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不，不用了，”温茉把头埋进被子里，肚子滋滋啦啦的很难受，他应该是急着出门，不想耽误他的时间，“你先走吧，我一会打个车自己回学校。”江临川点点头，以为是她昨晚累着了还想多睡会，没再继续多说什么，大步离开了卧室。温茉在连山别墅躺了多半天，感觉小腹的坠感好一些了，没那么疼了，这才慢吞吞坐起身来，床头放着一个绿色的手提袋，里面是给她准备好的新衣服，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还有内衣内裤都有。
“江老师？”
第二天一早，温茉睁开眼肚子疼得厉害，实在撑不住了掀开被子一角下了床，捂着小腹蹑手蹑脚去了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差点没和从衣帽间走出来的男人撞个满怀。
“还叫老师？”江临川已经穿戴整齐，挑眉看她。
“有学生爬老师的床？”
温茉脸皮薄，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讷讷开口，“江律师。”
他明知她不是这个意思。
她两条腿软得厉害，没走几步身子晃了晃，险些站不稳。
江临川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肩膀，这才发现她瘦得厉害，几乎是皮包骨头的那种。
眉头紧蹙，她平时是吃不饱饭还是怎么的？
“谢谢，”温茉红着脸跟他道了声谢。
面前的男人一身裁剪得体的手工西装，干净得出尘，眉目间尽是疏离和冷淡，就像天山之巅盛开的雪莲花，冰清玉洁，一尘不染。
温茉很难把他同昨晚那个和她耳鬓厮磨要得又凶又狠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嘴唇怎么破了？”江临川眼尖地发现她唇角处有一点殷红的痕迹，像是破皮后又结痂了，颜色有点深。
“我咬的？”
“不是，”想到昨晚的战况，温茉耳根子一热，随即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又爬回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我自己咬的。”
昨晚实在是太疼了，她受不住又不想发出声音，就用牙齿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没想到竟然咬破了，她也是刚才对着镜子洗了把脸的时候才发现的。
江临川闻言不满地皱了皱眉，正在打领结的手指一顿，他技术就这么差？
“你没感觉到舒服？”
舒服吗？
她不知道。
温茉窘迫地捏着被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好像感觉到有点舒服，又好像没有，因为她昨晚满脑子想的都是让他赶快结束，这一夜过后她就能拿到四十万，可是他仿佛偏偏跟她作对似的，折腾了她很久，要了一次又一次，怎么也要不够似的。
一开始的时候真的很痛，痛到快要晕过去的那种，她用力死死扣着身下的床单，额头上沁出一层细汗，她想着真晕过去就好了也感觉不到疼了，可是事实是她也没疼晕过去，后来不知怎么慢慢就好了点……
“算了，”江临川不自然地从她脸上收回视线，毕竟昨晚他也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
不过他没好意思说出来，他一奔三的大男人到现在还是个处，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一想到这个，江临川就在心里暗暗把谢泽那个损友骂了八遍十遍，心有感应的谢泽此时恰好在路上开车，果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对着副驾上坐着的媳妇书馨抛了个媚眼，表情贱贱的，“馨馨，是不是你偷偷想我了啊？”
“得了吧你！我都在这坐着呢还用得着偷偷想？是有人偷偷在背后骂你吧！”书馨低头拨弄自己的美甲，捂嘴偷笑。
“妈的，气死小爷我了！”
谢泽一生气一脚油门下去，车子提高了二十迈，“别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地里骂我，要不然我一定弄死他！”
谢泽老是笑话他，说他母胎solo二十九了谈过一次恋爱还没多久就谈崩了，更没尝过女人是什么滋味，真是太low了。
还打趣他说，古人讲三十而立，他到年正好三十，一脚步入而立之年的大门，最要紧的就是脱个单，终身大事解决不解决的倒无所谓，好歹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也算知道一下女人是什么滋味，别到老了空后悔。
江临川对此不以为意。
谢泽恨铁不成钢地怼他，“真想把你小子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石头做的！怎么寻常人两眼放光的七情六欲到了你那里就成了狗屁？一文不值，真白瞎了你这一副好皮囊！”
昨天中午的时候和几个客户见面谈生意，对方各种斡旋希望他再让一个点，一直谈到下午，多喝了几杯酒意上头，一直到晚上都没有散去，恰好看到她误发给他的信息，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
江临川承认他破戒了。
守了二十九年的身如玉，怎么脑子一抽风就和别人上了，他摸了摸沉重的额角，心里忍不住叹口气，感叹果然喝酒误事。
毕竟是把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给睡了，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歉意的，之前约好的承诺不能忘，他这个人向来看得把原则看得很重要。
“那四十万昨天已经转给你了，现在应该已经到账了，你看看。”
“我知道，”温茉低着头，咬着下唇瓣，这是她的习惯性动作，这才想起来嘴唇破了，又赶紧松开，“谢谢江律师。”
昨晚他转给她以后她就迫不及待地收款转给杨兰了，温茉猜他从昨晚到现在一定还没看手机，所以才不知道。
都有收款记录的。
“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出来做了，伤身体。”江临川穿戴整齐似乎是打算出门，一手拿起墙上挂着的西装外套。
温茉点点头，“不会了。”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温茉把头埋进被子里，肚子滋滋啦啦的很难受，他应该是急着出门，不想耽误他的时间，“你先走吧，我一会打个车自己回学校。”
江临川点点头，以为是她昨晚累着了还想多睡会，没再继续多说什么，大步离开了卧室。
温茉在连山别墅躺了多半天，感觉小腹的坠感好一些了，没那么疼了，这才慢吞吞坐起身来，床头放着一个绿色的手提袋，里面是给她准备好的新衣服，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还有内衣内裤都有。
一把抓过来套上，尺码居然刚刚好，裙子到脚踝的位置，还有内衣的大小也和她平时穿的一样，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给她买的。
温茉叫了辆出租回南大，快到了的时候经过一家24小时药店开着门，她心念一动，“师傅，麻烦在这里把我放下来吧。”
走进去要了一盒紧急避孕药，药店里的女医生大概三四十岁的模样，头发盘在头顶，付款的时候用异样的眼光看了她一眼。
温茉全程没敢抬头，一张脸火辣辣地烧起来，抓着药盒几乎是落荒逃出了药店。
抠下一颗干巴巴吞下去，把外包装拆了，然后把剩下的药片紧紧攥在手心，和手机放在一起，她没记错的话，昨晚他好像没做措施。
因为中途她让他戴tao的时候，明显感觉男人身体僵硬了一下，过了几秒才开口，“家里没准备。”
温茉当时不觉得他这话有什么纰漏，可是现在想来，一个大胆的念头涌上她的脑海，难不成他也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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