陆砚川来找安宁的时候,安宁刚把安一山的床摇下去。
安一山睡着了。
安宁拿着手机走到病房外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
陆砚川拉过她,“想什么?”
安宁说,“我觉得我姐有些不对。”
陆砚川问,“给她打个电话那。”
安宁摇摇头,“打过了,我想去我姐家,现在!”
“我送你。”陆砚川拉着她起身。
走的时候给当值的护士嘱咐了一声,让看着点安一山的情况。
那天跟陈昌打完架以后,安清也伤了不少地方。
尤其是脸上,惨不忍睹。
她这个样子绝对没法去医院,爸妈已经这样了,她一点忙帮不上。
如果再让妹妹和爸妈知道她的事儿,只会更担心。
所以这几天安清只是给安宁打电话问了安一山的情况,就一直呆在家里。
想着法让脸上的伤下去点,或者看能不能遮住。
等不那么明显了再去医院。
小禾苗在她妈那里,给她打的视频她都不敢接,接通了也不敢出现在画面里。
安清现在的心很凉,但是因为爸妈的事,她现在顾不上跟陈昌的事儿。
一直提着一口气。
自那天打完架之后,陈昌就没再回来。
当时陈父陈母就带着儿子去了医院。
陈昌没回来,陈父也没回来。
但是陈母回来了,回来二话不说打了安清一巴掌。
因为安清那一脚,医生说晚点去,以后就生不了孩子了。
陈父陈母想要孙子不是一天两天了。
陈昌又是陈母的宝贝。
纵然是两口子打架,陈母也必然是站在儿子的这头。
安清只觉得自己多年的付出都喂了狗。
任劳任怨照顾了别人的父母这么多年,到头来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自己父母出事,自己一无是处,什么忙都帮不上。
此时对自己父母的自责和愧疚到达了顶峰。
大大小小的事情积攒了这么多年,终于因为安一山和方萍出事,安清爆发了。
跟陈昌和陈昌父母撕破脸。
把陈昌送去医院之后陈母折回来打了安清,安清也没手软,直接还手了。
陈昌最近都住在外面租的一套房子里。
他当然不是闲着在外面另外租个房子住,这里是他给冯燕租的房子。
两人经常在这里鬼混。
最近正好冯燕有事回乡下了。
最近几天陈父陈母也是跟着儿子住在这里。
“你怎么想的?这婚离还是不离?”说话的是陈昌的父亲。
陈昌还没开口,他妈先嚷开了,“离!必须离!真是没想到这么多年竟然看走了眼。”
“原以为她是个乖顺好拿捏的,看她这些年也闷不做声的,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你看看你娶的这个好媳妇,给我打的!”陈昌的妈脸上表情怒意横生,指着自己脸上被安清打的印子说道。
“而且,我们凭什么要住在这里,把家里让给她住。”
“既然要离婚了,就回去把人给我赶走!”
陈昌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而且冯燕明天就要回来了。
这时候让她跟自己父母住一起,不合适。
再说,要是住一起他就没法跟冯燕鬼混了。
那十万其实不是他们的全部存款。
陈昌每个月挣的工资实际上比他给父母和安清说的还要多上三千左右。
大头还有他在厂子里收的好处和外快都不算。
还有他跟厂里有一个会寻机偷偷倒卖厂里的货。
频率不高,每次的量也不大,从来没有被发现过。
这些收入累到现在他手里还有将近二十万。
这些连他爸妈都不知道,他自己另外办了一张卡。
他每个月也就是给安清一点生活费,安清给出去的那十万,也只是为了交他父母的差。
“安清她爸治疗真要那么多钱?”陈母问儿子。
“嗯,可能还不止,老板都跑路了,赔偿要不要得到是一回事。”
陈母在心里衡量着,陈昌离婚的好处多还是坏处多。
毕竟安清这些年是真给他们伺候得不错。
如果离婚了让陈昌给他们再找个保姆,是一笔大开销不说,还未必有安清照顾得好。
可是现在安清娘家出了事,安清肯定不能不管,这架不就是为这事打的吗!
到时候安清顾不顾得上他们还两说,而且万一安一山以后残疾了,那还得安清养着。
安清又不工作,那还不都得是儿子养着。
那安清还不得时时刻刻的贴补娘家,就像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