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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枭你节操呢!
  说好的绝不娶贼为妻,绝不认贼作父!
  怎么一转眼你就变卦了?!
  姜小小无语至极。
  姜承对这声爹的接受度极高,很是从容地应了一声:“饿了啊,行,我去做吃的。”
  “不是……”姜小小想叫住他,姜承却已经转身出去了。
  姜承去灶屋后,卫枭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又恢复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姜小小的小胖脸一黑:“你故意的!”
  卫枭冷淡淡睨了她一眼:“不然呢?你真以为我会心甘情愿做你相公?”
  姜小小银牙咬得咯咯作响:“你不愿意做,我还不乐意要呢!我马上把你送到衙门去!看你怎么横!”
  卫枭从容道:“全村都知道我和你成亲了,我进衙门,你就不怕会连累了你们自己?”
  搞什么啊?连成亲这种事也和他说了吗?
  姜小小气鼓鼓道:“我怕什么怕!你出去打听一下!我姜大丫的胆子是不是吓大的!”
  卫枭倨傲而不失优雅地抬了抬眼:“是吗?那方才躲在屋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包是谁?”
  姜小小:“……”
  姜小小正色道:“不是我!我没有!”
  卫枭冷笑:“对,不是你,小狗哭的。”
  姜小小想咬死他!
  等等,这家伙听见她哭了,是不是说明他早就醒了?
  方才自己又是给他换药,又是给他量体温,他全程装死呢是叭!
  很好,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社死是吧?
  来呀,一起呀!
  前一秒还像一只炸毛小河豚的姜小小,突然露出了乖巧迷人的笑容:“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在贪图你的美色?”
  卫枭讥讽一笑:“难道不是?”
  “呵呵。”姜小小去自己屋拿了一面小铜镜过来,唰的放到他面前。
  卫枭不明白她此举何意,但仍下意识地朝铜镜里看了一眼。
  而后,他虎躯一震!
  看着某人一副被雷劈中的神色,姜小小的心情畅快了。
  留下支票……呃不,药,她神清气爽地出了屋子,还忍不住做了个提裤子的动作!
  ……
  姜小小去了灶屋,表示晚饭由自己来做。
  她实在是看不下去姜老爹和姜二狗祸祸她好不容易收拾的灶屋了。
  二人对此没意见,甚至可以说是非常赞同。
  原本,他俩是心疼闺女(姐姐)的,可自从吃了姜小小做的饭后,再来吃姜承做的就难以下咽了。
  尤其中午姜小小不在,一家人被迫又吃了一顿姜承的手艺……
  那滋味,简直了。
  姜小小做了一锅红烧肉,一钵豆花肥肠,一个大碗的水蒸蛋,三份小碗的水蒸蛋,又炒了一盘大白菜,凉拌了一点萝卜丝。
  望着满满一大桌菜,姜二狗瞠目结舌:“咱、咱家是要过年了吗?”
  不对,过年也没吃这么好的。
  三个小豆丁快等不及了,围着桌子口水横流。
  饭是在灶屋吃的。
  一是暖和,二也是灶屋用的是小矮桌,三个小豆丁坐在凳子上够得着。
  卫枭的饮食需得清淡,姜小小单独给他熬了一点白菜瘦肉粥,又让二狗子盛了一碗蒸蛋给他。
  等二狗子回来,一家人才正式开动。
  可当姜承与姜二狗看到那一大钵豆花肥肠时,又不敢动筷了。
  他们在亲戚家吃过一次,那叫一个难吃啊。
  “怎么不吃?”姜小小古怪地看向二人。
  三个小豆丁不能吃,因为太辣了,可这俩人口味很重的呀。
  姜二狗硬着头皮夹了一筷子,犹豫了一下,嗖的放进姜承的碗里:“爹,你先吃!”
  姜承嘴角一抽,将肥肠夹起来,放到姜二狗碗中:“你吃你吃!”
  “姐吃!”姜二狗又夹给姜小小。
  姜小小说道:“我减肥,不能吃这个。”
  顿了顿,她一脸惊讶地看向姜承,“爹,你不会是不敢吃吧?”
  姜承支支吾吾道:“怎、怎、怎么会?”
  姜小小嘤嘤嘤:“那你就是不疼我了。”
  姜承浑身一抖!
  “哈哈!”
  姜小小被姜承的反应逗笑,前俯后仰。
  姜二狗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姐,他姐怕不是有大病了,真的,摔坏脑子的那种。
  姜小小心满意足地继续吃饭。
  这一家子真好玩。
  前世的自己生长在一个十分严肃的家庭,妈妈是商业女强人,爸爸是科研教授,他们一个有开不完的会,一个有做不完的研究。
  家里冷冷清清的,永远只能看见秘书与保姆。
  她也一度以为自己是个严肃严谨的人。
  原来,她也有恶趣味的呀。
  姜承与姜二狗最后自然是吃了,并且一发不可收拾,最后一块肥肠谁也不让谁。
  姜小小无情夹走。
  “你不是减肥吗?”
  二人幽怨地看着她。
  姜小小摊手:“我减了一天了,奖励自己一下嘛,明天再减。”
  顺带着,把剩下的半盘红烧肉也干了。
  姜承:“……”
  姜二狗:“……”
  ……
  吃过晚饭,姜小小将剩下的肉与猪下水清理干净,抹上盐巴,晾在后院的架子上。
  对于自己哪儿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姜小小没有隐瞒,说了让何童生退还彩礼的事。
  “还剩十五两,他打了欠条,三日内归还。”
  姜二狗一边帮她晒肉,一边冷哼道:“算他识相!他要是敢赖账,我非得上他家抽死他丫的!”
  姜小小洗了手,把从镇上买回来的衣裳抱了出来。
  她自己不懂针黹,买的全是成衣,得试试,若是不合适明日再拿去镇上或改或换。
  “爹,你在吗?”姜小小叩门。
  “在。”姜承说。
  姜小小推门而入,姜承正坐在小马扎上,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笨拙地缝补着姜二狗的一件棉衣。
  原主的娘去得早,姜承又当爹又当妈,家里衣裳破了坏了,也是他给补的。
  虽然补得很丑,总让村里人笑话。
  “咋啦,大丫?”姜承问。
  姜小小看着姜承粗糙的手指上扎出来的好几个针眼,说道:“二狗长大了,这件棉衣小了,不用补了,我给他买了新的。”
  “啊……好。”姜承很惊讶。
  这是姜大丫第一次给姜二狗买衣裳。
  以往她上街,都是给自己买吃的或胭脂水粉。
  姜承以为她就是来说这件事的,把二狗的衣裳放一边,拿起了自己的旧棉衣。
  他的棉衣是最破的。
  “你的也不用补了。”姜小小说。
  姜承一怔。
  姜小小道:“不是很贵的那种,以后有钱了,给你买更好的。”
  姜承看着女儿递过来的崭新棉衣,眼眶一下子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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