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深究,内官突然过来,说皇帝宣我两觐见,我内心冷嗤,看来,我这好妹妹,是一刻也不想让我安生啊。
皇帝的帐篷内,跪了一地,还有一名黑衣模样的刺客。
沈清月正趾高气扬看着我,我不觉好笑。
她若是知道,她的好夫君刚刚是如何拿皇帝当挡箭牌,此刻,怕是不会如此趾高气扬。
“大胆沈嘉闵,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还不快向父皇跪下认错!”
皇帝还没开口,倒是沈清月先开了口,全然没有注意到此刻太子想吃了她的眼神。
“太子妃,我倒是不知道,这父皇还坐在殿上,何时轮到你来大呼小叫了。”
沈清月一时心虚,看了一眼皇帝,行礼道;“父皇,儿媳只是太过担心父皇,一时越据,还请父皇莫要怪罪。”
皇帝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柔声对我:“嘉闵,无妨,既已受伤,免礼吧。”
沈清月闻言,气得牙都快咬碎了,手里的帕子也快搅烂了。
“是,是她,就是她给了我们五千两,要我们刺杀,可我们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刺杀的是当今圣上啊。如果知道,就是给我们一百个胆,我们也不敢啊!”
“圣上饶命,饶命,都是她,是她!”
跪在地上那黑衣刺客忽然用手指着我,情绪激动,我这才看到,那人手中还拿着一张带血的银票,上面印有王府的私印。
“沈嘉闵,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抵赖。今日,若不是太子拼死才将父皇救了出来,你们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
太子闻言,嘴角抽搐,我想他此刻杀了沈清月的心都有,可沈清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可自拔,哪能看得见。
“来人,将这毒妇与谢饶年一起拉下去!”
沈清月这喧宾夺主的毛病,真是得改改啊。
可惜,她只是一个太子妃,太子和皇帝都还在这大殿内坐着,没有人动。
沈清月一时尴尬不已。
我冷笑:“太子妃,为何如此笃定,我便是这幕后指使之人,这幕后之人为何不能是你和太子。”
“凭什么?姐姐,你这嘴依旧巧言善辩啊。”
沈清月缓步向我走来,恍惚中,就如同那日她将我割舍削肢一般,盛气凌人。
我不由紧了紧拳头,恨意涌上心头,沈清月,别急,慢慢来。
“东山突然大火,是谁也没有料想到的,太子更不可能未卜先知。岳鹿山的布防又是临时由谢饶年负责,试问,还有谁能如此精准知道父皇的行踪?”
“而父皇带着援兵赶到时,刺客早已四散而逃,试问,谢饶年身经百战,武艺自是不用说,为何连一个刺客都没有抓到,现场只剩你们二人?”
“再问,据说,那刺客为何单单只是刺伤你的左臂,性命却无虞?莫不是,这一切都是姐姐的苦肉计,是想用自己的命为谢饶年博个好前程?”
“本来这一切你皆可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搪塞过去,只不过,太子抓到了一个刺客,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和谢饶年,铁证如山,我且看你如何辩解!”
高位上的皇帝闻言簇了簇眉,看向我原本温柔的眼神此刻也有些凌厉。
19
“哈哈哈……”
我忽然笑出声,为沈清月鼓起了掌。
“好计谋,当真是好计谋。为了陷害我和王爷,不择手段的好计谋。”
沈清月不以为意,只当我是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