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蔓看着他下巴上的胡渣,心里像是游戏中的NPC一样一个字一个字的冒出想法:好像,谭锦时还是很在意自己,可是为什么呢?江蔓眼里满是疑惑,他明明伤害自己至深至痛,为什么现在又要摆出这副没了她会死的样子。这很不像谭锦时。不就是死么,她都不在意,他干嘛摆出这副阵仗,好像她死了,他活不了一样。江蔓懒洋洋的垂着眼靠在他怀里,眼里漠然脸色也平静。季安和皱眉:“你把她放下来,江蔓姐,你跟我来。”谭锦时依言照做,他这辈子没有这么听过谁的话,更别提是跟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季安和。
谭锦时最终还是让韩溪将江蔓带回了他的住所。
第二天,他不顾医生的劝阻出了院,直奔季安和的住处。
“江蔓的癌症,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季安和讥诮的看着他:“你在让我救一个生命只剩下半个月的人?谭锦时,我是人,不是神。”
他顿了顿,慢慢开口:“你知道昨晚我带她回来准备干什么吗?”
谭锦时突然一愣,直觉告诉他,他好像又做错了什么。
季安和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要给她做检查,我要知道她体内癌细胞病变到哪一步了,我要知道我拼尽全力到底还能留住她多久。”
“可你用金钱权势压住了我,带走了她,恭喜你,用你自以为是的爱,又浪费了她一天生命。”
谭锦时想抬起手给他一拳,可更希望眼前的季安和能给自己一拳,将他从这个不真实的噩梦里打醒,让他看到,江蔓还是能好好的活在自己身边的。
可回过神来,他只能看到季安和眼中如寒冰暴雪一般的嘲讽。
谭锦时抹了把脸,他说:“我马上去把江蔓带过来,你给她做检查,我保证这次不乱来了。”
眼看着季安和点头,谭锦时转身就走。
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猛地一响,那辆黑色的玛莎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蹿了出去。
谭锦时冲进别墅内,拉起江蔓就走,他似乎很无措,也很急:“我们去找季安和,他有办法给你治病的。”
江蔓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跟着他走,随意的被他塞上车,带到了研究院。
谭锦时小心翼翼的问:“我抱着你进去,行吗?”
江蔓扯开嘴角,她说:“随便。”
谭锦时心里一抽,却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抱起她走进了季安和的办公室。
“给她查。”谭锦时说。
他表面上还是那个雷厉风行不苟言笑的年轻总裁,可最靠近他心脏的江蔓却感觉到,他的心脏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狂跳,甚至于带动着他的肌肉都在微弱却急速的震颤。
江蔓看着他下巴上的胡渣,心里像是游戏中的NPC一样一个字一个字的冒出想法:好像,谭锦时还是很在意自己,可是为什么呢?
江蔓眼里满是疑惑,他明明伤害自己至深至痛,为什么现在又要摆出这副没了她会死的样子。
这很不像谭锦时。
不就是死么,她都不在意,他干嘛摆出这副阵仗,好像她死了,他活不了一样。
江蔓懒洋洋的垂着眼靠在他怀里,眼里漠然脸色也平静。
季安和皱眉:“你把她放下来,江蔓姐,你跟我来。”
谭锦时依言照做,他这辈子没有这么听过谁的话,更别提是跟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季安和。
江蔓跟着季安和进了房间,躺在一趟冰冷的台子上。
季安和戴上手套,轻声道:“江蔓姐,等会你要如实告诉我你的感受,哪怕有一点不舒服你都要告诉我,知道吗?”
江蔓眨了眨眼,轻轻点头,然后说:“你不用有什么心理压力,生或死,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季安和没答话,慢慢的将仪器放在她腹部推动。
异样的触感让江蔓忍不住一颤。
谭锦时坐在外面,神情焦急。
下一刻,金属制的门被推开,陈祺冲进来,一把扯起他的衣领:“你非要逼死她才满意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