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楚长暮拉回吓得哆嗦的白小怜:“我做主,你就拿着这剑。”刚才的愧疚烟消云散,他回头沉着脸瞪向卿云殊:“你送的丹药,功法,哪一样是肉体凡胎的小怜能用的?”“她是孤女,你也是孤女,你非得在她面前炫耀,寻找高人一等的骄傲吗?!”一字一句,刺得卿云殊体无完肤。她再也听不下去,转身独自奔回宗门。夜色寒凉。她冲进洞府,整整一夜都没能平息体内紊乱灵气。只要一想到楚长暮的话,心口被邪魔击中的地方就噬心疼。那股涌进身体的魔气,竟奇怪的不能被她这副天生克魔气的天生仙骨净化。
刺眼的一幕狠狠扎进心脏!
卿云殊再也看不下去,跌跌撞撞返回姻缘桥。
难怪楚长暮拖着不肯跟她结为道侣,原来他喜欢上了白小怜……
“嘭!”
“啪嗒——”
无措间,她不小心和一个戴着白色幕篱的男人撞上,头上的白玉发簪掉在地上,裂成碎片。
“姑娘抱歉,毁了你的发簪,我赔你一支。”
她还没反应过来,手中就被塞入一支发簪。
正要推拒,可下一瞬,她竟然在发簪上感受到了娘亲的气息!
不等她询问男子发簪的由来,身后忽然传来一道震怒:“卿云殊,你疯了吗?怎能随意收下不三不四之人的发簪!”
她转头,就见楚长暮怒气冲冲奔来:“你不知道送发簪是定情之意?”
“不是的,我只是奇怪这发簪上的气息——”
不等她说完,楚长暮冷脸夺过发簪,抬手扔进河水中,又把她强行拽向一旁的无人处。
变故只一瞬,卿云殊根本阻拦不及。
“卿云殊,你从前胡来也就算了,但你我从小就定下婚约,任何男子所送的东西你都不该接受,你必须要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
男人眼中的怒焰带着炙热,灼得卿云殊的眼发疼。
他能接受白小怜的红绳,能和白小怜拥吻,却责备她不该收这个赔礼?
她喜欢他如烈阳的热情,但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他灼痛……
不等眼眶的泪落下,就见白小怜和顾九安并肩走来。
顾九安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冷脸道:“云殊,凡间的确比蓬莱热闹,但人心难测,你不该乱跑随便同人搭讪。”
所以,这一次又是她的错?
卿云殊再也压不住委屈:“我没乱走,本就约好了是在姻缘桥汇合,但你们为了白小怜没有赴约,不是吗?”
两个男人都顿住,脸色很不好看。
白小怜像是被吓住了,缩在顾九安的身后。
接着,就等来顾九安一句:“小怜是凡胎肉体,身子骨本弱,我们自然要照应些,云殊你做为师姐,应该要理解。”
等来半天没等来道歉,又是一句责备。
卿云殊倔强咬唇,忍着泪。
却又听楚长暮抛出无情的一句:“若不是你对小怜有敌意,我和师兄也不会都跟在她身边。”
“我怎么就对她有敌意了?”
一而再被针对,卿云殊终于憋不住——
“你们说她的家人被魔族屠尽,我怜惜她,给她送过丹药,送过灵草,还把当初在秘境中获得的修炼功法送给她……我真心实意待她,怎么落到你们眼中竟成了敌意?”
“就算你把我的本命剑给她,把我的性命交到她手里,我也没要回来!你们还想要我怎样才满意!”
泪水滚落,卿云殊从未如此哭过。
两个男人神色一慌,意识到自己说话太重。
可这时,白小怜忽然拿出清霜剑唯唯诺诺递给卿云殊。
“师姐你别生气,我知我身份卑微,肉体凡胎,比不上你是蓬莱长老的遗腹子,不配用你送的那些上好的东西,清霜剑我这就还给你……”
“还剑就还剑,你提我爹娘做什么?”
“够了!”
楚长暮拉回吓得哆嗦的白小怜:“我做主,你就拿着这剑。”
刚才的愧疚烟消云散,他回头沉着脸瞪向卿云殊:“你送的丹药,功法,哪一样是肉体凡胎的小怜能用的?”
“她是孤女,你也是孤女,你非得在她面前炫耀,寻找高人一等的骄傲吗?!”
一字一句,刺得卿云殊体无完肤。
她再也听不下去,转身独自奔回宗门。
夜色寒凉。
她冲进洞府,整整一夜都没能平息体内紊乱灵气。
只要一想到楚长暮的话,心口被邪魔击中的地方就噬心疼。
那股涌进身体的魔气,竟奇怪的不能被她这副天生克魔气的天生仙骨净化。
心头的不安莫名交叠,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
“嗡!”
宗门的警钟被敲响,卿云殊倏然睁开眼,心下一凛,是魔物进攻蓬莱了?
下一瞬,就收到戒律堂长老传音:“速来戒律堂!”
她慌忙赶到戒律堂,却发现戒律堂里里外外围满了弟子,而正中央就站着楚长暮,顾九安和白小怜三人。
她一露脸,上首的戒律堂长老就严苛发话——
“昨夜有魔物杀了守门弟子,死掉的弟子身边有冰霜花的气息,而冰霜花近日只有卿云殊和白小怜用过,你们当中必然有一人入了魔!”
卿云殊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楚长暮忽得扔出斩钉截铁一句——
“昨夜我一整晚都和小怜在一起,她不可能是入魔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