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内是一份遗嘱。空气都凝滞了,秦飞尘死死捏住那份遗嘱,连指节都开始泛白。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秦飞尘扫了一眼来电人,立刻接通。“叶……”“您好,是秦先生吗,这里是明济医院,叶初瑶女士的病情恶化了,希望您能尽快抽空过来签署一下病危通知书。”
犹如枯枝上最后一片残叶落了地,宣告死寂的寒冬终于来临。
最后残余的一点希望的余温终于在叶初瑶内心消散殆尽,整个人好似被冰水沁入。
叶初瑶凝冻住了,这一刻,连呼吸都忘记,只一双翦水秋瞳定定地投向秦飞尘,将这个男人眼角眉梢,五官风度全都看遍。
寻不到一丝能证明秦飞尘是在开玩笑的细节,叶初瑶眸底最后一丝光芒也熄灭,她轻轻闭上了眼睛。
发自内心的冷意传达到全身,叶初瑶感觉自己如坠深渊,耳边是呼啸的寒风。
她颤抖起来,她不想听。
秦飞尘满意中带着戏谑的话语却如同毒蛇般钻进她的内心。
“你也知道我家老头子已经去世,没有长辈的祝福,婚礼未免不完美。”
图穷匕见,言语的毒牙狠狠扎进内心。
“你毕竟是我小妈,还是晚瑜的姐姐,我就邀请你代表我家的长辈参与证婚,如何?”
叶初瑶停止了颤抖,深吸一口气。
哀莫大于心死。
“好。”
……
江城,金雀花大庄园。
豪车如流,宾客如织。
无论背地里怎么议论,秦叶两家的这场婚礼依然盛大,不失豪门风度,整个江城的上流圈子都收到了邀请,借着这场婚礼联络感情。
上流人士的婚礼往往也并非只是婚礼,更是各路人士一个进步的机会。
秦飞尘挽着叶晚瑜,脸上是无可挑剔的得体微笑。
应付宾客秦飞尘可以说是得心应手,但他此刻的心情却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淡定从容。
再看到身边的叶晚瑜,秦飞尘的内心只有烦躁,甚至于比面对叶初瑶时更阴沉。
目光频频扫过不远处那张空着的椅子,秦飞尘的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
叶初瑶没来。
她敢不来?
烦躁之余,秦飞尘心生一丝不好的预感。
会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她要是早点来能出什么意外。
烦躁转为了恼怒,秦飞尘叫来秘书。
“去把叶初瑶给我找来,五分钟之内我要她出现在她该出现的位置。”
秦飞尘几乎是低吼着说道。
“是!”
秘书一个激灵,立刻动身。
眼见秘书离开,秦飞尘又看了一眼那把空椅子,不知为何,那一丝不祥的预感不仅没有消失,反倒逐渐扩大为了不安。
秦飞尘按了按自己心脏的位置,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叶初瑶不辞而别的那一天,自己正是这样不安。
当秘书满头大汗地回来的时候,秦飞尘心头的不安终于达到了极点。
“总裁,来客名单当中并没有叶小姐的名字,她……她没有来。”
秦飞尘瞳孔一缩,那似曾相识的不安与恐惧如潮水般涌来,而尽数转化为滔天怒火。
秦飞尘正要发作,秘书连忙递上一件包裹。
“这是叶小姐寄来的,说是要转交给您。”
秦飞尘停了一瞬,随即冷笑起来,接过包裹拆开。
“我倒要看看她在……”
话音戛然而止。
包裹内是一份遗嘱。
空气都凝滞了,秦飞尘死死捏住那份遗嘱,连指节都开始泛白。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秦飞尘扫了一眼来电人,立刻接通。
“叶……”
“您好,是秦先生吗,这里是明济医院,叶初瑶女士的病情恶化了,希望您能尽快抽空过来签署一下病危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