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蓉笑意盈盈:“姐姐,你不会是喜欢将军吧?”一句话,将顾奕欢彻底钉在原地。心好似被彻底摊开,一时面色全无。见她如此反应,林婉蓉话锋一转:“姐姐若真喜欢将军,我自成人之美,若是不喜欢,也别误了姐姐与他的姻缘。”一字一句,都像刀剜着顾奕欢的心,痛意夹着惶恐倾泻而出。她伸手抢过画,脱口便道:“对,我是喜欢沈景澜!”话刚落音,周遭忽的陷入死寂。林婉蓉的视线穿过顾奕欢,故作惊讶:“将军?”顾奕欢错愕回头,呼吸猛然一窒。
短短几字,夺去顾奕欢的呼吸。
原来,不是林婉蓉像她,而是她像林婉蓉!
沈景澜和林母的话在地这一刻重叠,如同刀子一般,字字剐如心口……
当晚,顾奕欢便发起高烧。
昏沉中,她又回到了苏州的喧嚣街头。
林母决然而去的背影再一次出现在眼前。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
他说:“别哭,我带你回家。”
她抬起头,十五六岁的少年朝她伸出手,如光般温暖。
可就在她伸出手的一瞬,少年身影消失无踪。
“哥哥!”
顾奕欢猛然惊醒。
回过神,才发现一扇窗不知何时被冷风吹开,满室生寒。
晌午。
墨香冉冉,顾奕欢在纸上描绘着沈景澜的丹青。
众人只知她善武,却不知她画得一手好画。
笔走龙蛇间,皆是她对沈景澜有口难开的情意。
“小姐。”紫兰走了进来。
顾奕欢回过神:“何事?”
“将军让您去趟书房。”
顾奕欢将画放置一旁,起身的那一刻,却莫名有种不安蔓延。
书房。
一进门,顾奕欢便看见沈景澜站在桌旁,一套凤冠霞帔叠放在桌上。
她愣住:“哥哥,这是……”
沈景澜指尖拂过凤冠上的明珠:“你及笄那日说过,要穿着凤冠霞帔嫁一个如意郎君。”
“这些都是京城最好的绣娘一针一线绣的,你即将出嫁,也不枉它等了三年。”
听到这些话,顾奕欢浑身一僵。
三年……原来沈景澜早就想把她嫁出去。
见顾奕欢不出声,沈景澜又说:“今天谢大人宴请百官,你跟我一块去,顺便见见谢公子。”
说着,他目光又将她利落装束扫量一遍,皱眉道:“谢家是书香名门,你日后也该打扮得温雅大方些。”
顾奕欢又是一僵,看清他眼里的不容拒绝,只能挤出个字:“好。”
一炷香后。
马车上的沈景澜见仍是一身劲装的顾奕欢上来,脸瞬间一沉。
想让她回去换身衣裳,可又不能耽误了时辰,只能压着脾气让马车出发。
顺天府。
沈景澜一进门,一个身着月白长衫的俊逸男子便上前迎接:“晏将军。”
“谢二少。”沈景澜回礼。
被丫鬟带着前往后院的顾奕欢脚步一顿。
原来这就是谢景玉。
一进后院,林婉蓉便迎了上来:“姐姐也来了,还未恭喜姐姐好事将近呢……”
听着“姐姐”二字,顾奕欢僵了瞬。
抑着喉间紧涩,她从袖中拿出红豆荷包递给林婉蓉:“林小姐,请恕我无法做私相授受之事,原物奉还。”
林婉蓉嘴角笑意微凝,遂接过荷包:“姐姐不过是帮我转赠,况你与将军只是兄妹,何来私相授受一说。”
顾奕欢眉头一拧。
林婉蓉漫不经心地抚着鬓发:“将军俊朗英勇,想来不少女子做梦都想与他朝夕相处,姐姐你说是不是?”
顾奕欢如鲠在喉,只能行礼:“失陪。”
可下一瞬,林婉蓉从袖中拿出张纸:“昨日娘给了我幅丹青,说是你画的,想不到姐姐还有这份心思。”
说着,她慢条斯理展开纸张,竟是顾奕欢不久前画的沈景澜戎装图。
顾奕欢下意识想夺过,却被林婉蓉躲过。
林婉蓉笑意盈盈:“姐姐,你不会是喜欢将军吧?”
一句话,将顾奕欢彻底钉在原地。
心好似被彻底摊开,一时面色全无。
见她如此反应,林婉蓉话锋一转:“姐姐若真喜欢将军,我自成人之美,若是不喜欢,也别误了姐姐与他的姻缘。”
一字一句,都像刀剜着顾奕欢的心,痛意夹着惶恐倾泻而出。
她伸手抢过画,脱口便道:“对,我是喜欢沈景澜!”
话刚落音,周遭忽的陷入死寂。
林婉蓉的视线穿过顾奕欢,故作惊讶:“将军?”
顾奕欢错愕回头,呼吸猛然一窒。
所有人都凝视着自己,林母得逞的笑容,谢景玉惊讶的表情,以及面前沈景澜冷入骨髓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