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忽然笑出声来,“还真是痴情啊。”他眼神一变,目光落在了沈祁晚身上,“那就只剩下你了……”大约是觉得沈念深没有了威胁,他走近二人身边,直接将枪口抵在了沈祁晚的额头上,“这样开枪你会死的痛快一些,放心,没什么痛苦。”食指扣动扳机,沈祁晚这次却没闭眼,依旧怔怔的望着沈念深,似乎是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一般。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替我挡枪呢?“去死…….”
他皱了皱眉,仔细看沈祁晚身上的衣服虽然脏乱,却保持原状没有被撕扯的痕迹,看得出来没被虐待。
沈念深稍稍心安了几分,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双手被反剪绑在了椅子上。
一道男人的身影从承重柱后面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抚掌大笑,
“没想到咱们沈氏集团的大少爷沈念深,还是个痴情种子,这一幕真该给外面那些说你冷血无情的人看看呢。”
沈念深脸色一沉,“少废话,裴远智,你要的项目我撤了,我也来了,你放了她。”
“别急啊,”裴远智的一只手搭在沈祁晚的肩膀,顺着她的锁骨抬起了她的下巴,“啧啧,没毁容之前,应该是个美人,可惜了,”
“你别碰她。”
沈念深几乎是咆哮出声的。
裴远智掏了掏耳朵,露出一副嫌弃的样子,“疯了吧你,就这样的,也就你能下得去手,我不过是觉得,今天这件事要是被人知道了,总归不太好,所以……”
他冷笑了一声,“杀人灭口,你觉得怎么样?”
“裴远智,你卑鄙无耻。”
“竞争本来就是不择手段的。”
裴远智从身后摸出一把手枪,抵住了沈祁晚的头,
冰冷的枪口抵着头的那一瞬间,沈祁晚感受到了侵入骨髓的恐惧。
与虎谋皮的后果,早该想到。
她拼命的挣扎终于挣脱了身后的铁柱,双手却依旧背在身后,被裴远智单手拎了起来,丢到了沈念深的脚下,
“既然你这么爱这个丑女人,那我也成全你,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怎么样?”
沈念深的喉结动了动,额头上一片冷汗,
“裴远智,你要是杀了我,不怕沈家人找你算账吗?杀我,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哦?”裴远智扬了扬眉,待着白手套的手指转了转手枪,
“可是这把手枪上面只有这个女人的指纹,你折磨了她这么久,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吧?”
说罢他的枪口便对准了沈祁晚,
“你先来吧,我的好伙伴……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大的一个忙,给你一个痛快。”
沈祁晚绝望的闭上眼,
“砰”的一声,
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未袭来,眼前一片阴影“砰”的一声倒下,与此同时一阵木椅碎裂的“哗啦”声,伴随着沈念深的闷哼,让她猛地睁开眼,不敢置信的朝着身前望去。
沈念深倒在她的面前,身子微微的颤抖,鲜红的血液从他身下流淌出来,与水泥地上的灰尘融为一体,滚出大片污浊的褐红色血迹。
裴远智显然没想到沈念深会做出替人挡枪的事情,望向沈祁晚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愕然。
半晌,他忽然笑出声来,
“还真是痴情啊。”
他眼神一变,目光落在了沈祁晚身上,“那就只剩下你了……”
大约是觉得沈念深没有了威胁,他走近二人身边,直接将枪口抵在了沈祁晚的额头上,“这样开枪你会死的痛快一些,放心,没什么痛苦。”
食指扣动扳机,沈祁晚这次却没闭眼,依旧怔怔的望着沈念深,似乎是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一般。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替我挡枪呢?
“去死…….”
‘吧’字还没从裴远智嘴里吐出来,已经‘人事不知’的沈念深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偏离的枪口发射的子弹擦过墙壁,一路火花闪电的乱窜了一通,裴远智被沈念深一脚踹翻在地,捂着肚子吃痛惨叫。
混乱中,沈念深拽住了沈祁晚,急匆匆的解开她的束缚,直接从仓库窗口跳了下去。
仓库建在江边上,下面是无数的钢铁支架支撑,窗口下面就是涛涛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