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许母非常热情地一再留秦爵再待一会儿一起吃午饭,但她还是礼貌谢绝了,她跟许恩贝约了午餐,况且刚晨跑完,她只想赶紧回家洗个澡。其实回去也就几步路的事,但许母坚持让时璟送她回家。男人已经洗完澡换回了他常穿的衬衫西服,走在路上,显得她更像个学生了。她停下脚步侧身看他,“时璟,城南那块地,许氏真的不能让步吗?”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脆生生的。但她眉眼微蹙,眼神中的黯然底色带着微不可见的细弱光芒,就这么盯着他等待着他的回应。
“夏小姐,我们昨晚才见过,忘了?”男人的眼神意味深长,带着一丝玩味。
许母看着二人,眉眼含笑,“原来你们俩已经见过了啊?”
“昨天遇到斯言哥哥,搭了个便车。”秦爵只好如此解释。
男人闻言没说什么,只是薄唇微扬。
许母更惊讶了,她生的儿子她了解,不是那种会做好人好事的性格,更不用说亲自送一个小姑娘回家。
“斯言,你帮我去后院摘两颗南瓜,我一会儿要给你爸做个南瓜蛋羹。”
时璟倒也没说什么,徐徐向后院走去。秦爵立马起身跟了出去,“许阿姨,我过去帮忙。”
后院有一块菜地,种着几棵南瓜,几排小青菜和一些其他的蔬果,甚至还有一棵小番茄,上面结满了果子。不得不说,中国人的种菜基因是刻在骨子里的。
时璟站在南瓜藤前,正打量着上面的南瓜。秦爵走到他身边也跟着看了起来,有些疑惑,“这些都可以摘了吗?”
“上面这几个都成熟了。”男人的声音波澜不惊,轻轻松松抬手拎下一个南瓜。
秦爵蠢蠢欲动,谁能拒绝这种现实版田园大作战?“你别动,剩下那个留给我摘。”
时璟没动,一手拿着南瓜垂眸看着她,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
南瓜藤被架子搭得有点高,秦爵捋了捋袖子,露出两段藕节般的白皙小臂,而后踮起脚伸手抓住自己选中的那个南瓜。腰侧的衣服随着动作上移,露出一截白皙。男人的黑眸暗了几分。
她看时璟刚才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它拧下来了,结果到自己这儿,拧了半天没拧动。
她认命地闭了闭眼,“许先生,麻烦你帮我递把剪刀吧。”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紧接着一道身影将她笼罩起来,“刚才不还在我妈面前叫哥哥么?”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后,踮着的双腿下意识一软,往旁边退了退。
时璟望向她耳后那颗心形胎记,眼中情绪不明。他抬手轻拧下一颗南瓜放在她掌心上,声音清冽如玉,“拿好你的南瓜。”
尽管许母非常热情地一再留秦爵再待一会儿一起吃午饭,但她还是礼貌谢绝了,她跟许恩贝约了午餐,况且刚晨跑完,她只想赶紧回家洗个澡。其实回去也就几步路的事,但许母坚持让时璟送她回家。
男人已经洗完澡换回了他常穿的衬衫西服,走在路上,显得她更像个学生了。
她停下脚步侧身看他,“时璟,城南那块地,许氏真的不能让步吗?”
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脆生生的。但她眉眼微蹙,眼神中的黯然底色带着微不可见的细弱光芒,就这么盯着他等待着他的回应。
时璟的喉结上下滚动几许,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许氏从来不干亏本的买卖,。”
秦爵眼里的光逐渐暗淡下去,浓浓的失望无法掩盖,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真的一点商量的空间都没有了吗?”
他摸了摸左手的沉香手串,垂眸看向她,“我的意思是,你能给我什么?我需要看到夏氏的诚意。”
“夏氏都快完了,早没有利能给你了。”秦爵说完,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家门,只留给时璟一个背影。他无奈地低头轻笑一声。
“许总,上午还有一场例会。”沈飞的车恰时停在路边。
“夏氏最近在搞什么动静,你去查一下。”
“是。”
会议室里,几位中层领导大气也不敢出。许总也不知道一早上哪儿不畅快,好几个项目都被否了,负责人被批得一文不值。
“许…许总,这是之前您批的城南那块地的竞标项目,我们已经把方案做出来了。目前……”
话还没说完,时璟手中的笔轻触桌面发出一声轻响,他抬起半垂视线,眉眼微动,“这个项目暂时不用推进。”
“可是许总……”这个项目他作为小领导,多少也能捞点油水。
男人凌厉的眼神扫过,带着高位者的压迫感,“不如这个位置你来坐?”
那人早已吓得不敢再多言。
秦爵和许恩贝约在了一家新开的西餐厅。在国外吃了几年,她对西餐没什么感觉,还不如一顿火锅更让她兴奋,不过许恩贝想试试,她没什么意见。
“听说这家餐厅的主厨是意大利人,到时候你试试看正不正宗。”
秦爵抿了口气泡水,失笑道,“你让我试法餐我倒是能给你说道个一二,意大利我可只去过一回。”
许恩贝不知想到了什么,“话说你当时去意大利那会儿,不是还跟我吐槽过遇到个极品男人抢了你戒指吗?”
“那个人就是你哥。”秦爵眼神飘忽地又抿了口气泡水,才发现杯子空了。她拿过瓶子给自己加水,抬头看到许恩贝惊讶的表情。
“也没什么,就是我在上午美术馆遇到了时璟,下午本想假扮情侣骗过摊主结果被他抢了戒指。”她顿了顿,眸光意味不明,“那天晚上和朋友去酒吧,又碰上了他……”
许恩贝手中刀叉落在盘子上,发出清澈的响声。
她非常不好意思地跟邻桌表达歉意,但的确有点被好友与自家堂哥这段异国孽缘震惊到,她扑闪着眼睛看向秦爵,压低声音,“你俩……睡了?”
秦爵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把你脑子里的那些废料先清一清。我被一黄毛纠缠被他遇上了,是他救的我。当时我醉得晕晕乎乎,意识不清身上又没带房卡,他把我带回他的房间了。第二天醒来我跑了,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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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恩贝长着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恶狠狠地给自己切了块牛排放进嘴里。随后喃喃一句,“绝美娇妻带球跑?”
……
她可真想挖开这个脑子里看看里面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首先,不是娇妻;其次,没有带球;最后,绝美我同意。”
许恩贝喝了口水压了压惊,理智逐渐回归。
“我怎么觉得我哥不像是那种会多管闲事的人啊……不过你们俩真的好孽缘,谁能想到你俩还是娃娃亲呢?”
秦爵颇为赞同地点点头,“的确孽缘。这不是娃娃亲也无法感动冷面阎王么,夏氏到时候破产了,你可得养我。”
“养养养!这种好事还能轮到我?”许恩贝不知道又想到什么,眼珠一转,脸上布满笑意,“落魄大小姐和冷酷大总裁,有点好磕哈。”
“我看是有点邪门。姐妹,不要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自己。”秦爵无奈地摇摇头。
虽说如此,但她倒也还没完全放弃说服时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