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册里放着两人从小到大的照片,除了那两年的空白期,各个时期都有。以前翻看这些充满回忆的照片,她总是兴致勃勃地拉着姜时越回顾一下当时的场景,薄薄照片,承载着他们所有美好回忆。现在她只觉得恶心,拿起剪刀,不顾手臂上的疼痛,将所有自己的部分全部剪下。连带着那些姜时越曾经写给她的手写信,全部拖到卫生间,烧了个干净。这些所谓的美好,她已经不需要了。手机忽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接起,还没出声,听到那边传来一声女人娇媚的笑声:“阿越,不要这样,好痒。”
雨下了一夜,她站在冷风中打车,等了二十多分钟总算打上了,回去的路上,接到了周宴京的电话,说当时的证人已经找到了,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能拿到当时的证词了。
黎南溪听着他的声音,不由想起以前他曾说:“黎南溪,姜时越不是什么好人,不如你跟他分手,跟我在一起。”
就连后来去了新加坡,他也会打电话回来,说要带她一起去新加坡。
这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他说过太多太多次了。
“周宴京。”
她开口打断他,“威胁姜时越帮我打官司的人,是你吧?”
“谢谢你。”
对面似乎听出她的情绪不好,顿了顿才说:“放心,一切交给我,你保重自己,等我回来。”
回到家里,黎南溪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把这些年姜时越送她的礼物全部找出来,满满当当一大箱。
相册里放着两人从小到大的照片,除了那两年的空白期,各个时期都有。
以前翻看这些充满回忆的照片,她总是兴致勃勃地拉着姜时越回顾一下当时的场景,薄薄照片,承载着他们所有美好回忆。
现在她只觉得恶心,拿起剪刀,不顾手臂上的疼痛,将所有自己的部分全部剪下。
连带着那些姜时越曾经写给她的手写信,全部拖到卫生间,烧了个干净。
这些所谓的美好,她已经不需要了。
手机忽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接起,还没出声,听到那边传来一声女人娇媚的笑声:“阿越,不要这样,好痒。”
姜时越声音带着喘息,“鸢鸢,你肯原谅我了吗?”
“你把你刚才那句话再重复一次,我就原谅你。”
姜时越没有犹豫,立即道:“黎南溪那种人,连我们鸢鸢的脚趾甲都比不过,这辈子也只配当个保姆,在牢里说不定被几个男人碰过了,就算以后结了婚,我也不会碰她一根手指的。”
“好鸢鸢,你就别吊着我了,你明知道,我最经不起你撩拨的。”
黎南溪呼吸一滞,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沈方鸢娇笑,“那你过来,亲我的脚,为了惩罚你,婚礼当天,我要你给黎南溪下药,让她跪着求你要她,并且拍视频给我看。”
两秒之后,传来姜时越低沉的声音:“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黎南溪再也忍不下去,慌乱地挂断电话,浑身都在止不住的发抖。
相识这些年,她自问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姜时越的事情,如果他坦白已经不爱了,她也不会缠着他不放的。
明明可以好聚好散,可偏偏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羞辱她?
还是说,就只是为了预防她得知真相后对沈方鸢造成威胁?
手机响了一声,是沈方鸢发来的一段录音,正是刚才那段通话内容:【怕你不敢听,特意录下来给你的~】
【黎南溪,实话跟你说吧,阿越爱的人是我,也只有我才能给他想要的生活,你要是还继续死皮赖脸在他身边,到时候难堪的会是你哦~】
紧接着发来一张照片,是沈方鸢一张对着浴室镜子的自拍照,蒸腾的水汽中,是姜时越赤着的上半身。
【就算他答应要娶你又怎么样,他爱的人永远是我,就算在婚礼上,只要我勾勾手指,他会毫不犹豫地跟我走,你信吗?】
黎南溪没有回复,漠然地擦掉眼泪。
二十多年的情分,在得知真相后烟消云散,只可惜人心隔肚皮,她看不透姜时越那颗早已腐烂变质的内心。
也活该被欺骗了这么多年。
姜时越回来时,已经是下午了,手里拎着她大学时期最常吃的那家蛋黄酥,看到她头上的纱布,先是愣了下,随即无奈的笑道:“南溪,你也真是的。”
“我知道我不应该把你丢在医院,可是当时事态紧急,你放心,我肯定会补偿你,但你只是简单的烫伤,再怎么样也不能故意装成这样子吓我呀。”
他说着,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语气缱绻,“对不起,本来想马上赶回来的,可是有个案子出了点问题,我忙了整整一夜都没有合眼,我这也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奋斗,你就不要跟我闹脾气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