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你,刚刚那刺客说,行刺之时,并不知是父皇,为何现场,那刺客直呼,皇上?”
沈清月并不在现场,闻言,她脸色变了变,看来太子还未来得及告诉他。
“还有,正值春日潮湿,东山山火是如何起的?若不是你,为了将此事与太子撇开关系,故意放火?”
“更甚,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好夫君在父皇遇刺之时,竟大逆不道,拉父皇为他挡刀!这是我能预料到的?若不是如此,我怎会替父皇挡下这一刀?”
“世人皆知,王爷虽骁勇善战,但却是个纨绔不堪,放浪成性的性子,从不过问朝事,更不会有如此计谋。怎的,父皇如今尚还健壮,就想着清除障碍了?”
我们这个皇帝什么都好,就是疑心病重,不过,又有哪一任皇帝不是?
更何况,用皇帝挡刀,是太子做出来的事实,皇帝怕是早对太子失了心,众人闻此事,更是对太子投去鄙夷和质疑的目光。
我们的太子,怕是此刻既失了圣心,又失了民意。
在我接二连三的追问下,众人的天平此刻都有些倾斜,但还是摇摆不定,我需要来剂猛药才能让天平此刻尽数倾斜于我这边。
“来人,带上来!”
侍卫压着一群人走上来,沈清月一见,瞬间变了脸色。
我挑眉看着她,没想到吧,你找的这群刺客早就被谢饶年琳琅国那群手下控制。
那雄鹿本是太子放出,故意引皇帝去事先设好埋伏之处,故以到约定好之处时,他能如此淡定将皇帝护在身后。
而后,见那群刺客来真的,我们贪生怕死的太子才会拿皇帝来挡刀。
他们都是这岳鹿山附近的猎户,故而能在最短的时间抓来雄鹿,将皇帝带到他们事先隐匿好的地方。
“对,是她,我记得,她还给了我们一枚发簪作为信物,说是事成之后会给我们一大笔钱,让我们离开京城。”
我一步一步走向沈清月,生来自带的威压感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带有王府私印的银票,只要去钱庄,或是随便收买一王府中人,便可拿到。可妹妹,这发簪,你今日才戴上,刚刚还在和我炫耀,如此私密的私人物品,可不是谁都能伪造来的。”
“你若是还觉得不够,还有,来人,将那人带上来。”
一个贼眉鼠眼的汉子被侍卫带了过来。
“饶命,饶命,我不是故意纵火,是太子妃,太子妃说东山已有此刻混入,恐危及圣上安危,命我偷偷在东山放火,将那群此刻猝不及防烧死在山中。饶命啊……”
“你说是太子妃,可有证据证明?”谢饶年忽地开口。
“有,有,这枚玉佩,便是当时来找我之人给我的。”
那汉子哆哆嗦嗦递上一枚玉佩,我将此递给皇帝,皇帝一看,瞬间脸色大变,这玉佩,世上仅此一块。
是皇后与皇帝的定情之物,故,皇后将此赠与儿媳。
20
火的确是我放的,不过,我自是不会以王妃的身份。
但刺客还真是沈清月找的,只是她没想到,在她走后,我又给那群刺客补送了一根发簪。
我那好妹妹啊,平日就爱模仿我,我俩身形又相似,蒙上面纱,不是亲近之人,确实不好辨认。
只不过,她真是该改改老是爱俯身在我耳边说话的毛病,不然,这东西,拿得也不会如此顺手。
谢饶年更是拔剑指向刚才指正我们的刺客,冷声道。