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回去是什么意思,他们住在一起?“嗯,我俩住一块的。”仿佛猜到了他的疑惑,迟江突然开口。“哦,哦。”李梁点点头,“那你们快走吧……哦对了,咱们加个微信,方便联系。”迟江知道这是方便他们一块儿开黑,没拒绝,掏出手机扫码。刚扫上,怀里人突然挣扎起来,艰难地支起脑袋,眉头皱的老深。陈述醉眼迷离,但瞪得很大,很有气势。他睨着迟江,质问:“你……你抱我干什么?”迟江心说他这是玩了一整天的cosplay,上午装萌新,晚上当流氓。
迟江紧紧的搂住陈述!
那一时刻,他心中感慨万千。
首先是,喝,长大了。
这小男主长的还挺结实,给他撞疼了都。
这不错,以后可以给他送进武打班,省得以后因为武力值不够挨欺负。
他这个护花使者,也就能功成身退安享早年了。
“你……你们……”
听听,听听,这颤抖而不敢相信的声音,是白日撞鬼了?
迟江抱着吃瓜的心,扭头去看,结果就见李梁瞪大眼,在半空瞎颤的手正指着他俩,那表情,仿若捉奸。
迟江:“……”
迟江试图组织语言,失败。
他也无法解释好端端的千杯不醉,怎么就成这副熊样了。
“他喝多了。”良久,迟江抬手指了指陈述的脑袋,小声说:“我就先带他回去了,你们好好玩,咱改日再聚。”
“带他……回去?”李梁更懵了。
白天他们一起玩,陈述也没给他介绍过,便只知道他们是认识的朋友。
带他回去是什么意思,他们住在一起?
“嗯,我俩住一块的。”仿佛猜到了他的疑惑,迟江突然开口。
“哦,哦。”李梁点点头,“那你们快走吧……哦对了,咱们加个微信,方便联系。”
迟江知道这是方便他们一块儿开黑,没拒绝,掏出手机扫码。
刚扫上,怀里人突然挣扎起来,艰难地支起脑袋,眉头皱的老深。
陈述醉眼迷离,但瞪得很大,很有气势。
他睨着迟江,质问:“你……你抱我干什么?”
迟江心说他这是玩了一整天的cosplay,上午装萌新,晚上当流氓。
他一把揪住陈述的胳膊,不让对方摔,没好气道:“怕你一头拱马桶里。”
陈述醉的神志不清,却莫名乖顺,闻言也不反驳,踉跄着被拉到洗手池边,洗了把脸。
冷水过后,他终于清醒了几分,起码不再到处碰瓷了,跟在迟江身后往外走。
他意志力还不错,竟然没在马路上蛇行,除了脸有点红,已经看不出醉态。
出了繁华的夜市街道,冰凉的夜风一吹,街边徒然冷落下来,零零散散没几个人。
迟江抬头瞥了眼忽明忽暗的路灯,有种不详的预感。
这时间,这氛围……
男主总是自带buff,无论干什么都会遇到麻烦,他们……不会吧……
哐当!!!
重物砸地的一声巨响,把迟江的“不能这么倒霉吧”变成了“就是这么倒霉”
迟江抬头看拦路的一群人,看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眼熟的。
这不是……上回去他家做客的那位吗?
朱严喜显然也认出他了。
他抖了抖手中摔成两截的木棍子,一指迟江,怒声道:“就是他们!”
迟江:“啧。”
要死要死,他今天也喝不少,现下头重脚轻的,陈述比他更差,他俩加起来那战斗力也不够用。
更何况对面这回来了十几个人,乍一看黑压压一片,还都是年轻力壮的。
这让他们怎么活?
想到这里,迟江悲从中来,他扭身,郑重的拍了拍陈述肩膀,满脸深沉。
就在对面以为他要奋不顾身跟他们打一场时,迟江开口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们是来找陈述的吧?”
“是。”对面的老大接话,“所以呢?”
“所以……”迟江继续深沉:“所以打了他,就不许再打我了喔。”
陈述:“……”
朱严喜:“……?”
陈述差点气乐了。
见过卖队友,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
对面朱严喜也愣了,好一会儿才冷笑道:“你上回打我们的账还没算呢,不会以为我们能放过你吧?”
迟江摸摸鼻子:“读书人的事,那能叫打吗?我只是想你们看看书而已,没有坏心思啊。”
他这个语气,让陈述联想起古代权谋剧里的反叛者,在朝堂之上高呼冤枉,请皇上明鉴呐。
“少狡辩了,你跟陈述就是一伙的,你们两个今天谁都别想跑!”
迟江:“……”
怎么这么不听劝呢。
十几个人一点点逼近,面目狰狞邪恶,当然,大部分都是装的,撑撑气势罢了。
迟江慢慢后退着,用余光估算着距离。
几步过后,他掐准时机,突然从兜里掏出了什么,冲对面一群人的脸部扬了过去。
红色粉末在空中飘扬,被北风吹着,糊了对面人一脸。
顿时,两岸猿声啼不住,以朱严喜为首的“社会人”们捂脸呛咳,嗷嗷叫唤。
迟江拍拍手,飞快的撤回来,在这些人反应过来前一把抓住陈述的手,大吼一声:“愣着干什么,跑啊!”
两人跨过路边低矮的绿化围栏,窜进另一条小街,一溜烟消失在黑暗中。
耳边风声狂舞,隐约还有追赶,迟江默默加快速度,带着陈述狂奔。
直到呼吸困难,身后再无脚步声,迟江才停下来,猛的靠到墙上,大口喘-息。
“你……又跑回来了。”陈述说。
迟江抬头,环顾四周,这才反应过来。
他们绕了一圈,竟然又回到了酒吧,正在后边的巷子里。
迟江不想承认自己路痴,狡辩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不懂。”
“……呵。”陈述垂首,不想理他。
这一低头,便看到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
陈述一僵,反应很大地甩开迟江。
“啧。”迟江捂着自己的手臂,“你能不能礼貌点。”
又不是黄花大闺女,牵一下怎么了?
“你刚刚那是什么?”陈述避而不答,问道。
“辣椒粉啊。”
“随身携带凶-器?”
“那叫防患于未然。”迟江冷哼一声。
整日跟他这个男主呆一块,当然要多做准备了。
真想不到,他这条咸鱼的生活都要多姿多彩起来了。
这个想法刚在脑子里浮现,迟江就听到身后传来奇怪的动静。
他一回头,受到了今晚的第二次惊吓。
几个高大的男人堵在巷口,正阴沉沉的盯着他。
其中为首的,正是云亿隆。
“迟江,你又作什么,知不知道栎翔今天回来哭了一下午?!结果你呢,来这儿喝酒快活来了?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迟江:“……”
我嘞个乖乖。
原来炮灰也有这个待遇,走哪儿都是事。
迟江还没想好对策,就见陈述走了出去,路过云亿隆身边时摊摊手:“我跟他不熟,你们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