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林晚禾顿觉自己的心在此刻撕裂开般难受。她颤抖着手去触碰傅司年的脸,却一瞬穿过。傅司年再次感受到那股轻柔的风自脸颊拂过,眼眶竟瞬间发红。他疑惑又试探性出声:“晚禾……你在吗?”他无数次猜测过,如果林晚禾真的还在身边,是不是能听得见他的话。但声音落下,无人回应。林晚禾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傅司年站起身仓皇地四处看,只有夜晚的海浪扑打的声音,一股失落和慌张笼罩住他。
傅司年第一站去了海城。
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他和林晚禾都是海城大学毕业的。
火红的晚霞映照在天边,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停在了海岸边的公路上,一个俊朗非凡的男人下了车。
“傅总,就停在这里吗?”司机看向傅司年。
海风垂在傅司年面上,黄昏的海边似是裹上了一层金纱,夕阳慢慢与天与云融为一体。
“我带晚禾去走走,这里是她曾经最喜欢的地方,你先去找个地方停车吧。”傅司年说着,沿着公路走到柔软的沙滩上。
傍晚的海边还有很多人,不少人注意到傅司年。
傅司年气质出众,手中抱着一个黑色的盒子,引起了瞩目。
林晚禾飘忽在他身边,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林家的事情之后,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透明了。
海风吹得她飘了飘,这些天来的酸闷感一瞬消失。
林晚禾垂眸看着坐在沙滩上的傅司年,轻声说:“上次来这里都是好多年前了。”
说完,她又懊恼。
现在她说什么都是没有人听得见的。
傅司年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骨灰盒,眼睛看着远处橙黄的落日。
“你当初说最喜欢这里的落日了,学校没课的时候,就非要缠着我来这里。”
傅司年的声音温柔,一下敲击到林晚禾的心。
记忆如潮水般涌上。
京都处在北方,林晚禾高考毕业的时候赫然选择了海城大学,傅司年本持着要照顾她的想法,一同来了这边。
初次看见海上落日的时候,林晚禾激动地拉着傅司年的胳膊尖叫。
“司年,以后我们常来这里看看好吗?”
傅司年看着女孩精致柔和的眉眼,同意了。
但后来傅司年反倒和莫姝在一起的时间更多,莫姝不喜欢看大海落日。
以至于最后常常是林晚禾自己待在这里直至天黑。
海浪敲打着礁石。
傅司年犹如木雕一样一直坐在原地,期间有女孩试着上前搭讪。
但他指了指怀里的骨灰盒,柔声道:“我未婚妻还在。”
一句话,顿时让人脸色煞白,匆匆离开。
林晚禾坐在傅司年身边,目光描摹着他英挺的侧颜。
没想到,这么多年后再次和他看落日是这样的场景。
直至夕阳西落,沉没天际遁入了黑暗。
傅司年低低的声音响起:“晚禾……当初是我食言了,一个人看落日真的很难过。”
‘砰’的一声,林晚禾顿觉自己的心在此刻撕裂开般难受。
她颤抖着手去触碰傅司年的脸,却一瞬穿过。
傅司年再次感受到那股轻柔的风自脸颊拂过,眼眶竟瞬间发红。
他疑惑又试探性出声:“晚禾……你在吗?”
他无数次猜测过,如果林晚禾真的还在身边,是不是能听得见他的话。
但声音落下,无人回应。
林晚禾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傅司年站起身仓皇地四处看,只有夜晚的海浪扑打的声音,一股失落和慌张笼罩住他。
终了,他抱着骨灰盒蹲下,哽咽自责。
“我怎么敢奢望,你还能在我身边,你巴不得逃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