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仙尊的弟子,为何白星仙子却得不到仙尊的宠爱呢?”“月璃仙子温柔又好看,但星辰殿的这位冷冰冰的,昆仑虚没人喜欢她……”……仙使的谈话声渐行渐远,白星的睫毛轻颤着,眼圈一点点涩红。原来整个昆仑虚都不喜欢自己。她从窗外眺望半座昆仑山,用只有自己听见的声音低声喃呢。“放心,你们不喜欢的白星仙子,再过两日便会彻底消失。”永远,永远,都不会再碍你们的眼了……想到自己和梵渊之间的羁绊,白星眼底迸出决绝之色。
听闻此言,月璃骤然一怔,随即眼泪滚滚而落,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姐姐,你怎能这般无情?石心我只是暂借,你若不愿,我现在就还你。”
说完,她抽出匕首就往心口扎去。
看着月璃故技重施,白星迅速分出一股灵力朝她手中匕首袭去。
同样的苦肉计自己绝不会让月璃实行第二次。
谁知,月璃看着白星的灵力袭来,反而得逞一笑,猛地收起匕首任她攻击。
白星一惊,猛地反噬灵力收手。
还没来得及反应,梵渊震怒的声音破门而入。
“住手——!”
苍劲的仙力化作盾牌将月璃护在其中,梵渊从天而降,拔剑直指白星。
“冥顽不灵,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中伤璃儿!”
强大的剑气让白星连连后退,嘴角溢出血丝。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觉得已无意义。
毕竟这些年来,只要是与月璃有关的事,梵渊从未信过自己。
梵渊扫过白星嘴角的血渍,眼底的情绪压沉了几分。
但看着怀里受惊若兔的月璃,他收起杂念飞升离开星辰殿。
身形消失后,他以仙力传音整个昆仑虚。
“白星重伤同门,从即日起,撤去司星仙使一职,幽居星辰殿,永不得出。”
音落,一道金光禁制笼罩宫殿四周。
冷风冽冽,无情的宣判将整个昆仑虚的花草木精都瑟瑟发抖。
白星看着窗外呼啸的风雪和萧条的神树,眼底一阵空洞。
接连两日,梵渊都没有踏足星辰殿,白星也宛若行尸走肉的待在房间,犹如没有生命的傀儡。
她看着天际上的星辰一颗又一颗减少。
直至只剩最后两颗主星,她身躯的石化之症越发明显,只觉五脏六腑都是碎石碎渣。
夜里,两个仙侍来星辰殿送食膳离开时,在门外感慨嘀咕。
“梵渊仙尊对月璃仙子可真好,殿内所有天材地宝都被仙尊送给她修炼。”
“仙尊甚至还从天帝那用大战功勋换了一小瓶玉液琼浆送给她提升灵力。”
“同样是仙尊的弟子,为何白星仙子却得不到仙尊的宠爱呢?”
“月璃仙子温柔又好看,但星辰殿的这位冷冰冰的,昆仑虚没人喜欢她……”
……
仙使的谈话声渐行渐远,白星的睫毛轻颤着,眼圈一点点涩红。
原来整个昆仑虚都不喜欢自己。
她从窗外眺望半座昆仑山,用只有自己听见的声音低声喃呢。
“放心,你们不喜欢的白星仙子,再过两日便会彻底消失。”
永远,永远,都不会再碍你们的眼了……
想到自己和梵渊之间的羁绊,白星眼底迸出决绝之色。
她朝着不周山的方向虔诚跪拜,抬手摁上额心,感受到女娲娘娘的神念后,虔诚说出自己的祈愿。
“弟子白星想斩断与梵渊仙尊的师徒之情,望娘娘成全。”
转瞬间,白星发现自己的神魂到了虚幻之境。
女娲娘娘的身形缓缓浮现,她的眼眸透着悲悯众生的慈爱。
“白星,待化石之日,就能斩断七情六欲,你又何须在乎这师徒之名?”
白星垂眸,心有哀戚:“只要名分尚在,弟子便会心有羁绊。”
不是三天,也不是三年。
而是三百个日日夜夜的朝夕相处。
她只想在石化补天之前,让自己了无牵挂的走。
女娲娘娘叹息一声。
“罢了,既然你有所求,吾便替你断了这段缘。”
她抬手点上白星眉间,一道柔和的力量从眉心溢出,席卷全身。
白星只觉有什么东西渐渐从她身体内开始剥离,宛若手中沙般流逝。
大地之母的温暖让她感受不到痛苦,只有空荡荡的虚无感层层叠叠。
不知过了多久。
女娲娘娘悲悯的声音传来。
“白星,师徒缘已断,你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