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沧溟倚靠在黄梨木贵妃榻上,肌肤白皙,唇红如血,一对桃花眼射出潋滟的光华,橘黄色的烛光仿佛给他整个人勾勒一道金边,气质贵不可言。“上次多谢摄政王搭救,我无意冒犯。”燕冰清害怕墨沧溟生气,还是解释了一下。他幅度轻微的颔首,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燕冰清从烛离手里接过针灸包,坐到贵妃榻前的软椅上,就伊始给他针灸。银针一根根刺入膝盖跟小腿,一股热流汇入经络、血脉之中,不一会儿他的小腿全红了。以往他只能感觉到有一股暖意,可今日他的腿却有些发烫。
离开侯府后,燕冰清坐在马车上,嘴角漫出淡得不能再淡的笑意。但可以看出她的心情尚佳。
“主子,方才是怎么回事?太阳怎么打西边出来了?太子跟重阳郡主居然帮您挤兑燕玉洁。”棠梨梗着脖子,挠挠后脑勺。
燕冰清陡然掌握一切,神采奕奕的解释:“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如果没猜错,在仙子湖包船,没有大几百万两是做不到的。她就要看看
……
燕冰清命车夫驱车至摄政王府。
老管家亲自引燕冰清去寝殿,他慈祥的笑道:“燕姑娘好久都没来给摄政王治腿了。”
“最近有事耽搁了,以后不会了。”她乖巧的说道。
“不急不急,姑娘心里记挂着我们摄政王就行了。”管家宛若一个和蔼的长辈。
燕冰清心头压力倍增,她只是想蹭蹭墨沧溟的气运才假装追求墨沧溟,可摄政王府的下人怎么全当真了?
到了寝殿,墨沧溟很快就宣她进殿。
墨沧溟倚靠在黄梨木贵妃榻上,肌肤白皙,唇红如血,一对桃花眼射出潋滟的光华,橘黄色的烛光仿佛给他整个人勾勒一道金边,气质贵不可言。
“上次多谢摄政王搭救,我无意冒犯。”燕冰清害怕墨沧溟生气,还是解释了一下。
他幅度轻微的颔首,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燕冰清从烛离手里接过针灸包,坐到贵妃榻前的软椅上,就伊始给他针灸。
银针一根根刺入膝盖跟小腿,一股热流汇入经络、血脉之中,不一会儿他的小腿全红了。
以往他只能感觉到有一股暖意,可今日他的腿却有些发烫。
墨沧溟纤长浓密的睫毛下,瞳仁中跳动着喜悦的光。
“看来摄政王近来有好好喝药,今日的疗效很不错。”燕冰清便默背《轩辕针法》边说道。
“……”他漠然不语。
燕冰清心里泛着嘀咕,他莫非还在介怀上次倒在他怀里的事?
她收了银针后,望着他的眼睛重申:“摄政王,虽然我想嫁您,但我不屑于用卑劣的手段得到您的青睐。上次我并非装病。”
墨沧溟耳根子莫名染上了红晕,他冷清的低咳,“烛离。”
烛离将一本橙色锦布包裹的小本双手送上,“姑娘,这个或许对您有用。”
“这是……?”燕冰清好奇的问。
“您看了就知道了。”烛离小声道。
燕冰清虽然不知道这个小本是什么,但贵人给她的都是好东西,“多谢。”
墨沧溟淡然道:“酬劳罢了。”
他一贯冷淡,每次都跟她银货两讫,似乎生怕跟她牵扯上了关系。这是燕冰清最喜欢跟他合作的一点,她也正好只是逢场作戏,并不想真的嫁给他。
她笑而不语。
烛离在心里叹了口气,主子分明对燕姑娘是有所不同的,怎么这么嘴硬呢?
……
回到冰清阁,燕冰清迫不及待的打开小本,上面居然是仙子湖各种菜品、舞乐的价目表。
她恍然大悟,“原来仙子湖是摄政王包揽的。”
“是啊。”棠梨笑道。
燕冰清阖上菜单,福至心灵,“到时候我就知道怎么宰她了。”
没几日,燕玉洁便邀请所有人去仙子湖游湖。
仙子湖依山傍水,岸边栽满了四时的花草树木,蓝天倒映在湖面上,透亮的湖水宛若一面镜子。阳光射在水面上,一阵风刮过,涟漪层层,浮光跃金,锦鲤跳跃,让人心旷神怡,恍若进入了仙境。
燕玉洁按照周雪琴的吩咐,当着所有人的面付了厚厚一沓银票给一个官吏,二人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什么。
这让许多官小姐、公子哥光是看着都肉疼,“这一沓银票听说仅仅只是订金,那也有几万两了吧?”
“看来燕玉洁她爹果真是燕君山,要不然怎么舍得花这么多钱请外人游玩?”
“那又如何?愿赌服输,她跟燕冰清打赌输了,请我们本来就是应该的。”
“别这样说,我们白白享受,还是谦恭一些为好。”
燕玉洁依照赌约,租了好几只画舫,其中一只给重阳郡主、霍离,一只给太子,另外一只属于其他官小姐、公子哥。
画舫在湖面转一圈后,穿越逼仄的峡谷,进入下游,两岸开满了嫣色的花,让人目不暇接。
大家站在甲板上,欣赏着山光湖色。
好多平日看不惯的小姐都去找燕玉洁,跟她道谢,大理寺的事情被抛到一边。“玉洁,多谢你了!若不是你请客,我们恐怕这辈子都难进到仙子湖。”
“没什么,一场游戏而已,愿赌服输嘛。”燕玉洁大方的说着。
“游戏”二字说得极其巧妙,就像请诸位游湖花的银两只是九牛一毛,她根本不在意。
众人的眼眸一亮,有几分惊羡,“燕玉洁家底真厚。”
“不愧是战神的千金,真豪气啊。”
燕玉洁捂着嘴轻笑。果真跟娘亲说的一样,请这些乞丐游一次湖,他们就跟失忆似的,又上赶着巴结她了。
燕冰清站在角落,眼底都是嘲讽。
钱小满捕捉到她的眼神,用气音问:“怎么了?是不是燕玉洁又在害人了?”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她讳莫如深。
“大家难道不该感谢冰清吗?赌约是冰清提出来的,而且燕玉洁也是被燕冰清击败的。”一个好事的公子哥突然说道。
钱小满也立即起哄,“就是!愿赌服输本来就是应该的,难道燕玉洁应该赖账?”
燕玉洁心里恨意充沛,燕冰清居然想抢她的功劳?
钱,她花;好人,燕冰清来当。这怎么可以?
她瞥了蒋雪儿一眼,蒋雪儿收到指示,只能无奈的反驳:“钱小满,你能不能别对玉洁这么大的敌意?她请我们游仙子湖,还有错了?”
钱小满早就拿捏住蒋雪儿的七寸了,她猝然笑了,“蒋雪儿,那咱们不聊燕玉洁,聊聊你好不好?”
“你……”蒋雪儿又一次意料之中败下阵,她垂头叹气,像是喉咙被毒哑了。
燕玉洁看她不顶用,俏皮的出面当和事佬,“大家别吵了!功劳是我们姊妹俩的,我出了钱,堂姐出了思路。”
这话四两拨千斤的强调,自己才是财主,而燕冰清是个陪衬。
燕冰清也道:“大家只管吃好、喝好、玩好,反正这一次不管谁输了,都是我们燕家出钱。”
一瞬间,燕冰清又把这次的功劳平分。因为她也是燕家人,乍得一听,好像她出了一半似的。
燕玉洁恨不得呕出二两血,燕冰清怎的这般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