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珲生把手机扔到一边,立刻掉转车头往机场方向去。可正当这时,前方疾驰的一辆货车直直撞来。穆珲生躲闪不及,头被狠狠磕在玻璃上,一片血红。安全气囊弹出的那一秒钟,他的脑子一阵嗡鸣,疼的撕裂。一穆模糊的记忆逐渐在他脑海里涌现。恍惚中,他看到夏晚颖身穿黄绸睡衣端着红酒朝他递来。穆珲生坐在餐桌前,仰望身旁女人白皙娇媚的脸:“一定要让我喝吗?”他知道她在酒里下了毒,他知道她还是忘不了温程。夏晚颖没回话,只是手仍旧停在半空不肯收回。
海城市民政局。
车刚停稳,没等夏晚颖反应,就被穆珲生拽下车。
刚到门口,她就僵着不动,直直看着男人:“穆珲生,你就这么着急和我离婚吗?”
明明上一世,他宁愿喝下那杯毒酒死在她手里,也不说一句不爱。
可现在,他所有的举动都在告诉她,他不爱了。
穆珲生一脸不耐:“别浪费我的时间,我还要赶着回公司开会。”
说完,他径直走进离婚登记处。
夏晚颖望着男人薄情的背影,胸腔里翻滚着疼。
离婚于他而言,寻常得好似喝水吃饭。
唯一不舍的只有她。
她跟着男人坐在离婚登记处,接下工作人员给的资料。
她看着穆珲生迅速签完字,自己却迟迟没有动笔。
良久,夏晚颖不甘心的握紧笔开口问道:“穆珲生,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会后悔和我离婚吗?”
穆珲生冷笑一声:“我永远不会因为你后悔。”
他只觉她可笑之极。
她伤害了奶奶竟然还有脸问他会不会后悔?
闻言,夏晚颖鼻尖的酸猛烈涌出。
她错开眼神,低头一笔一笔签好了字。
很快,工作人员将离婚证交给两人。
走出民政局大门,穆珲生没再看女人一眼,径直走上车。
夏晚颖站在原地,望着车影消失在视线才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为了穆珲生才重生。
如今他不要她了,她继续留在这也失去了意义。
回公司的车上,穆珲生倏然接到医院打来电话。
“穆先生,穆老太太醒了……”
……
穆珲生闻讯立马赶回医院。
刚推开病房门,他就看到奶奶坐在病床上喝水。
“奶奶!”
穆老太太循声看过来,目光慈爱:“珲生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小晚呢?”
穆珲生微怔,坐到了病床旁的椅子上,声音淡淡:“我跟她离婚了。”
老太太一怔,面色诧异:“你怎么会跟小晚离婚?你不是很爱她吗?”
穆珲生摇了摇头:“从她推你下楼的那一刻起,我跟她就没有情分可言。
”
穆老太太沉思一瞬,恍然大悟,连忙解释道:“当时扶我的是小晚,推我的人是小李!你误会她了。”
音落,穆珲生瞳孔一紧,从椅子上起身。
“奶奶,你说什么?”
穆老太太满脸焦灼:“哎呀,你快给我把小晚找回来!”
穆珲生没再说话,走出病房向刘助理拿了车钥匙就跑出了医院。
回家的路上,穆珲生不知给夏晚颖打了多少个电话,才被人接通。
穆珲生语气急切:“你在哪?”
电话那头传来夏晚颖沙哑的声音:“你不用问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了……”
穆珲生急的握紧方向盘,气的咬牙:“你别废话,你现在到底在哪?”
没等回话,他只听见电话里传来一阵机场广播声。
“各位女士们先生们,飞往加拿大的航班即将起飞……”
随即,电话被挂断,传来阵阵忙音。
穆珲生把手机扔到一边,立刻掉转车头往机场方向去。
可正当这时,前方疾驰的一辆货车直直撞来。
穆珲生躲闪不及,头被狠狠磕在玻璃上,一片血红。
安全气囊弹出的那一秒钟,他的脑子一阵嗡鸣,疼的撕裂。
一穆模糊的记忆逐渐在他脑海里涌现。
恍惚中,他看到夏晚颖身穿黄绸睡衣端着红酒朝他递来。
穆珲生坐在餐桌前,仰望身旁女人白皙娇媚的脸:“一定要让我喝吗?”
他知道她在酒里下了毒,他知道她还是忘不了温程。
夏晚颖没回话,只是手仍旧停在半空不肯收回。
他知道这就是她的答案。
穆珲生凝着女人的脸,扶起她冰冷的手,将酒喂到自己的嘴里。
刚下肚,心口就一阵剧痛,鲜血从食道涌到口腔,从嘴角流落。
紧接着他只觉得快要窒息。
昏暗的视线里他还看见夏晚颖紧握剩下半杯酒,一饮而尽……她和他同归于尽了。
穆珲生猛地睁开猩红的双眸。
前世的一切,他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