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棠将脸上的眼泪抹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那天我做了一个梦,在一年后我们有了孩子。”黎砚低垂的头微微抬起,似乎在等待姜以棠的下一句话。姜以棠又点燃了一根烟,却只是单纯将它拿在手里,语气淡淡:“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那个孩子长大了,可是他特别嫌弃我,他说他的妈妈应该是林若雨。”“最后我一个人留在家里,你再也没有回过家,而林若雨也顺理成章地代替我出席所有场合。”黎砚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他试图抓住姜以棠的手,却被她避开。
黎砚双手掩住自己的脸,声音闷闷地传到姜以棠耳中:“我后悔了,姜以棠,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姜以棠只是面色平静地看着他的崩溃,像是一个完全置身事外的局外人:“黎砚,太迟了,你再后悔也没有用了。”
“后悔是最没用最无力的一个词汇。”姜以棠的声音空洞,表情更是像是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的淡然。
黎砚顺着声音望过去,姜以棠的脸上浮现出几分不同于现在的成熟和淡然。
他心里一惊,想起这样的表情出现过很多次。
从那天姜以棠回来之后,她面对他时,少了很多东西,或许,她放弃爱自己比他以为的还要更早一点。
黎砚索性直接问出:“姜以棠,你好像变了,那天你很晚才回来,回来之后就变了,是经历了什么吗?”
“我那天问你,你也不说,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还是你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黎砚的情绪逐渐激动,却被姜以棠厉声打断,她突兀地笑了却又很快止住:“从来变的人就不是我。”
“你只是问了一句,然后就去找林若雨了不是吗?是你自己先想要离开我的不是吗?”
姜以棠想起了那天晚上回来,她看到的电视新闻,可是直到现在,黎砚都宣称自己不知道。
她心再一次落到了谷底,自虐一般将那天的事告知:“你想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对上黎砚有些希冀的眼神,她已经心如死灰:“那天我父亲因为医闹,被人砍伤了,不知身亡。”
黎砚有些后悔,更多的是羞愧:“怎么会……”
姜以棠满眼都是讽刺:“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对不对?你妻子的父亲去世了,你却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问我是不是变了?”
“那天你在干什么?我不知道,可是黎砚,你但凡稍微做一场戏呢!”
姜以棠情绪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你把衣柜里的衣服她送你的怀表、领带都收一收,我都会装作不知道。”
黎砚脸涨红了,满是愧色,只知道重复:“对不起。”
姜以棠将脸上的眼泪抹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那天我做了一个梦,在一年后我们有了孩子。”
黎砚低垂的头微微抬起,似乎在等待姜以棠的下一句话。
姜以棠又点燃了一根烟,却只是单纯将它拿在手里,语气淡淡:“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那个孩子长大了,可是他特别嫌弃我,他说他的妈妈应该是林若雨。”
“最后我一个人留在家里,你再也没有回过家,而林若雨也顺理成章地代替我出席所有场合。”
黎砚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他试图抓住姜以棠的手,却被她避开。
两人挣扎中,烟落在地上,火光瞬间熄灭。
黎砚似乎预料到了什么,急声道:“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姜以棠,就只是以为这个梦所以你选择离开我,和我离婚吗?”
姜以棠低着头,看着被灰尘掩盖,白色烟身满是脏污,她将它捡起,扔到天台门口的垃圾桶里。
回身看向黎砚:“那也可以不仅仅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