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也难掩温桉桉眼里的爱意,接着亮起的暖黄灯光安抚了盛槐序的心。他仿佛忘记了刚才的梦魇,下床抱住还停留在灯开关处的温桉桉。“怎么不上床睡。”温桉桉拿出毛巾,替盛槐序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此刻的清晨算不得暖和,盛槐序却满身大汗淋漓。“你发烧了三天,怎么都不见降下来,我只能时不时探探你的体温,刚刚太累才睡着了。”一边给他找睡衣,温桉桉一边解释。“我好像做噩梦了。”盛槐序漫不经心的吐出这句话,眼神盯着温桉桉披散着的卷发。
只见盛槐序飞奔而来,拼尽全力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温桉桉像只白蝴蝶一样跌下山崖。
翻飞的裙摆融入身后的万家灯火,双眼满是释然。
“哥哥……”
夜色黑沉,盛槐序只能分辨出哥哥这两个字的口型,后面她的唇动了动,却无法分辨出来说些什么。
车里的人满意的看着悬崖边被人死死拉住的盛槐序,“事成了,回去拿酬金吧。”
他们上了车,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里。
盛槐序情绪过于激动晕了过来,被保镖带回了蓝桉山庄。
被囚禁的鸟终究逃出牢笼,得到了想要的自由。
一切归为平静,这片南郊的山崖恍若无人来过。
梦中。
盛槐序见到了几乎快要遗忘的父母,他们朝他温柔的笑着。
盛父手上还拿着他小时候最喜欢的皮球,“走啊小序,爸爸带你去踢球!”
“爸?”
他声音有些颤抖,刚伸出手,两人和蔼的脸上开始渗出血迹,面容越来越模糊。
“爸!妈!”
两人眼角的泪混着血一同流下,“序儿,好好活着,爸妈对不起你……”
满目的血红瞬间模糊盛槐序的视野,呛人的浓烟突起,熊熊烈火在自己身边燃烧着。
抬眸间,眼前出现满目凄凉的温桉桉。
“我恨你!”
他微微摇着头,试图伸手将她带出火场,刚一伸手就消失不见。
再回头,画面一转,他看见温桉桉被绑在床上,肚子被剖开,血淋淋的伤口格外骇人。
自己却在旁边站着,手中还攥着一团血肉。
盛槐序用尽全力试图甩掉手上的东西,却怎么也甩不掉。
眼前人是那么那么难过,光是看着好像心都要跟着一起碎掉。
他试图往前一步,他想抱抱她,安慰她……
可无论如何都动不了一步,他急的心跳仿佛要跳出胸膛。
接着场景一变,温桉桉和温母站在一起,身后是一片炫目的白。
温母温柔的笑着,朝他伸出手,“阿序。”
盛槐序试图伸出手,却怎么也够不到。
温桉桉手上抱着一束娇艳欲滴的铃兰,俏生生笑着,声音清脆。
“哥哥会一辈子爱我吗?”
三个人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不要……不要!”
盛槐序猛地从梦中惊醒。
惨白的月光铺散在窗边,洁白的铃兰随着晚风微微摇曳。
稍微低眸,就看见温桉桉趴在床边,白色睡裙被风带起裙边,在盛槐序心里泛起涟漪。
他伸手轻轻抚了一下她的头顶,她悠悠转醒,睡眼朦胧地望向他。
夜色也难掩温桉桉眼里的爱意,接着亮起的暖黄灯光安抚了盛槐序的心。
他仿佛忘记了刚才的梦魇,下床抱住还停留在灯开关处的温桉桉。
“怎么不上床睡。”
温桉桉拿出毛巾,替盛槐序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此刻的清晨算不得暖和,盛槐序却满身大汗淋漓。
“你发烧了三天,怎么都不见降下来,我只能时不时探探你的体温,刚刚太累才睡着了。”
一边给他找睡衣,温桉桉一边解释。
“我好像做噩梦了。”
盛槐序漫不经心的吐出这句话,眼神盯着温桉桉披散着的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