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唇,斟酌着开口,“林姨,俞白以前……受伤也不愿意擦药吗?”绵绵想问的是他和那个女人的过去。她心里隐隐有他突然生气的猜想,可还是自欺欺人地想要从别人嘴里听到不一样的东西。林姨欲言又止。绵绵纤长的睫毛颤着,语气却很坚定,“林姨,我想知道他以前的习惯。”林姨叹口气,到底说出来,“以前,少爷受伤只让她擦药,饭也只吃她做的。”明明知道他爱那个女人爱到近乎疯狂的地步。可从别人嘴里听说他以前的爱时,绵绵整颗心脏都很痛,很酸。
房间没开灯。
绵绵站在门口,小手紧张地抓着小药箱,看向床上的男人,目光带着几分期待。
忽明忽暗的光线里,她看不清靳俞白脸上的神情,只隐隐看到他修长的指尖动了下。
那是他受伤的那只手。
他会让自己再替他包扎吗?
绵绵呼吸颤着,既紧张,又盼着他说一句准话。
可靳俞白身上低气压严重,他摸了支烟出来,没再看她,“滚。”
绵绵酸涩地收回视线,带着药箱离开房间。
心情再难过,她也还得上班。
可绵绵心里想着靳俞白的心情,没什么胃口,早餐匆匆扒了两口就走了。
林姨看她吃得少,心疼地给她塞了根玉米,“少奶奶,你吃这么少,会营养不良的,带点路上吃。”
绵绵心口堵,看什么都没胃口,她刚想拒绝林姨,却猛地想起什么来,她朝楼上看了一眼。
靳韵白没有下来。
她咬了咬唇,斟酌着开口,“林姨,俞白以前……受伤也不愿意擦药吗?”
绵绵想问的是他和那个女人的过去。
她心里隐隐有他突然生气的猜想,可还是自欺欺人地想要从别人嘴里听到不一样的东西。
林姨欲言又止。
绵绵纤长的睫毛颤着,语气却很坚定,“林姨,我想知道他以前的习惯。”
林姨叹口气,到底说出来,“以前,少爷受伤只让她擦药,饭也只吃她做的。”
明明知道他爱那个女人爱到近乎疯狂的地步。
可从别人嘴里听说他以前的爱时,绵绵整颗心脏都很痛,很酸。
酸水翻涌而上,她的喉咙似被一双手堵住,干涩不已。
难怪他说她不配管他。
难怪他刚才突然生气。
他需要的是那个漂亮到让人移不开眼的女孩。
不是她这个替身。
绵绵眼底染上湿意,没忍住,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靳俞白下楼时,看到的是绵绵伤心哭泣的样子。
她长得瘦小,站在林姨旁边,更显娇小,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眼睛红地厉害,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砸,将她新换的那件白色T恤砸出大片的水渍来。
靳俞白的眉头一下子拧起来。
林姨正思索着怎么安慰绵绵,猝不及防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
她一扭头就看见少爷冷着张脸站在楼梯口,她心一跳,连忙扯了下绵绵。
只一秒,靳俞白冷淡的声线就在两人身后响起来,“过来。”
骤然传来的声音让绵绵心跳一滞,她想起他最讨厌她哭,连忙低下头去,巍巍颤颤地用手背抹了把眼泪。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止住眼泪。
可眼泪越流越多。
靳俞白视线锁在她颤抖的肩膀上,眉头拧地更厉害。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爱哭的女人。
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哭。
床上哭,床下也哭。
“去给她拿包纸巾。”靳俞白压下眉间的燥意,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嗓音低冷。
绵绵听到他又说话,知道他是等得不耐烦,连忙转过身来,顶着深红的眼睛,三步并作一步,小跑着上楼。
可她动作太急,心里头又慌乱地很,刚爬几步台阶就被自己绊倒,整个人直接往前摔去。
靳俞白眉心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眼前的女孩笔直地倒下去,一脑袋磕上台阶。
啪嗒一声。
蛮响。
绵绵吃痛地趴在地上,额头,手臂,膝盖,几乎是一瞬间便红肿起来。
有的部位似乎还摩擦出了血丝,火辣辣的疼。
绵绵不敢耽误时间,忍着痛,想要爬起来。
耳边却骤然传来男人下楼梯的声响。
绵绵还没反应过来,他温热的掌心就覆上了她的下巴。
抬眼的瞬间,她撞上靳俞白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他漆黑的眼睫垂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泛红的额头,喉结自上往下滑动了下,修长骨感的手指轻捏起她的下巴,“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