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薛诩礼也渐渐的忘记了季瑾悠变成这么知书达理的原因。其实都是因为他,因为自己这一个不上不下的身份。只要稍微不注意,就会被人拉下泥潭。薛诩礼仿佛,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此刻薛诩礼的眼中染起了一抹冷冽的血色,虽有不舍,却还是将季瑾悠从怀中放在了床榻之上。缓缓地打开了这寝宫的门。外面的光刺眼的很,薛诩礼一时不适应的用手挡了挡。那光透过肉色,就像是染上了血一样。暗卫在屋顶之上守着,在薛诩礼打开门的那一瞬,暗卫便从屋顶之中跳下。
仿佛季瑾悠很希望他能够登上那皇帝的龙座。
薛诩礼的衣食住行几乎都被季瑾悠一手包办,人情往来、天冷添衣、冬日炭火、夏日冰块,事无巨细。
从今往后,变强、夺权、争位、变成了薛诩礼经常要做的事。
他在苦海里沉浮,遇上季瑾悠之后,才上了岸边。
最后,薛诩礼登上了太子之位。
但不知为何季瑾悠的身子却越来越差。
如今,却变成了此般模样。
薛诩礼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把宁嫣留在身边,其实他只是太想念当时的季瑾悠。
那个从不按规矩来的季瑾悠,季瑾悠很有自己的个性和看法,也就是这一点,也因为季瑾悠是救赎他的人。
季瑾悠才成为了薛诩礼这一生最重要的人。
渐渐的,季瑾悠变了。
但薛诩礼也渐渐的忘记了季瑾悠变成这么知书达理的原因。
其实都是因为他,因为自己这一个不上不下的身份。
只要稍微不注意,就会被人拉下泥潭。
薛诩礼仿佛,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此刻薛诩礼的眼中染起了一抹冷冽的血色,虽有不舍,却还是将季瑾悠从怀中放在了床榻之上。
缓缓地打开了这寝宫的门。
外面的光刺眼的很,薛诩礼一时不适应的用手挡了挡。
那光透过肉色,就像是染上了血一样。
暗卫在屋顶之上守着,在薛诩礼打开门的那一瞬,暗卫便从屋顶之中跳下。
跪在地上轻唤了一声:“殿下。”
薛诩礼缓缓地放下了手,看着寝殿之外,皇宫之景。
一月不见竟觉得陌生。
他目光漠然地看向远方,声音清冷如水:“近日朝中可有的闲话?”
暗卫对此也不敢欺主,和薛诩礼实话实说:“朝中大臣今日还上书陛下,要废掉殿下重选太子。”
薛诩礼对这个结果并未感到意外,眼中却已弥漫一股冰冷的杀气,语气森然:“果然。”
但是现在的薛诩礼,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不受宠、任人宰割的薛诩礼了。
季瑾悠走了之后,薛诩礼再一次陷入了苦海之中。
薛诩礼走在了夺皇权的路上,即便这条路不好走,也遇险了好多次。
每一次受伤、每一次遇到艰难的时候,都会想起季瑾悠,也都会去密室去找季瑾悠诉苦。
虽然回答他的只是一片寂静,薛诩礼却觉得很安心。
薛诩礼也开始变得麻木不仁,满手血腥,他的那些皇兄皇弟一个一个接着死去。
最后,他终于踏上了那个不用受别人左右的位置。
但也因此,他身上担上了弑父、踩着兄弟的血肉登上皇帝之位的暴君。
暴君就暴君吧,薛诩礼根本不在乎。
在登上皇位的一月之前,暴君的称呼还只是一个名号。
但是在一月之后,薛诩礼的行为越来越像一个暴君才会做出来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