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绕过站在门口的温舒苑,朝着里面走。温舒苑远远的就看到了他,她几乎是不敢置信,傅湛竟然会把人带到这里来,还是这样抱着的姿势,路过她的时候,还像是没看见她似的。温舒苑脑子一直嗡嗡作响,她快步朝着傅湛走过去。“阿衍。“黎筝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就感觉不太对劲,等听到温舒苑的声音,她整个人僵硬住了,几乎是下意识,将脸朝着傅湛的胸膛埋了进去。等埋进去以后才想起来,头顶上还有浴巾遮掩着,但这会却不好转过头来。
黎筝心里猛地跳了一下。
她微微抬眼,便看到傅湛脸上没什么表情,隽黑的目光,却落在她身上,有一种让她心惊的沉黯,像是要将人吞噬,席卷。
黎筝一下子禁了声。
但心跳声的节奏却越发的快了起来,力道不大,节奏却密集。
她坐在那里,一个字也不敢再说。
一瞬间,周围死一样的寂静。
只剩下风的声音,和黎筝紧绷又密集的心跳声。
傅湛手指间夹着烟,他带着镣铐的那只手,就放在一旁的石头上,烟雾缭绕里,他那节修长好看的手腕上的镣铐,也像是带着一种乌沉的冷意。
黎筝坐在那里,呼吸都像是有些沉缓。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湛抽了一口烟,将烟蒂摁灭。
“哗”的一声,从水中站起来。
他的身形实在是太高大了,一米八七的个子,从水中这样一站起来,就像是一座大山,压迫着人。
黎筝几乎要被他的阴影罩着。
她额头上,其实已经疼得全是冷汗,但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吭一声。
而且,他就穿了一条泳裤,身材几乎是全暴露了出来。
黎筝在他过来的时候,有点想要往后退。
傅湛没理会她,他将地上湿漉漉的浴巾捡起来,随意围在腰间,朝着黎筝走过去。
他蹲在黎筝旁边。
黎筝戒备地看着他。
傅湛伸出手,将黎筝崴了的那只脚拿过来,看了一眼。
大概是因为刚刚碰浴巾的缘故,傅湛的手指有些凉。
微凉的触感触及到黎筝的皮肤,黎筝那块的皮肤都跟着颤了颤,她要将脚收回来。
傅湛握住,用了点力,他说:“别动。”
他翻看了一遍。
黎筝的脚踝,有些肿了,高跟鞋倒是没坏。
傅湛弯下腰,要将她抱起来,黎筝立马避开,她说:“小叔,我可以自己走。”
傅湛说:“这么走出去,然后让温舒苑发现你?”
黎筝抿着唇。
不想和他有接触。
傅湛说:“东西放在房间里,要就跟我去拿。”
黎筝当然是要的,她看了傅湛一眼,她其实刚开始,是想让傅湛先走,然后自己叫个人,把自己扶出去的。
或者打工作人员的电话,来个人,看看能不能将她带出去。
黎筝说:“我自己走。”
傅湛懒得和她说,他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来,黎筝要挣扎,傅湛说:“再这么挣扎,如果起反应了,我们一个也不用走了。”
黎筝想到刚刚的场景,脸颊莫名烧起来,没敢再动。
傅湛抱着她朝着外面走,走到一处放浴巾的地方,他从里面拿了一块,但也就拿在手里。
黎筝说:“这里有浴巾,你为什么还要让我拿进来。”
如果他不叫她拿进来,根本没有这回事。
傅湛说:“脏。”
黎筝闭了嘴,她实在是有些太疼,两人一直朝着门外走,傅湛也没去更衣室那边,而是直接去了他这边的酒店里,快要到酒店的时候,他将浴巾直接罩在了黎筝的头顶。
然后绕过站在门口的温舒苑,朝着里面走。
温舒苑远远的就看到了他,她几乎是不敢置信,傅湛竟然会把人带到这里来,还是这样抱着的姿势,路过她的时候,还像是没看见她似的。
温舒苑脑子一直嗡嗡作响,她快步朝着傅湛走过去。
“阿衍。“
黎筝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就感觉不太对劲,等听到温舒苑的声音,她整个人僵硬住了,几乎是下意识,将脸朝着傅湛的胸膛埋了进去。
等埋进去以后才想起来,头顶上还有浴巾遮掩着,但这会却不好转过头来。
黎筝的动作并不大,但温舒苑还是察觉了。
温舒苑觉得相当的刺眼。
而她几乎一抬眼,就看到了傅湛怀里抱着的女孩那一双腿,又长又直,皮肤冷白,腿型也是女孩子里,少有的好看,能要男人命的那种。
即便是女孩子看见,也会忍不住盯着看的程度。
温舒苑觉得这双腿有些熟悉,但又不太确定。
她很快来到傅湛面前,看着傅湛怀里抱着的人,被他严严实实的护着,温舒苑说:“你要带着她,去你的房间里?”
傅湛从来不会把人往他房间里带!
特别是女人。
哪怕是她进傅湛房间的次数,都是寥寥。
而他带着女人进房间,能干什么,是个傻子都能知道的事情。
傅湛停了下来,他转过身,直视着温舒苑,表情无波无澜,说:“那你觉得,我带她过来干什么?”
黎筝觉得傅湛这话,简直就是故意在引导,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癖好,这么爱温舒苑,还要这样刺激人。
温舒苑偏过了头,过了一会,才又转回头来,说:“你对我有误会,没有必要这样气我。”
“而且。”她明明在意得不行,却还是要努力表现得不在乎,像是只站在一个客观的立场上,说:“这样的人,随便是个人,只要有钱就能和别人上床,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在温泉这样的地方,都能随便乱来,你不嫌脏?”
傅湛平静地看着她,他说:“那你不嫌脏?”
黎筝的脸这会还埋在傅湛胸膛里,其实是有些憋闷的,呼吸也有些不畅快。
而且即便是隔着浴巾,黎筝也能感觉到,空气里剑拔弩张的气氛。
以及周身的冷意。
黎筝知道,傅湛这会,将她当成了一柄刺向温舒苑的利剑。
她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并不好过,没有谁愿意被人这样利用。
而温舒苑被傅湛这样直白地反问,脸色自然难看至极,甚至连理智几乎都无法维持。
“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温舒苑手指几乎要扣进手心里,终于维持不住表面的冷静,说:“斯安,我和沈砚州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把她安顿好,我们好好谈一谈,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