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紧张,垂在身侧的指尖默默绞在了一起。楚时聂目光落在她的手上。自然捕捉到了她紧张的小动作。“就为了一个实习名额,值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他声音很沉。隔着屏风传来,也不减半分的肃然和威严。手里的茶盏被他重重搁在了桌面上。那一声响,就如同平地惊雷般,砸在林池心底,让她浑身都颤了一下。嘴唇不自觉的被自己咬紧。“不是...”她声音很轻。温净柔美的眉眼乖顺的垂着,嗓音像是从喉咙缝里磨出来的,既紧张又忐忑。
办公室里,茶烟袅袅。
林池纤细的身子站在山水丹青的古式屏风后,低着头,垂在身侧的小手已经细细密密的渗出了一层薄汗。
“很热?”
滚烫的沸水沏入茶杯,清淡的茶香缓缓散开,男人好看的指尖握着茶盏,嗓音不疾不徐。
林池哪敢说热,老实巴交摇了摇头。
青白色的茶烟冉冉升起,朦胧了男人英俊的五官轮廓,他微微垂首,不动声色将视线从那抹玲珑高挑的身影上收回,“接近我到底想做什么。”
林池抿了抿唇。
有些紧张,垂在身侧的指尖默默绞在了一起。
楚时聂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自然捕捉到了她紧张的小动作。
“就为了一个实习名额,值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他声音很沉。
隔着屏风传来,也不减半分的肃然和威严。
手里的茶盏被他重重搁在了桌面上。
那一声响,就如同平地惊雷般,砸在林池心底,让她浑身都颤了一下。
嘴唇不自觉的被自己咬紧。
“不是...”她声音很轻。
温净柔美的眉眼乖顺的垂着,嗓音像是从喉咙缝里磨出来的,既紧张又忐忑。
办公室里很安静。
只有茶壶沸腾的水汽声,还有微风拂过半开窗帘的细微声响。
楚时聂没有继续问她,但林池却连大气都不敢喘,她知道楚时聂在等她的答案。
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林池,最后一次机会。”男人坐在桌前,颀长挺拔的身姿仿佛寒夜的松柏,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
林池心里一震,素白的指尖忍不住微微攥紧了裙衫。
她明白,如果她不说实话,楚时聂不一定会真的保她。
“楚医生,你有女朋友吗?”
她大着胆子开口。
楚时聂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握着茶盏的指尖微顿,黑眸沉了几分,“我有没有女朋友,和你有什么关系?”
林池声音很轻,却不卑不亢,“因为我等下要说的话,和你有没有女朋友有很大关系。如果你没有女朋友,我才能告诉你,可你如果已经有了,那我为我蓄意接近你的行为道歉。如果你想把我送去校长室,让我毕不了业,那我也没有怨言。”
女孩安静的看着他。
那双清澈漂亮的眼眸,眼尾洇着一丝红,少了平日里不自知勾人的媚态,却泛着不屈的倔强。
两人之间相距不过数米,却隔着一道屏风,明明是上前几步就能相拥的距离,却仿佛隔着千万条山河那般遥远。
楚时聂蹙了蹙眉。
场面再次恢复了寂静。
他早过了少年张扬心动的年纪,可不代表,会听不明白一个女孩子柔软羞于启齿的心事。
他默了两秒,清俊的眉目一贯的冷峻,“我有女朋友,你这个年纪该把心思放在学业上,别浪费在其他地方。”
...
林池走出了教学楼。
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
书青青一直都没走远,陪着她坐在起风了的台阶上,扬手替她遮了遮风,“搞不懂你,你直接和楚主任说你就是十年前和他有婚约的那个小姑娘不就好了?你管他有没有女朋友呢,拜托,是你们先有的婚约啊。就算他现在有女朋友,凡事也该有个先来后到好不好?”
林池默默的坐在台阶上,脑袋抵在膝盖前,闷声道,“那怎么能一样,十年前他才几岁,我怎么能用一桩虚无缥缈的口头婚约来给他道德捆绑,那不是显得我仗势欺人么?而且那会儿我爸都快死了,他出于好心答应了我爸的请求已经很不容易,是我太天真,当真了。”
书青青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奇怪,楚时聂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回去得问问她老头去。
林池回到医院,颓了好几天。
自打知道楚时聂是有女朋友的人,她就强迫自己收敛了心思,没有再主动去找楚时聂。
就算再喜欢,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感情生活,她绝不可能再去打扰。
这段时间,也一直都是楚时聂身边那个叫周川的主治医师在负责她的病情。
小护士见她连续几天顶着一张如丧考妣的脸,八卦的凑了过去,“你怎么啦?最近怎么都没见楚主任过来了?你们吵架啦?”
林池拿着剪刀,默默剪着窗台那株玉簪花长茬了的叶子,老态龙钟叹了口气,“我失恋了。”
小护士惊讶的看着她,“我去,你,你和楚主任,你们,分手了?”
前几天两人不是还差点滚了床单么?
林池手里的剪刀一用力,那根没长歪的叶子也一并被剪了下来,“就是那晚床单没滚成,他欲求不满不要我了。”
小护士差点没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