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景家远方表亲,户部尚书之子裴颜之搭腔道:“也不能怪先生,谁能想到这沈笑语突然写了。”“是是是!”柳先生摸掉额头的汗水,“这平素沈笑语也不是个会学的啊!”“你还在指摘别人!”裴颜之见谢虞这么护着,与友人笑道:“谢虞这小子不会真喜欢上景家这个便宜姑娘了吗?”“姓裴的你胡说些什么呢!”
景国公瞧见白玲珑目光,一直在追随阿杏的背影,“虎父无犬子,阿杏想做的事情,为何不让她去做?”
“留下阿杏,倒是连累了你这么多年,遭受非议。”
“你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而且沈家对我的恩情,我自结草衔环,何况如今只是庇护一个阿杏呢?”
夏日的夜里蝉虫鸣叫个不停,不远处的湖边站着人,想是听到了脚步声,故而回头与沈笑语正巧对上。
“见过世子。”
景词眼眸微垂,眼神没有白日里的凌厉,只是轻微点头,“听说你摘了院里的牌匾?”
未见回声,沈笑语早就走远了。
景词皱着眉,握紧了手里的玉笛。
第二日的族学没有景词讲学,一个个的都露出原本面目,半拉着靠在桌椅上,打着哈欠,前后几人围在一起,等着先生来了,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今日先抄书,修炼心性。”
都是世家的公子哥,十个里有五个是被家里长辈提溜过来的,还有四个纯粹是单对景词的崇拜之情。
“肃静!”
“静心抄书才可修身养性。”
“静下来!”
柳先生戒尺在桌上都快敲断了,也无人理睬,于是柳先生怒而站起,走到了人群中没有动作的沈笑语身边。
戒尺离得沈笑语只有半尺远,断裂开来,木屑飞到了沈笑语的额头上,划破了一道血痕。
巨大的声响,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谢虞,昨日谢虞将景词题字的牌匾当柴烧了,首辅回来后罚跪了谢虞一夜,如今谢虞睡了一早上,人还愣愣的,还没分清楚状况。
沈笑语点了点自己的书,道:“先生你授的功课我可都学了,讲的战国策也抄了,如何要打我?”
柳先生低头一看,平素最不喜欢提笔的沈笑语,工整的抄写了厚厚的一沓,而且字迹秀美,有几分景世子的风骨。
四周看热闹的学生已然安静。
柳先生怒然拿起沈笑语桌上的抄写,撕碎:“你竟学会了作假,当真是毁了景家门风。”
不过是经过一世的磨炼,字写得更漂亮了些而已,竟然被人怀疑作假了。
沈笑语桌上已经没有空纸了,她不怒不恼,伸手从谢虞的桌上拿过一张空纸,在纸上写下四个大字:“有教无类。”
“先生瞧,这字与我抄写的,可有几多区别?”
沈笑语放下笔墨,“先生,您每日到学堂第一件事,都是让学生们先抄书半个时辰,昨日抄的是战国策,今日自然也是照着抄下去,于是我便提早一个时辰来做了早课。”
睡呆了的谢虞好算回过神了!
“枉为人师!”谢虞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敲,方才他都还在梦游天姥峰,现在见到沈笑语额头上渗出的血迹,瞬间便怒而起。 柳先生被小霸王盯得后背发麻,只得向景诗求救。
景诗看向为沈笑语撑腰的谢虞,昨日也是,气得她一眼瞪了柳先生,一个蠢东西,找麻烦都落人口舌。
柳先生匆忙向谢虞道歉,“小公子勿恼,我误会了沈笑语。”
旁边的景家远方表亲,户部尚书之子裴颜之搭腔道:“也不能怪先生,谁能想到这沈笑语突然写了。”
“是是是!”柳先生摸掉额头的汗水,“这平素沈笑语也不是个会学的啊!”
“你还在指摘别人!”
裴颜之见谢虞这么护着,与友人笑道:“谢虞这小子不会真喜欢上景家这个便宜姑娘了吗?”
“姓裴的你胡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