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药材提炼出来需要七日,这几天别来烦我。”背着他的许渭之不客气地道。蔺子晔面无表情地用纱布缠绕住腕上被割出的伤口,确定身上闻不到血腥味后,步履匆忙的前往了宣承殿。他已经两天没看见殿下了。纵然战火炼每日都向他禀明殿下的情况,但见不着他的焦灼感还是让蔺子晔坐立难安。七天。他还有七天的时间能伴在他身边。恨也好,爱也罢,想到他的血会和殿下纠缠在一起,蔺子晔浑身都热血沸腾的。
静谧漆黑的街道上,穿着华贵衣衫的青年步履蹒跚的往前走着。
披散着的黑发被风吹得四起,却也不减他的翩翩风度。
【宿主,你再这样慢悠悠的,等会男主的追兵就该杀来了。】
正好奇打量街道上小贩们留下的摊子的秦意离懒散地道:【急什么?这会儿他肯定满皇宫的找我呢。】
他留下的东西足以让蔺子晔在皇宫里找上一夜了。
【下次应该挑个白天的时候落跑,这大晚上的想找东西吃都没人卖。】这几天为了维持人设,他饿得腰都瘦了,现在两只手都能掐得住。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落跑甜心吗?】小巴鼠难忍吐槽欲地道:【你这样的只能算是逃跑的食人花!】
想了想它又加了句:【还是那种剧毒的!】
【我就不能是可爱的小猫咪吗?喵~】
【……】
就在一人一系统聊着天时,前方走来了一个醉醺醺提着酒瓶的男人。
见到秦意离,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亮光。
站不稳的挡在他前面。
“小美人儿,一个人大半夜的在外面干什么啊?”
秦意离:“……”
他很真诚地发问:【是有什么只要落单,就会遇到这种地痞流氓吗?】
小巴鼠此刻也不确定了:【应该没有吧……?】
而醉汉显然不满秦意离的沉默,将酒瓶往他的方向晃了晃,笑容猥琐:“你是不是从主家跑出来的奴籍啊?”
“……”
从蔺子晔的手中逃脱,他现在的身份也可以算作阶下囚。
虽然全错,但好像也全对?
见他不辩解,醉汉更确定猜想,朝着他步步的袭来:“嘿嘿嘿,让大爷快活快活,就不去举报今夜我见过你的事,不然……逃奴的罪名可不轻啊!”
“你想要怎么快活?”秦意离好奇地问。
“当然是——”说着醉汉就朝他扑了过来。
微微地侧开身躲过,他问:“当然是什么?”
只以为是没站稳,没怀疑他的醉汉哼哼两声:“把大爷伺候爽了,就放你离开。”
【哇!勇士!】小巴鼠目瞪口呆的看着醉汉。
就连男主都不敢这样对宿主说话,这个路人甲好猛!
它会记得今天的。
就在小巴鼠以为秦意离会将醉汉大卸八块,卸掉下巴,割掉舌头的时候,他竟然往后退了两步,露出慌张柔弱的姿态:“你……你放肆!”
“放肆?我还要做更放肆的事呢。”
醉汉的眼睛都发了光,丢掉酒瓶就准备将人给扑倒。
你扑,我撤。
被酒侵蚀了脑子的醉汉也不觉着自己在被玩弄,扑的欢天喜地。
【宿主,你这要玩到什么时候啊?】
【看藏着的人什么时候出来。】
脚踝处的伤让秦意离没站稳的往旁边倒,见终于能抓住他,醉汉兴奋的鼻孔都在喘着粗气:“嘿嘿嘿……终于抓到你了,大爷等不及了——”
“咻——”
小刀从暗处射出,扎在了醉汉的眉心处。
狰狞的笑都僵在了脸上。
他就这样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睫羽轻颤,秦意离抬头看向射出暗器的方向。
“恐怕谁也想不到南境的帝王,会落到被一个下贱男人调戏的地步吧。”暗处走出来的男人闲庭逸步地背着手:“五哥,好久不见。”
走出来的人,赫然便是秦洺瑜。
秦意离没理他,就这样望着站在他背后的人。
被他看着的人低垂着眸,不予他对视。
秦洺瑜咧开嘴笑:“五哥,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和林相的关系了吗?他会站在我这边是理所当然。”
“是吗?”
秦意离淡淡地睨着他:“你还有反悔的余地。”
凝视着那道清减了许多的身影,林以谌紧抿着唇:“纵然我有反悔的余地,也改变不了你的想法不是吗?”
“……”
秦洺瑜笑的畅意:“五哥,众叛亲离的滋味怎么样?谁让你恣意妄为的要把南境送给蔺子晔,这样的下场是你应得的。”
对于他,秦意离连眼神都欠奉。
“走吧。”
没有得到预期的回应,这让秦洺瑜很不爽:“走哪里?”
“以前时就怀疑三岁的孩童智商都比你充足,现在看来是高看你了,你的脑子大概就只会问问题,连思考都不会。”秦意离面无表情地吐露着真情。
秦洺瑜:“……”
瞬间勃然大怒。
“秦意离!你竟然这般羞辱我!!”
“你可以再大声点,把巡逻的侍卫引来,这样我们就能一块玩完。”
“殿下,还是快些离开吧。”林以谌赶紧上前阻挠战火。
看似不偏不倚,实则是在维护现在势弱的秦意离。
阴鹜的眼神让秦洺瑜像条毒蛇盯着猎物:“走!”
他要让秦意离生不如死!
一行人并没有连夜出城,也没有回林家,而是转而去了城南的高楼处。
……
皇宫。
“药材提炼出来需要七日,这几天别来烦我。”背着他的许渭之不客气地道。
蔺子晔面无表情地用纱布缠绕住腕上被割出的伤口,确定身上闻不到血腥味后,步履匆忙的前往了宣承殿。
他已经两天没看见殿下了。
纵然战火炼每日都向他禀明殿下的情况,但见不着他的焦灼感还是让蔺子晔坐立难安。
七天。
他还有七天的时间能伴在他身边。
恨也好,爱也罢,想到他的血会和殿下纠缠在一起,蔺子晔浑身都热血沸腾的。
只是……
宣承殿外围被重兵围的如同铁炉,若非持有手令的人根本不得踏入。
往里走时蔺子晔还在想要怎么和殿下解释这两日他的消失。
但鼻息间若有似无的血腥味让他的神情一怔。
随后恐惧攀爬上他的脸。
殿下!!
绕过薄纱,入目的便是趴在床榻上的背影,鲜血从他的腹部流出,氲氤了一片。
不是他。
尚未松了口气的蔺子晔,瞳孔紧缩,望向已经空无一人的房间。
他不见了……
秦意离这刀捅的很巧妙,看上去伤的极重,实则并没伤到内脏,也计算好了给战火炼自救的时间。
蔺子晔进来的声响让他从昏迷中清醒。
没等他大脑反应过来,脖颈的衣襟就被人拽起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