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看来,绷带绑地很丑,而且松松的,隐隐有要散开的感觉。绵绵轻手轻脚地下床,想要替他重新包扎伤口。床上的男人却骤然动了下。绵绵心一跳,下一瞬,她撞上靳俞白倦怠的眉眼,他的眼尾似乎警惕地拢了下,在看清她的脸瞬间,那股戾气略微消散掉一些,他喉头动了下,视线缓缓下移,落在绵绵半蹲的身体上。她身上只围了条浴巾,雪白的锁骨上布满了大片显眼的红痕,浴巾松松垮垮,更隐秘处的红印若隐若现。靳俞白不知怎地,突然想起宋宴那天说的话。
绵绵第二天醒来时,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要散架一般。
从锁骨一直往下的部位,几乎全都布满了靳俞白留下的红印。
她只看一眼,绯红色便会从耳朵最软的地方,悄悄地爬上脸颊。
心脏也烫地厉害。
绵绵双手交叠在胸前,小心翼翼地掀起眼皮来,去看睡在自己身旁的靳俞白。
这是第一次,她体验到身旁有人的感觉。
以前靳俞白都是睡完就走,昨晚他大概太累了,竟然抱着她睡着了。
胸膛里的小鹿跳地厉害。
绵绵红着脸,小心地打量靳俞白闭眼休息的模样。
他睡着时,没有醒着时那样冷,她有了勇气,目光放肆地从他微微煽动的睫毛,挺拔的鼻梁,一路看到他好看的薄唇。
昨晚那些疯狂的画面又闯入脑海中来。
绵绵脸红地要滴血,赶紧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她屏住呼吸,去查看靳俞白掌心的情况。
昨晚她被折腾地狠了,忘记了要帮他包扎伤口的事情,后来迷迷糊糊又醒来一次,她担心吵醒他,手忙脚乱地给他处理了一下。
这是看来,绷带绑地很丑,而且松松的,隐隐有要散开的感觉。
绵绵轻手轻脚地下床,想要替他重新包扎伤口。
床上的男人却骤然动了下。
绵绵心一跳,下一瞬,她撞上靳俞白倦怠的眉眼,他的眼尾似乎警惕地拢了下,在看清她的脸瞬间,那股戾气略微消散掉一些,他喉头动了下,视线缓缓下移,落在绵绵半蹲的身体上。
她身上只围了条浴巾,雪白的锁骨上布满了大片显眼的红痕,浴巾松松垮垮,更隐秘处的红印若隐若现。
靳俞白不知怎地,突然想起宋宴那天说的话。
他说绵绵是他的。
周身的气压骤低,绵绵看到靳韵白眼底漆黑一片,他骤然眯起眼来,视线冷冷地落在她身上,嗓音低冷,“去哪里?”
绵绵细白的指尖动了下,很乖巧地回他,“我想给你换药。”
靳俞白愣了下,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自己手上的绷带。
他不记得她昨晚什么时候替他包扎过。
绵绵看他不说话,以为他又生气,连忙从柜子里抱出医药箱,很谨慎地开口,“我记得自己的身份,我只是想做一个不让你讨厌的替身。”
顿了下,她小心地补充,“她以前应该也会给你包扎伤口。”
靳俞白眼底的冷意散去几分。
她这副温顺守本分的模样取悦了他。
“过来。”他喉头动了下。
绵绵感觉到他心情好了一些,低下头来,黑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将他掌部的绷带解开来。
她上药的动作很熟练。
靳俞白盯着她熟稔地消毒,换药,系绷带。
室内很安静,只有彼此微微起伏的呼吸声。
窗帘拉着,偶尔有风吹进来,将窗帘一角微微掀开来,金光顺着缝隙跑进来,在绵绵白皙的皮肤上投下很浅的阴影。
绵绵的心跳很快。
她能感觉到男人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如影随形。
她不知道靳俞白心里在想什么,可只要想到他一直在看自己,她的呼吸就乱到无规律。
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
绵绵颤着呼吸,在绷带上打出一个漂亮的结后,小心地抬眼,想要偷偷地看一眼靳俞白。
手腕却骤然一热。
靳俞白箍住了她打结的那只手,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来,“这么熟练,以前给谁包扎过?”
箍着她的那只手很大,很紧。
像是隐匿着什么情绪。
绵绵呼吸滞了一瞬。
过往那些不好的回忆因为他这句话撞进她的脑海中来。
狼狈。
不堪。
恐惧。
绵绵脸色骤然白了几分,一时间竟然忘记回应靳俞白的话。
靳俞白漆黑的眼眸沉下,将她沉默的反应归于心虚,心口的烦躁压不下去,他沉着脸,直接将她绑好的绷带往外扯。
他突如其来的反应让绵绵吓了一跳,她惨白着脸想要去阻止,可为时已晚。
靳俞白直接将那条沾着药膏的绷带扔到了她脚边那个药箱上,瞳孔很冷,“拿着医药箱滚。”
绵绵心一跳,她有些无措地抬眼,不明白自己怎么又惹他生气了。
她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能蹲下来,沉默地将那条绷带握到手上,而后将医药箱关好,拎起来。
她刚转身,想起什么来,又小心地开口嘱咐他,“你的手要擦药膏才能好的快一点,我把药箱给你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