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多少有些觉得羡慕。“苏爷…苏老哥,您给说说怎么个事儿?”小福子从善如流,态度很是谦卑的请教。“急什么,一会儿你主子自然会给你说,我可不敢抢先。”苏培盛多有眼色啊,一点儿错缝儿都不会留。小福子也不是笨人。敏锐的察觉到了“主子”二字,顿时瞳孔一缩,看向苏培盛:“苏…哥哥,莫非…”“嘘…你小子悠着点,知道就行,别说出来!”他惊讶的瞅了一眼小福子。心说到底是姜主子调教的奴才,这份聪明劲儿,真不一般。
等午后四爷过来时,姜晚晚就将这个打算同他说了。
四爷沉吟半日,点头:“晚晚说的有理,既有这个担忧,洗三就不办了,暂且押后。等你出了月子,再一同和你的晋封宴一起。”
“晋封?”她轻轻挑了挑柳眉,明知故问:“什么晋封?”
四爷笑看她一眼,朝外头唤了声儿。
顷刻,珠帘拨开,苏培盛弯着腰,脸上带着灿笑,捧着一卷明黄色圣旨进了来。
姜晚晚眼神微微一亮,抚了抚跳动的胸口。
四爷抓起圣旨递给她:“打开瞧瞧。”
“爷,这,我是不是该沐浴,三跪九叩接旨?”毕竟这是圣旨呢,就这么随意给她了?
也没人给她宣读啊。
四爷伸出手指,扚了扚她白嫩精致的耳垂,提唇:“打开吧,你如今坐月子接什么旨?就连宫里的赏赐,都是爷帮你领的。你的丫鬟们正清点着,点好记下造册送进库房…”
“好的”她乖巧应了,从他手里将圣旨接过。
圣旨明黄色一尺来长,入手一股上等丝绸的滑腻,沉甸甸的,不扶手。
瞧了眼圣旨两端的骨柄。
心道这么沉,还是白色,莫不是象牙做的吧?倒是奢侈。
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摊开。
首先入眼是一条盘旋在云端的五爪吐珠金龙,龙爪蓄势张开,看着就一股威严扑面而来。
心里不自禁揪了起来,
移目向下看去,只见一苍劲游龙般的排排大字,其上排词成句,写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有女姜佳氏,才貌双全,得才兼备,淑为名门佳媛,诞钟粹美,有柔明之姿,懿淑之德,人品贵重……今,朕特晋为姜佳氏为朕之子爱新觉罗.胤禛为侧妃。
钦此!
她逐字逐句的一一看完,方才合上圣旨。
微吐了口气,
心里很是雀跃。
总算由小灰鸭成了白天鹅,上了宗室玉碟了。
日后再不必伏低做小,忍气吞声。
也不怕会被德妃暗戳戳害死。
甚至八福晋、福晋、李氏,就算她们看不惯自己,明面上也不敢危急自己的生命。
她姜佳氏.晚晚,也支棱起来了。
不行,越想,越恨不得提剑拿枪,和她们比划比划。
赶紧吸了一口冷气,压下内心的激动。
“喜欢吗?”四爷轻笑,微一凑身,菲薄的淡唇,抵在她上额。
“喜欢呢,”她糯糯应着。
一双清澈剔透,如翡翠宝石般的秀眸闪动着茵茵如水的丝润,凝脂如玉的俏靥升起如朝霞初现的红晕。
四爷微一侧头,将她往自己怀里轻按了按,吻了吻她的鬓端:“等你出了月子,爷再替你办晋封宴可好?”
“都听爷的。”
抬起她的下颌,四目相对,他漆黑的眸子有了丝笑意:“小狐狸,现在这么乖?”
昨晚还对他很不耐烦,
别以为他感觉不出来。
“哎呀~爷在说什么呢。”姜晚晚皱了皱瑶鼻,柔嫩甜软的嗓音蕴着淡淡娇嗔,晶莹纯粹的美目满是无辜。
一副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啊。
“呵…”
四爷低沉莞尔,指尖缓缓那一抹如胭脂般的丰润,随即附身,轻柔含住。
一旁,
还未离去的苏培盛,偷偷摸摸看了一眼,顿时牙帮子一酸,忙踮起脚尖,悄悄掀开帘子,退了出去。
来到外间时,
看着晴朗泛着金光的天色,心里直咂嘴。
不禁回想起,第一次见着姜晚晚时,说话进退有据,态度不卑不亢,他就觉得不是个池中之物。
如今看来,何止不是池中之物,简直是鲤鱼化龙了。
才短短不过一年,就从一个被李侧福晋磋磨打压,前途渺茫的小格格,摇身一变,成了有子盛宠的郡王侧妃。
若不是亲眼见证,谁敢信呢?
啧啧…
“苏爷爷,您干嘛呢?”他这儿正发呆,小福子有些好奇,凑了过来。
回过神,苏培盛搭了搭拂尘,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我说小福子,你今后,也不必叫我苏爷爷了。”
小福子一惊“这话怎么说的?苏爷爷,我可有得罪你老人家的地方?”
不至于吧,自己不过是叫了他一句,这就记仇了?
难不成在想什么对食,被自己打断了,因此不高兴了?
“你小子瞎想什么?”苏培盛眼睛何等毒辣,一看他滴溜转动的眼睛,就知道没憋好屁。
“那您这是…”小福子挠挠头。
这四爷的贴身太监,突然来这么一句,谁受的了。
“老弟,咱家是说,今后我们平辈论交,不用称呼爷爷。”
以前那位是格格,占个便宜还行。
如今这都成了侧妃,自己还当玉芙院奴才们的爷爷,不合适。
他也不敢当。
“苏爷爷…”小福子越发困惑了。
这老小子今儿发什么疯。
“嘿,老弟,你啊,撞了大运了。”苏培盛摇摇头。
他是四爷的贴身太监,若论地位,比管家李福全高多了。
不至于眼红一个侧妃跟前的大太监。
但多少有些觉得羡慕。
“苏爷…苏老哥,您给说说怎么个事儿?”小福子从善如流,态度很是谦卑的请教。
“急什么,一会儿你主子自然会给你说,我可不敢抢先。”
苏培盛多有眼色啊,一点儿错缝儿都不会留。
小福子也不是笨人。
敏锐的察觉到了“主子”二字,顿时瞳孔一缩,看向苏培盛:“苏…哥哥,莫非…”
“嘘…你小子悠着点,知道就行,别说出来!”他惊讶的瞅了一眼小福子。
心说到底是姜主子调教的奴才,这份聪明劲儿,真不一般。
“嘿嘿,苏老哥,我知道了。”小福子憨笑。
这会儿,这声老哥叫的是相当有底气。
他起先还疑惑,怎么宫里平白无故的送来了赏赐,原是因为这个喜事。
…
过了晌午,姜晚晚晋升为郡王侧妃,以及宫里皇帝与德妃送来赏赐的事儿,四爷府从上到下都知道了。
不提禁足的李氏何等愤怒、怨毒、不甘,最后归于平静。
格格侍妾们又是怎样的眼红嫉妒、恨不能以身相替。
正院儿里,
乌拉那拉氏听完后,再也绷不住了。
被四爷夺走中馈她没破防,因为她知晓只是暂时的。
被姜晚晚几次挖坑,她也没虚弱,因为她还是福晋。
可直到刚刚,知晓了姜晚晚还没出月子,就被晋封为侧妃。
她罕见的失态了。
她明白,今后再难压制玉芙院了。
就连失去的中馈,四爷说不准还会给玉芙院掌管。
到那时,
一个有宠、有子、有权的侧妃
一个无宠、无子、也无管家之权的正妃,还是人家的对手吗?
这般一想,
顿觉一股沁入心脾的冷意从心底深处涌出。
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