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赵繁苏想也不想就出声否认：“不可能。”
沈屿墨爱她？
她用生命的代价彻底看清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冷漠。
她无数次哀求他多看自己一眼，甚至愿意自降为妾，只为了陪在他的身边。
可他对她只有厌烦，无尽的厌烦。
如果他爱她，她生孩子的时候他在哪里？
那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他甚至还说过他们的孩子是一个错误！
赵繁苏摇头，失神低ʝʂց喃：“这绝对不可能，灵衣，这是你的错觉。”
灵衣不敢说话。
她当初留在沈家完全是为了小小姐，生怕小小姐在沈家受了欺负。
而如果没有沈屿墨的允许，她没办法留在沈家。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自己亲眼所见。
灵衣还想再说些什么，赵繁苏起身打断她张口的动作：“不要再说了……梦凉她能平平安安长大我已经很满足，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沈屿墨不过是愧疚罢了。”
如果她没死，他会突然醒悟吗？
赵繁苏觉得不会。
她的痛苦持续了一年，这一年里沈屿墨对她视而不见，他怎么可能爱她？
爱？
这个字说出来赵繁苏都觉得可笑。
她回了自己的卧房，灵衣看着她的背影，有些不忍，觉得心痛。
她在沈府照顾赵梦凉七年，虽然眼看着沈屿墨的痛苦和自责，却也明白，她不能代替赵繁苏原谅他。
灵衣最在乎的人只有赵繁苏，所以无论赵繁苏做什么决定，她都支持她。
……
翌日，素林酒馆。
沈屿墨坐在二楼的包间里，不多时，门被推开，顾楠奕携夹着寒风走进。
他穿着银甲，腰间配着长剑，冷漠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与他相比，一身白衣的沈屿墨气势一下就弱了下来。
儒雅书生和冷血将军，赫然两种不同的气质。
但沈屿墨没有半点惧怕，他伸出手请顾楠奕坐下：“坐吧，顾小将军。”
顾楠奕坐下，将佩剑搁在桌上，没有笑意：“没想到沈公子会约我出来闲聊，我记得我与沈公子总共没见过几面，关系还没好到如此地步。”
“不知道沈公子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沈屿墨拿起面前的热茶喝了口：“顾小将军与赵二姑娘也不曾见过，不也无端上门提亲？”
顾楠奕眼底划过抹寒光：“沈公子怎么知道我与繁苏没见过？其实很早之前我们就见过了，只不过那时候还小。算起来，我应该比沈公子更早认识繁苏。”
“等我与繁苏成婚，沈公子记得来喝一杯喜酒。”
他的话无异刺痛了沈屿墨。
沈屿墨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是吗？但我怎么听说，其实她不想嫁给你呢？”
顾楠奕哼笑：“偷听这种有悖名声的人沈公子也做的出来。”
“不过是碰巧听到，不必把我想的太龌龊。”沈屿墨反击，“顾小将军这样光明磊落的人，何必强迫别人？”
顾楠奕像听到什么笑话：“强迫？沈公子，我这人没别的，我认定一个人就绝不改。我能保证我娶繁苏为妻后不让她受一点委屈，更不会有二心纳妾。”
“这一点，沈公子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