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军都告诉她:「别整那些乱七八糟的!照顾好家才最重要!」你就是这样的命?别想挣脱这个牢笼。可这辈子,她要大声说不!她和那个家她彻底让给佟采珍,让他们相亲相爱。而她则要追寻自己的生活。这辈子她是陈露白,不是谁的妻子,更不是谁的妈妈,她只是自己,她希望自己能享受到父母的关爱,她不想给自己的人生留下任何遗憾。想要这里,陈露白抬手按住自己的心口,告诉自己。这一次,自己一定能行!
谁都说了,就是单单漏了她自己。
或许沈建军的眼中,从来没有自己的位置吧,他的眼底被佟采珍塞满了。
沈母身子不好,那一双二女还小,佟家人当时也住在沈家,一大家子处处都需要人。
陈露白没有办法,只能认命地待在家里。
她想等到二女们大点再出门,可偏偏沈母又生了病,只能一把屎一把尿地伺候她。
等到一双儿女长大后,沈建军早已升任,在军需处有了一席之地。
沈建军顾及名声,更是不让她出门,处处提点她要顾及形象,不能给自己丢脸。
于是,陈露白一辈子就这样被框死在沈家,成为整个沈家的老妈子。
外人都羡慕她当了一辈子家庭主妇,丈夫温和二女孝顺,可没人知道,沈建军只对佟采珍温柔,儿女们孝顺的人也只是他们的珍姨。
她在他们眼底,只是一个活该无私奉献的老妈子。
不能有一点的不甘愿,不能有一点的反抗,每当她想争一争做点自己想做的事。
沈建军都告诉她:「别整那些乱七八糟的!照顾好家才最重要!」
你就是这样的命?
别想挣脱这个牢笼。
可这辈子,她要大声说不!她和那个家她彻底让给佟采珍,让他们相亲相爱。
而她则要追寻自己的生活。
这辈子她是陈露白,不是谁的妻子,更不是谁的妈妈,她只是自己,她希望自己能享受到父母的关爱,她不想给自己的人生留下任何遗憾。
想要这里,陈露白抬手按住自己的心口,告诉自己。
这一次,自己一定能行!
火车摇摇摆摆不知开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陈露白便随着人流一同下了车,来到了省城。
此时的省城还不像上一世那么繁华,还只是一个稍显破败灰扑扑的小城。
可这一切看在陈露白眼里,这就是机会的开始。
一下车,车站人来人往到处都是人,她手上没有父母相片,根本不知道谁是自己的爸妈。
她想要找人民警察,可对着火车站的民警讲了好久,他们也听不到她的方言。
他们说的省城发言,她也听不懂,眼看天色越来越黑。
她急得几次差点哭出来,可每次都只能强行忍住。
正一筹莫展之际,一对老夫妻找了过来,男人五十多岁的年纪,精神干练,一副慈祥又面熟的模样。
女人五十岁出头的样子,眼圈红肿,一见到她还没说话,眼底的泪哗哗流了出来。
说实话,她当初走失时,年纪很小对父母的样貌根本没有记忆。
可此刻看到他们通红的双眼,眼底藏匿不住的欢喜,以及那几分相似的面容。
陈露白什么都没问,便明白面前这对中年男女便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两世的悲苦蓦然从心底涌了上来,她一把扑了过去,紧紧抱着女人,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妈!爸!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男人眼眶顿红,拍了拍她肩膀,半晌才接了一句:
「好!好!找到就好!你都长这么大了!」
和父母在火车站相认后,几人才慢慢坐着自行车回到了家,陈露白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搂着爸爸的腰,眼底是说不出的激动。
从此,她也是有家有爸妈的人了。
直到几人到家,从父母的口中她才了解陈家现在基本的状况。
母亲王月芬在家里开了一家服装店,专门零售男女老少的不同时节的衣服。
父亲陈司成是一名医生,在省医院任职主任医生,再过几年就要退休。
妈妈说话温柔,和佟妈凶狠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
陈爸典型的一副知识分子的模样,斯文和气,和佟爸整天酒气熏熏的模样也完全不同。
陈露白的省城话说的磕磕绊绊,但父母丝毫也没有嫌弃,只宠溺地看着她,叫她慢慢说。
「没事,等你在家里待几天,就学会了,我慢慢教你,饿了吧,我给你做点吃的……」
「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糖心鸡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