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同事笑着附和:“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进了自己家呢。”楚宁惜心一紧,刚想解释。却听程渝怀淡淡地回答:“我家布局和这里比较相似。”纵使知道这是标准答案,但听见程渝怀这样说。她还是喉咙里泛了酸……好在同事也没怀疑什么。大伙吃完饭,一齐围在楚宁惜在客厅看电视。正巧,电视上正在播放名人访谈。被采访的男人一身整洁的白大褂,斯文俊美到让人惊叹。楚宁惜看了眼,登时一愣。
一室死寂。
所有参加会议的人都被这句停职砸的愣住。
楚宁惜更是愣在当场,面色苍白。
胸膛里的钝痛拉出以前的回忆。
六年前,她参加了一个同译社团。
有次同译活动,社团的同学蓄意报复,弄坏了她的设备导致会议失败。
主办方当即要她赔偿损失三千万!
钱不是问题,只是这件事不处理好会毁了楚宁惜的翻译生涯。
她当时找不到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坐在学校的操场默默掉眼泪。
程渝怀过来,给了她一方手帕。
他什么都没说。
但楚宁惜第二天却接到了主办方的道歉电话,说已经查清楚了事实。
报复她的同学也被通报批评,停学处理。
那时的程渝怀会条件相信她,做她的后盾。
现在却问都不问,一口咬定就是她的错。
是因为她提到了方镜吗?
楚宁惜看着程渝怀,声音都发哽:“我没有推卸责任,也没有构陷别人,更不会接受这个处理结果。”
程渝怀剑眉一拧,正要说些什么。
楚宁惜却当即报了警。
五个小时后,翻译司。
警方查明了一切事实,确认楚宁惜的设备是方镜破坏的。
事实澄清的那刻,楚宁惜的鼻尖涌上酸意。
她定定的看着程渝怀,压不住心口委屈:“不是我……”
程渝怀幽深的墨眸微敛。
沉默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开口:“嗯。”
“你的职位不动,方镜的事情也到此为止。”
楚宁惜呼吸一窒。
累积的委屈化成利刃,层层拨开她的心。
为什么是她的失误,就要被停职调走,而是方镜的失误,就这么算了。
他就有这么爱她?
程渝怀显然没有为她解答疑惑的意思,精准安排了一周的工作后,转身离开。
独留下楚宁惜一个人,心绪凌乱……
晚上,楚宁惜满身疲惫回到家,刚坐下,就听见门外传来声响。
她打起精神去开门。
只见方镜站在门口,眼神轻蔑:“我来替渝怀收拾东西,他搬来和我住。”
楚宁惜耳朵一震,好像丧失了思考。
许久,她才回过神来问:“这是他的意思?”
方镜双手抱胸,嘴角擒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如果你有疑惑,我可以让他亲自来和你说。”
楚宁惜喉头一梗。
方镜是程渝怀的女朋友,她有资格代替他收拾东西。
可她还是忍不住心存侥幸。
万一呢?
“那就等他亲自来和我说。”
方镜脸色一变:“你……”
楚宁惜打断:“方小姐,你来找我,无非是因为你自己也不自信,否则也不是在演讲时对我的耳机动手脚。”
说完,不管方镜的脸色如何,就关上了门。
楚宁惜感受着屋内死一般的寂静,眼底流露出脆弱和难过。
虽然将方镜拒之门外,挡得了一时,又怎么可能挡得了一世。
在这场感情的博弈里,她输得彻底。
楚宁惜转头看向次卧的门,环顾四周。
原本空荡荡的屋子里,此刻充满了程渝怀生活的痕迹。
即使她和程渝怀交集不多,但他要走,她也舍不得。
越想,心中就越难受。
第二天晚上。
翻译司的同事们不请自来,庆祝楚宁惜恢复清白。
只一眼,楚宁惜就看见了人群中的程渝怀。
助理赶忙出声解释:“我们在楼下遇上程外交官,就喊他一起上来给你加油打气。”
楚宁惜紧了紧手机,收回视线:“进来吧。”
众人进屋,只见程渝怀熟稔的从玄关柜里拿出拖鞋换下,然后进屋。
助理诧异:“程外交官,你怎么对宁惜姐家那么熟悉?”
其他同事笑着附和:“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进了自己家呢。”
楚宁惜心一紧,刚想解释。
却听程渝怀淡淡地回答:“我家布局和这里比较相似。”
纵使知道这是标准答案,但听见程渝怀这样说。
她还是喉咙里泛了酸……
好在同事也没怀疑什么。
大伙吃完饭,一齐围在楚宁惜在客厅看电视。
正巧,电视上正在播放名人访谈。
被采访的男人一身整洁的白大褂,斯文俊美到让人惊叹。
楚宁惜看了眼,登时一愣。
还没来的及换台。
就听主持人的播音腔问到:“戴医生,听说无国界医生经常忙到没时间回家,请问戴医生的女朋友会介意吗?”
被采访的男人看向镜头,眸光深情:“目前还没有女朋友,但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人,正在追求中,等这次任务结束,我会回到她身边。”
楚宁惜一愣,耳畔就传来同事的惊诧声:“这个男人好像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楚宁惜心口一紧,偏头就对上程渝怀冷凝的双眸。
下一瞬,就听电视里传来男人温柔的声音。
“我喜欢的人很优秀,她是上海翻译司的翻译官,楚宁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