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桉喜欢看星星,以后就可以看得更加清楚了……盛槐序给温桉桉带上了眼罩,满心期待着她的反应。温桉桉牵着盛槐序的手慢慢走向小花园,全然相信着他。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盛槐序处处小心,生怕哪里跌到她了。“看!喜欢吗?”温桉桉仰头看着满树灿烂的槐花,脸上却毫无笑意。盛槐序有些紧张,“桉桉,不喜欢吗?”温桉桉摇摇头,伸手接过一朵掉落的槐花,声音似乎淡淡的,“没有,很感动,只是最近没有以前那么喜欢槐花了,下次送我玫瑰好不好?我喜欢碎冰蓝。”
柏川的夏天来的很快,裹着热气的风将槐花的清香送得很远。
温桉桉一直都安静养胎,变得粘人又温柔。
一开始,盛槐序担心这是她为了逃离的障眼法,后来发现她是真的不再折腾。
两人似乎又回到了他们俩最相爱的那年,之前种种似乎都不复存在,感情迅速升温。
每天到了饭点,盛槐序就会带着一束新鲜铃兰回家,陪着她一起吃饭。
她的活动范围也逐渐从房间扩大到了整个住院,渐渐的,她在山庄内不再活动受限,只是盛槐序还是不敢放她出门。
她的身体似乎没有任何问题了,盛槐序原本准备好好答谢一下程子今,可是问了管家,没人知道程子今去了哪里。
大概看着温桉桉身体无碍就回了顾家吧。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盛槐序基本每天晚上都梦魇。
梦中温桉桉凄绝地望着他,从万丈高楼一跃而下,而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跌落。
抑或是在熊熊烈火之中,温桉桉被火舌一点点吞噬。
他无论如何嘶吼,都好像被定在原地,无法把她从火中救出。
这些梦真实的好像触手可及。
盛槐序从不敢跟温桉桉说,他担心会影响温桉桉的情绪。
乱七八糟的小花园也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盛槐序准备在槐花开得最盛的时候给温桉桉一个惊喜,他在小花园的秋千上铺了软垫,还架起了一个望远镜。
桉桉喜欢看星星,以后就可以看得更加清楚了……
盛槐序给温桉桉带上了眼罩,满心期待着她的反应。
温桉桉牵着盛槐序的手慢慢走向小花园,全然相信着他。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盛槐序处处小心,生怕哪里跌到她了。
“看!喜欢吗?”
温桉桉仰头看着满树灿烂的槐花,脸上却毫无笑意。
盛槐序有些紧张,“桉桉,不喜欢吗?”
温桉桉摇摇头,伸手接过一朵掉落的槐花,声音似乎淡淡的,“没有,很感动,只是最近没有以前那么喜欢槐花了,下次送我玫瑰好不好?我喜欢碎冰蓝。”
说着,转头望向盛槐序,双眼亮亮的。
盛槐序松了一口气,笑着揽过她,“好。”
两人坐在秋千上,温桉桉微微蹙着眉,盛槐序很快察觉到她的情绪。
“怎么了?”
“没事,就是最近老是有点心神不宁。”温桉桉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可能是小家伙在肚子里闹吧。”
盛槐序摩梭着温桉桉的长发。
他觉得自己胸中好像埋藏着一道矿藏,对于温桉桉难以言表的爱意仅仅只是矿藏的一角。
盛槐序看着怀里的温桉桉,心中好似涌起万般柔情。
临近产期时,温桉桉被肚子里的孩子折腾的整夜睡不好觉。
盛槐序也睡得不踏实,梦魇并没有放过他。
他总是会梦到温桉桉跪在雪里,身上落满飘雪。
她冷得忍不住蜷缩着身子,可是盛槐序却怎么也无法触摸到她。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倒下,被大雪掩埋。
下一瞬,眼前燃起烈火,粘稠的血淌了一地。
他茫然抬眼,身旁骤然出现无数只血手,拼命把他往下拽。
他想要逃离,可耳畔却响起无数熟悉或不熟悉的声音,画面不断转换着。
“盛槐序!你不得好死!”江遇的脸猝不及防闯进他的视野,胸口还插着箭,汩汩流血。
温父和温母两人被死死捆着,嘴上被贴了防水胶带,“呜呜呜……”地挣扎着。
然后眼里流出血泪,渐渐消失在海面。
然后所有声音都消失,寂静得只剩下他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
白茫茫一片似乎没有边际,他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突然温桉桉的声音传来,“哥哥,我好疼……”
“我好冷……好冷……我好冷啊……哥哥。”
盛槐序找不到她在哪儿,只能听到她的声音。
“桉桉!桉桉你在哪儿!桉桉!”
“哥哥……”
温桉桉的声音夹杂着风声消散,紧接着是一道婴儿的啼哭。
虽然啼哭声渐趋微弱,可却好像能穿透他的心扉。
盛槐序茫然地寻找声音的来源,可找来找去,却总也找不到。
心里却越来越疼越来越疼,似乎有什么正在剥离。
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来气,却又毫无方向和头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