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上午，陆正清干活都心不在焉。他期盼再一次听到姜楠的心声，可是姜楠请假走了之后，他没能再听到过半个字眼。他忍不住猜想，难道听不听得到，跟距离有关？还是说，给他看着姜知青的时候，才能听见？不过，好在他听不见，否则，他有可能会被吵死。因为，姜楠在空间里面收割农作物的同时，把自己想象成了一个杀手，无情地收割着田地里面的农作物。她的嘴里，还一直哼着同一首歌。这首歌的名字，叫《忐忑》……
姜楠想着昨天下午陆正清回避她的样子，心中幻化出一个小人，伸展双手做了个抱元守一的手势。
嘴里念念有词。
“剑谱第一页，忘掉心上人，心中无男人，拔剑自然神！”
话毕，小小的人儿从背后拔出一把四十米的长剑，“锵锵锵锵”，将裹在水泡里面行苟且之事的一男一女，劈得比玻璃渣还要碎。
清理完脑子里面这些带颜色的废料，姜楠一脸虚弱地找到刘大队长，给自己请了个假。
“落了水，还没缓过来，浑身无力呢。”
刘大队长见她脸色苍白，不像是假的，只好给她批了假，交待她好好休息，赶紧恢复健康。
姜楠请完假，回到知青点，趁四下无人，闪身进了空间。
她之前种下去的农作物都成熟了。
成熟后，它们会一直长在地里，保持着最完美的成熟度，等待着被采收。
她得把它们采收上来，把土地空出来，进行下一轮的播种。
她本是个不愿干活的懒人。
但对比一下，东方红大队种植在农田里的农作物，从播种到收获，需要耗时三四个月。
中间还得不停地除草、除虫、浇水、施肥……
而种植在空间里面的农作物，只需要挖一个小坑，埋下种子，别的什么也不用干，坐等几个小时，就自动成熟了！
如此简便、如此逆天的空间，放着不去用，简直是暴殄天物！
而且，空间里面种出来的每一粒粮、每一棵菜、每一个瓜果，都属于她自己，她一个人的。
不像外面种的那些，是属于集体的。得等到年底，按社员们挣的工分多少，来进行分配。
姜楠觉得，与其像郑芳华他们那些老知青一样，在空间外面，和东方红大队的社员们一起干重活累活、挣工分，到年底还要倒欠大队十五元。
还不如单独在空间里面多多劳作几轮。
她走向小木屋，从杂物堆里拿出两把镰刀。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最勤快的社员们，累死累活拼命干上一整年，到年终结算的时候，才能分到几十上百斤的粗粮、杂粮。
我有自知之明，论干活，我比不上东方红大队里的任何一个社员。
连知青点的老知青都比不过。
不过，我有空间。
想吃什么，我可以自己种；
今天种下去，明天挥一挥镰刀，就能吃得上；
吃不完我就囤起来；
囤不下我还可以拿出去卖钱……”
想想就美滋滋。
姜楠怀着美妙的心情，弯下腰去，收割着地里种着的那些农作物。
割到腰酸，就停下来，喝一口灵泉水解一解疲劳，然后继续割……
……
一整个上午，陆正清干活都心不在焉。
他期盼再一次听到姜楠的心声，可是姜楠请假走了之后，他没能再听到过半个字眼。
他忍不住猜想，难道听不听得到，跟距离有关？
还是说，给他看着姜知青的时候，才能听见？
不过，好在他听不见，否则，他有可能会被吵死。
因为，姜楠在空间里面收割农作物的同时，把自己想象成了一个杀手，无情地收割着田地里面的农作物。
她的嘴里，还一直哼着同一首歌。
这首歌的名字，叫《忐忑》……
……
“正清哥……”
刘义明从老远的地方就开始喊，喊着喊着，就来到了陆正清的面前。
“正清哥！都下工了，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呢？”
刘义明轻轻推了陆正清一下，陆正清才恍过神来。
他呆呆地问道：“下工了？”
刘义明：“早就下工了。
别人都走到河岸两边吃午饭了，你还愣在原地，跟没了魂儿似的掏着淤泥。
你怎么了？
是不是昨天掉冰窟窿里，给冻坏了？
真要有不舒服的地方，你可一定要说啊。
咱们该休息休息，该看医生看医生，该吃药吃药，就是不能逞强，懂不？”
陆正清感受到刘义明话里的关心，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刚刚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想的出了神。”
刘义明的好奇心被点燃。
“想事情？想什么？”
陆正清与刘义明向来无话不谈。
但能听到姜知青心声的这种话，太玄了。他觉得，就算他说出来，刘义明也不会信的。
所以他就干脆不说了。
他转而问起刘义明。
“你昨天下午去太阳红大队相看对象，结果怎样？
对方合你的眼缘吗？
真像你大姨说的那么能干吗？”
提到相亲对象，刘义明略有些羞涩。
相亲对象比他想象中的好看多了，说话又好听，笑起来还有两个可爱的小梨涡。
他和他妈从她家出来，还特地绕到村子里去悄悄打听了一圈。
打听来的结果，也令他满意。
对方除了家里穷些，几乎没别的缺点。
“今天下午，她和她爹妈会来我家，谈定亲的事情，顺便会留下来吃个晚饭。
正清哥，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让你和我跑一趟山里，看看我挖的那几个陷阱里面，有没有野物。
来客人了，家里没有好酒，总该有碗好菜。
要是能猎到野鸡野兔之类的，那就好了。”
陆正清点点头，“正好，我也想去看一看。”
陆正清想，之前送给姜知青的那两只野鸡，姜知青总共也只吃了几口，剩下的全被知青点的知青们抢光了。
姜知青身体弱，昨天又落了水，最好炖点鸡汤补一补……
……
天快黑的时候，上了一天工的新老知青结伴回到知青点。
姜楠已经请人给她盘好了炕，还给大家伙儿做好了晚饭。
孙爱华早就饿坏了，拿起自己那份，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吃完，她又捂着肚子，可怜兮兮地望着姜楠。
“你是不是吃不下？能把你的饼子给我吗？我没吃饱。”
姜楠笑笑不说话。
两个小时之前，她拿着从姜家搜刮来的厨具和粮油，搭配着空间里面种出来蔬菜，在空间里给自己做了一顿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她一个人，吃光了整整三大碗米饭和三碟炒蔬菜。
所以，现在的她，的确有些吃不下。
但她并不打算把自己手中的饼子，分给孙爱华。
君子欺之以方。
别看孙爱华现在可怜兮兮的，但凡姜楠心软一次，把饼子给了孙爱华。
以孙爱华那欺软怕硬的性子，以后绝对会得寸进尺，没完没了地到她面前来卖惨，以谋求更多的好处。
姜楠不打算开这个口子。
她要用行动掐灭孙爱华的幻想。
姜楠拿着饼子，走回到自己的小屋里去，关上了门，隔绝了所有视线。
孙爱华听见关门声，嘴都气歪了……
不一会儿，姜楠的门上响起了敲门声。
孙爱华带着一脸幸灾乐祸的笑意，说道：“姜楠，你的老同学来找你了，她说要找你借点儿钱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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